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腰间携带着的玉萧,慌忙抽出手,想行礼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似猜透她心底所想,南承安淡着笑。“姑娘不必拘束,喊我承安便好。”接着他解释道:“你与容七并未正式成亲,现在喊我姨父倒是于理不合。”及时的堵住八姝的嘴。
接着,他起身,将怀里抱着的白芜递于无忧。
“这小家伙倒是顽皮了些。”
他声似温润春风,听了就很舒服,说着话时,嘴角挂着的笑意更让人着迷。
无忧未多想,伸手欲把白芜抱回来,或是不经意间,她的手触到他的。
灼热之感让她抬眸,而似就在瞬间,周遭景象似换了样。
一株翠密的榕树立于眼前,悬挂在榕树的红缎飘呀飘,风铃亦作响。
站于她面前的青年,不是南承安,而是梦境里的羡九,他眉间红点格外灼人。
他笑着,嘴角的笑意溢开,瞧她呆愣神态,倒是刮了刮她鼻尖。
“忧,你今天怎想见我了。”他自然地揽着她的腰身,温言道。“是不是想我了?”
甚至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
“言姑娘,言姑娘……”有人喊着她名,她才回过神来。
抬眸就见南承安瞧着她,眉心淡折,瞧她回神才微舒展眉头。“你方才想些什么。”
之前都是梦境景象,为何大白天的她还能有幻觉,不自觉的,无忧摇了摇头。
“没想什么。”她眼眸微转,却不知是否又是她幻觉,她似看到他眉间红点若隐若现。
像极了羡九,尤是他说话时的小表情。
唇角淡勾,声若四月春风般温润,就连眉头皱折的弧度亦相同。
承安见她凝望着自个儿,亦陷入沉思与无尽的记忆之中。
初春暖日,无忧与南承安都想从彼此的眼底看出什么,可在八姝眼底却成了别的味道。
寂静的氛围还是白芜打破,它扑腾着肉乎乎的爪子,从南承安怀里跳到无忧怀里,才把凝思的俩人弄回神来,南承安歉意的笑笑。
“姑娘的眼神,倒是与我旧识很是相像。”
南承安稍退后,离她三步之距,温和道。“她瞧什么都想瞧透。”他唇角带笑,稍指旁从花木。“就比如这朵花儿,若是她看,她自个儿都能看出一朵花来。”
思及往事,南承安眼底笑意渐浓,无忧也能猜出这位旧识是位姑娘。
她接话,问道。“她是怎样的人呢。”
“她啊。”千言万语止于喉间,承安没再说下去。“说多亦都是故人,何必再提呢。”
此时,自拱门传来轻微脚步声,无忧循声望去,只见前些天见到的素姨,亦是殷灵素拢着厚衣裳病弱的朝这里来,南承安脸有沉色,向她道别。
“言姑娘,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罢,他已然起身离开,那身锦衣正徐徐离她而去,愈来愈远……接着,他便在殷灵素耳语几句,殷灵素听了便与他一同离去。
望见俩人离开的身影,她头有些晕疼,呼吸亦有些艰难。
好似这种场景,在她眼前早上演过一出出。
“羡九大哥,你喜欢的是谁呢。”
她禁不住的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怀里的白芜亦不安的躁动。
“姑娘,你头发疼吗?”旁侧的八姝见了,连忙问道。
无忧按着心口,脸色有点白。
“只是有些难受。”
听到她说难受,八姝怎敢怠慢,连把她送回秋水阁。
回秋水阁后,碧落听说她又犯旧疾,又吩咐八姝去煮些药物,让她上床休息。
她乖乖的休息,但耳畔总能听到陌生的声调,折磨的她十分躁动,那碧落见了更是安慰她喝药会好些,而不多久,八姝捧着药就回来,因容七吩咐过,要悉心照顾她,碧落更是亲自给她喂药,药性袭来,她才安稳些的昏沉过去。
八姝才松口气,可碧落确实忧心忡忡。
她问八姝。“少主,究竟何时能回来?”
“少主带桫椤兄妹去蜀,算是快,往返也得十日。”
听是十日,碧落瞧着床榻上的无忧,不禁哀道。“但愿这姑娘能熬得过去吧。”
“姑姑,您这是什么意思?”朝颜问。
又瞧了无忧下,碧落淡淡垂眸。“言姑娘她积疾甚多,体又偏寒。”悲叹道。“这几日刺激过多,掌握不住玉骨生花,心脉又受损。只怕没多少活日了。”
“这……”活生生的姑娘过不了多久就死,八姝又问。“少主知道吗?”
“所以说少主他傻。”碧落又叹,“若他不知晓,就不会把她带回玉花了。”顿了顿,又道。“可带到玉花,又未尝不是一条死路吗?楼主她……”
说到此处,碧落没再说下去,让八姝出去守着,让无忧自个儿好好休息。
又替她掖好薄被,碧落才出去,而碧落出去的瞬间,一道黑影从暗处闪过。
黑影隐于暗处,淡月并未映出他的容貌,只能映出他手里拿着的匕首,泛着寒意。
他来至床榻,瞧着静睡的无忧,目光有恨意,可又夹杂着嫉妒。
缓缓地,他举起手中匕首,直朝无忧心口刺去。
“住手吧。”有人出声。
听声,黑影有些颤,目光环顾四周,却未发现任何人。
疑是幻觉,黑影再拿匕首刺向无忧,这次可不是阻扰声,而是匕首落地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一道白影闪现出现,他缓缓的从暗处走来,月光洒在他如雪的衣裳上,更是衬得他眼红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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