没人应她,她正要抬头却猛地被人抱进了怀里,芜芜惊慌抬头一看,抱她的人却正是赵佑。他身上有一股子汗腥味,让芜芜觉得有些恶心,使劲儿推了他两下没有推开,气道:“你松开!要不然我可就喊了。”
那赵佑却是抱得更紧了些,急促道:“楚楚你竟然还活着,可找得我好苦!”芜芜一愣才想起这具身体原本是楚歌的,赵佑既然唤她楚楚,想来定是楚歌的旧识,于是冷静下来道:“你且松开,不然让人见了算怎么回事。”
那赵佑听闻此言,将信将疑地放开了她,再抬眼看她的时候已然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楚楚,那日我在小径上看见你,你不知我心中是多么地欢喜,我只以为自己是做梦,只怕自己的梦会醒。”
芜芜知道楚歌先前的一些事情,见这赵佑又是如此模样,只怕就是楚歌曾经倾心相与的情人。她正如此怀疑,那赵佑竟忽然跪下抱住了她的腿道:“先前是我被猪油蒙了心,逼你去伺候那富商,你不知我看见你跳进江里时是多么的痛心,我恨不得自己去死。”
芜芜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冷冷一笑:“我原本还奇怪你送伞去给我,为何自己却不打伞。”赵佑一愣,却听芜芜继续道:“你这是一早便想好了这样一出苦肉计,当初既然狠心逼迫,如今说什么都是晚了。”
赵佑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却是矮了身段:“当初是我负了你,如今我知道你没有死,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负你了。”芜芜嗤笑一声:“楚歌那天跳进江里的时候就死了,你面前的这个人叫芜芜,是不认得你的,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去,忘了她便是。”
那赵佑这两日都因为薛凤的缘故没能见到她,如今见到了怎么肯这样轻易地回去,当下疯了一般抱住芜芜道:“我知道你还是生我的气,你气我就打我咬我都行,只千万别说这不认识我的话来,你不知你一说这话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
若说先前芜芜不知赵佑是谁的时候,对他还有那么一丝的歉意,如今知道是他逼得楚歌跳江,又见他是这样一番窝囊模样,心中替那楚歌不值,又怕赵佑继续这样纠缠不休,当下厉了脸色:“我现在是冯长生的女人,你要是再这样纠缠下去,没你的好处!”
冯长生的手段赵佑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自从楚歌跳江之后,本来答应帮他买个官职的富商也反悔了,想他一个饱读圣贤书的才俊竟落得靠出卖体力为生,活得哪里有一点尊严,当下也不管那劳什子的冯长生,只望能从芜芜这里捞到什么好处来翻身。加上早先楚歌对他情深如许,如今断然不会如此绝情,是故抱得更紧了些:“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就解气了,好过这样对我!”
芜芜当下大喊了两声,唬得赵佑赶紧放了手,恼羞成怒道:“你不过是个婊|子,如今在冯长生身边呆了几月,竟然还会假装正经了!你不知被多少人睡了,还当自己是贞洁烈妇不成!”
芜芜听了并不觉得难堪,只是替那芳魂已逝的楚歌感到不值,愤然指着门口道:“你给我出去,我马上让李管事给你结工钱让你走!”那赵佑平日被别人命令训斥便也罢了,如今被芜芜赶了,便觉得恼怒不已,眼中闪过一抹凶色,正要动作门却响了。
薛凤见了屋内的情形当下两步冲上去甩了赵佑一记耳光,骂道:“什么东西竟真的抱了那等龌龊心思!快给我滚出去!”
薛凤的忽然出现让赵佑冷静了下来,当下愤然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又见渣男……奉送杏子酱的一个段子,借以讽刺冯长生黑……但是我对天发誓,长生绝对不像包大人那么黑……“妈妈,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傻孩子,当然没有。”“可街上有团火在飘来飘去诶。”“那是鬼火,是人死后体内的磷与水或者碱作用时产生磷化氢自燃造成的。”“可后面还有一套衣服跟火一起飘来飘去诶。”“我看看,哦,那是冯二爷打着灯笼呢。”
14、偷情
那日之后薛凤加倍防备赵佑,而赵佑倒是也没再有什么过分的行为,芜芜不想将这件事情弄得让李管事也知晓,加上园子里的活儿也到了收尾的时候,芜芜便也没有将这事告诉了李管事。
天气一日比一日暖和起来,芜芜闲时便在廊下摆上一张躺椅,或是看会儿书,或是看着园子的花草树木发呆,日子倒是也过得清闲,她有时候甚至想先前与孙清远那一段情怨许是自己做的一个漫长的梦,她真的是那个叫楚歌的青楼女子,冯长生的芜芜。
这日风和日丽,芜芜看了会儿书觉得有些乏了,便在躺椅上小憩,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有人往这边走,她以为是薛凤便没放在心上,可是等了一会儿却未听见薛凤言语,睁眼却见冯长生正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穿一件深竹月色的衫字,显得身姿倜傥fēng_liú,一双眼微微眯着瞧她,带着一点愉悦的神色:“我不在你倒是过得很好。”芜芜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下一刻冯长生已经将她抱进怀里自己坐进了躺椅。芜芜趴在他胸前,伸手去摸他新冒出的胡茬,嫌弃道:“二爷怎么连胡子也不刮了,摸着忒扎手。”
冯长生哼了一声,使劲儿捏了捏芜芜白嫩的手,道:“你二爷这半个月都风里来雨里去的,回来了你也不知道好生伺候着,反而说这些fēng_liú话。”芜芜捶了他一下,道:“此时不生我的气了?”冯长生却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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