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但已经充分感受到了玉嬷嬷不待见她的心情。
她笑笑问:“玉嬷嬷找我有事?请进屋说吧。”
她抬脚先进了屋,玲珑就跟在她身后。但因为之前的话题玲珑现在还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不开口唤她她也绝不主动开口,就安安静静的当个小尾巴。
像个小寄居蟹,没事时张牙舞爪的,一有风吹草动就缩回壳里。田妙华没对她生气,反而还觉得挺可爱的。
进了屋她便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下,招呼了玉嬷嬷一声:“嬷嬷请坐。”
“不了,老奴就在这里站着说吧。”玉嬷嬷站得规规矩矩的表情却又冷又硬一脸的不情愿,“您既然已经是这个家的当家夫人,那么这个家自然就该交给夫人您来管。老奴只是来交代一下家里的事情的。”
田妙华闲闲地拂了一下衣袂,没啥诚心地客套道:“这家不一直是玉嬷嬷你管着的么,管得好好的,何必突然就做什么改变呢。”
玉嬷嬷鼻子里若有若无地哼了一声,侧目剜了玲珑一眼才道:“老奴我年纪大了,又要照顾两位少爷又要管家已经力不从心了,您是夫人,您来管家是应当的。”
田妙华不用看玲珑都知道必然是她昨晚一见程驰回房睡了,就跟玉嬷嬷敲打了什么。
她再怎么倚老卖老或者不待见田妙华,一些主仆的东西也还是要分的。
田妙华这两日不管对玲珑的隐瞒还是玉嬷嬷的怠慢都没有生气过,倒不是她脾气多好,而是如今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留在这个家里,对这两人暂时也没有交心的打算。因而她们的态度如何她只是无所谓而已。
不过一看见玉嬷嬷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故意说:“玉嬷嬷这几年的确辛苦了,难为你这么大年纪还这么操劳。不如两位小少爷也交给我来照看,你就好好歇歇。”
玉嬷嬷一听简直要急了眼,好像田妙华这个后娘会对两位小少爷多么残酷似的,忙道:“那不行!两位小少爷是老奴一手带大的,他们从小没了娘怕生得很,突然跟了夫人会不习惯的!”
“那习惯习惯不就好了,说来我过门两日都还没见过两个继子,不多见见怎么能习惯呢。”
田妙华笑盈盈地看着玉嬷嬷的脸色变了又变,她就知道玉嬷嬷最不愿意的就是让她见两个孩子,否则昨日她就应该先带着他们来拜见她这个继母了。
玉嬷嬷干巴巴地找着借口,“两位少爷怕生,他们还心里没有准备好,突然见面会吓到他们的!”
玲珑忍了又忍还是听不下去,小声嘀咕着:“要不是你整天把他们锁在院子里他们也不会那么怕生啊。”
“——你这是说我没有把两位小少爷照顾好了?”这个玉嬷嬷可不能忍,顿时一眼瞪过去——这要传进将军耳朵里岂不是不会再让她照顾小少爷了!
玲珑哼了一声别开脸,她不愿意跟玉嬷嬷正面争执,可她那叫照顾的好吗?又不让别人插手,自己又没那么多时间精力,一忙起来就留下一些吃的把两个少爷往院子里一锁让他们自己跑。
玉嬷嬷自己是心知肚明的,但她决不能承认,只是絮絮叨叨的开始哭诉:“我一个老婆子,这么辛辛苦苦的管着家照顾着少爷们,不念我一点功劳也该念我一份苦劳,怎么能这么戳我老婆子的脊梁骨——”
田妙华可不打算听她这么唱戏似的哭诉下去,她就跟看不见玉嬷嬷那两眼老泪听不见她嘴皮子一碰往外蹦的话,依然笑得悠悠哉哉好似都跟她无关,“那玉嬷嬷,你要交给我什么?”
玉嬷嬷顿时继续也不是停下来也不是,咬牙想了想自己也不愿意在新夫人这儿多待,这才掏出随身带来的田契和账本放在桌子上,“这是家里一百亩良田的田契和账本,原本在赐给老爷之前是官府里雇了个账房先生收租,我老婆子没那个精力管那么多事就留用了他一阵子。如今夫人这么年轻能干,老奴已经把账房辞了,往后收租的事情就由夫人管了。”
玲珑诧异地看着她,“你让夫人抛头露面出去收租?”
玉嬷嬷一脸有什么大不了的表情,“听闻夫人娘家人都豁达,不是没那么多讲究和规矩嘛。”
但她这话却是在隐隐讽刺田妙华的出身低,什么武师镖师叫着好听,在官宦人家看起来不就是江湖莽夫,哪儿像前任夫人是位官家闺秀。
玲珑刚要为这句话抱不平,却被田妙华轻轻一抬手拦住了,她不介意地笑笑,“只要夫君不介意就行了,我倒真没什么。想来夫君家也是没那么多讲究和规矩的。”
玉嬷嬷光顾着讽刺夫人,却忘了老爷也是庄户人家出身了。她一下子被堵了话,不甘心地道:“老爷可是将军!”
田妙华无辜地眨眨眼,“我知道他是将军,没说不是啊。”
玉嬷嬷又说不出话来,谁让她本来也是暗讽,没胆把话说到明面上来撕破脸。
她深吸一口气放缓情绪,心道这事儿还没完呢,她就不信这新夫人能全扛得住。
她继续说到:“除此之外府里人的衣食住行都要打点,老爷的衣饰穿戴浆洗缝补,您来做做不过分吧,还有一日三餐——”
玲珑听到这是真没憋住,“这种事有我来做就够了,怎么能事事让夫人来动手?”
玉嬷嬷神色一凛,仿佛很大义凛然地对玲珑斥责道:“这些事你要做没人拦你,但是府上只有三个下人,你以为你没有别的事要做吗?这里可不是你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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