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如今的境地反抗也是螳臂当车,于是小心翼翼把手放进他手里。冯长生轻轻一拉,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忽然低头亲了她的唇一下,然后抬头看她,眼中都是戏谑的笑意:“我要你感念我的大恩大德有什么用,你便是给我塑了个金身供起来,早晚三炷香,我又不能成仙,也没什么意思。”
芜芜一听恼了,气道:“就你这样出尔反尔心眼又坏的人还想成仙?你死了一定要下地狱去的!下油锅割舌头!”冯长生只一味油盐不进,将她扯进怀里抱了个结实,道:“你骂你的,千万别停,我看看你还能骂出什么新鲜的花样来。”
芜芜一噎,颤抖着闭了嘴扭过头不说话了,冯长生摸摸她的脸,沉声道:“行了,骂也骂了,有气也该消了,先前我那样对你是我错了,但也总归是你有错在先,你一离开我就后悔了,后悔不该对你那样绝情,不该伤了你,偏到处也没能寻到你,前日路过这里却给我碰上了,和该是让我遇见你。”
芜芜正要说话,却听柳三娘在门外叫,冯长生只得松开她去开门。只见冯长生刚打开门便马上要关门,只是门外那人却一瞬间将脚伸了进来卡在门上,门便没能关上。
门开了一道缝,冯长生堵在这道缝上一动不动,然后芜芜听见了胡良的声音:“冯兄总不会一直挡在这里吧。”冯长生深吸一口气开了门,然后芜芜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胡良。
他此时穿着官服,形容颇有些憔悴,像是几日没休息了一般。他见芜芜坐在床上,样子精神尚好才放下心来,转头看了看冯长生,温和有礼却又咄咄逼人:“冯兄与这位姑娘没什么关系吧?”
冯长生脸色难看,却只能摇了摇头。胡良对他拱拱手走向芜芜,询问两句便扶着芜芜往外走,两人从他面前经过时都未看他一眼。等两人下了楼,冯长生却脸色一变追了下去。
等冯长生下了楼,却见芜芜和胡良正要上马车,冯长生急唤了一声:“芜芜。”
芜芜和胡良都转过头来,胡良脸上的神色更是带着敌意。冯长生却不看他,只对芜芜道:“我有两句话要同你说,你过来一下。”芜芜站在原地不肯动,冯长生看在眼里只觉有什么在咬他的心。倒是胡良握了握芜芜的手,小声道:“我在这里他不会怎样,你去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且你们之间的事情也要说清楚才是。”
芜芜想了想便依了胡良所言走到冯长生面前,一脸戒备之色:“你要说什么?”冯长生闭了闭眼,将自己的焦急慌张之色都压抑在了平静的外表下,柔声开口道:“你不是楚歌也不是关玉梅,我只知道你是芜芜,是我的女人,你和我回去。”
芜芜一愣,仔细打量冯长生的神色,及看见他眼中认真的神色时只觉心中一震,然后她的脸上却挂上了满是嘲讽的笑:“二爷这是在求我留下来吗?”
冯长生脸色一僵,眼中似是有滔天巨浪翻卷而起压向芜芜,他沉默着没说话,芜芜于是笑了笑转身要走。
“我求你。”
我求你,留下来。我求你,跟我回去。
不止芜芜愣住了,便是胡良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冯长生却又开了口:“我求你留下来,我要你留下来。”
芜芜想起了冯长生的妻子,想起了两人相处了的日日夜夜,也想起了他曾经毫不怜惜地要她的身子,毫不留情用言语讥讽她羞辱她,于是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她缓缓伸手整理了一下冯长生的衣服,并不看他的眼睛,清清淡淡道:“二爷不过把芜芜当成玩具,如今还没玩够罢了,方才说那些话多掉你的面啊,让别人听了一定要笑话你的。”
冯长生脸色有些苍白,握住她的手问:“我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还装不知道不明白么。”芜芜忽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笑声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她却并不在意,只道:“二爷你可别闹了,生生要把芜芜笑死过去了。”
冯长生自出生起从未对人动过情意,如今动了情又开口求,一颗心却被人随手丢在了地上,瞬间人也冷了心也冷了,只看着芜芜再不开口说话。
“这一次芜芜真的要和二爷告别了,二爷多保重。”她说完便往马车那边走,由胡良扶着上了马车,车帘放下阻隔了冯长生的视线。
胡良找出了一件斗篷给芜芜披上,又见芜芜脸上有些憔悴之色,不禁愧疚起来:“自从那日在冯家见过你之后,户部的事情便忽然多了起来,这几日我一直都在户部不曾回府去,方才才看到你的信,总算是赶来了。”
芜芜摇摇头,笑道:“我知道你事情多,你能来找我我已经心存感激,否则我还不知要怎样。”胡良听她这样说便忍不住想起方才冯长生的神色来,一时没忍住便问道:“冯长生怎么在客店里?”
“似乎要出京,前日路过那家店才遇上了。”胡良见芜芜神色疲惫,知她不愿意提起冯长生,于是便岔开话题道:“你信中写的并不清楚,现在和我仔细说说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芜芜于是将在客店中遇到的事情详细同胡良说了,胡良一听便怒了,叱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有这等败类,我定去禀报京兆尹将此时查明!”
却说芜芜随胡良回去之后,便被安置在一所单独的小院住着,胡良又找了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看诊,好生治起了芜芜的病来。胡良每日回府都要来看芜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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