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里。
“疯子,你还想跑去哪里?”
两道白影在黑夜中的山林里到处飞窜着,你追我赶的。
在前面奔跑着的白影跑了一会儿,又会扭头冲着追着他的那道白影,骂着:“有你这样当徒弟的吗?大半夜的追着为师不放。”
元缺一边追着谷主,一边哼着:“有你这样当师父的吗?寒初蓝是你徒弟的最爱,你竟然往她身下一下便是三种剧毒,你是想你徒弟一辈子娶不到妻子吗?”
顿住奔跑的步伐,谷主抱着一棵树,把自己挂在树枝上,挖苦着元缺:“就算我不毒死她,你也得不到她。别忘了她是别人的妻子。”
“得不到,只要她还活着,我也满足了。”
元缺跃起到谷主的上方,坐在一根手腕粗树枝上,冷哼的话里又有着对寒初蓝的一片深情,哼完后他又讽刺着谷主:“和你说情,也是对牛弹琴,你根本就不懂情。”
谷主一生痴狂着医术,对各种药的研制,不曾爱过,更不会娶妻。临老了,担心自己一生所学会失传,才心心急急地去找个传人,说他心急地找传人,也是花了好几年时间才相中了元缺,把他毕生所学全都扔给了元缺,最让他引以为傲的便是把元缺的血炼成了圣血,可解百毒。
在炼的过程中,元缺自然要承受非人的折磨。
当谷主的传人,当然是好的,但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谷主的非人折磨,他可以天天都在你身上下毒,把你毒得死去活来的,欣赏着你毒发时的各种痛苦模样,然后他才以一副救世主的嘴脸帮你解毒。有时候下的是他新研制出来的毒,还没有解药,你就得时刻都在承受着毒发时的痛苦,直到他研制出解药来。
元缺在跟谷主学艺的时候,每天都在地狱里煎熬着,才有今天这样的医术及使毒本领。
谷主一跃,便跃起坐到元缺的身边,师徒俩并肩坐着,他倾过身子来,几乎把自己都挂在元缺的身上,故意摸了元缺的脸一把,笑道:“缺儿,为师是不懂情,你教教为师如何?”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颗不知道是什么药性的药来,“缺儿,咱师徒俩一人吃下半颗,然后就在这山林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滚上大半夜的,为师说不定就懂情了呢。”
音落,元缺一闪,便闪出了老远,斥着谷主:“疯子,我可没有那方面的喜好。”
那种药竟然让两个男人吃……
也只有谷主这种不按常理出招的疯子才会如此的提议。
元缺一想到与这个疯子……他浑身就起了鸡皮疙瘩,他想的是寒初蓝,可不是这个疯子师父。
“好药,你也不要?这是为师新研制出来的,为师还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缠绵’,好听不?为师就把它送给寒初蓝吧,为师想她吃了之后,再把她送到你的面前来,明年这个时候,为师便可以抱上大胖徒孙了,缺儿,为师在谷里整天以药为伍,实在是无聊,一个徒孙不够的,至少也要两个,你记得多努力点。嘿嘿,寒初蓝要是吃了这样的药,不把你炸干,她的药性都解不了。先告诉你,这药是没有解药的,你要是不救她,她便会七孔流血,死得很难看。”
谷主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作势就要往山林外面窜去。
“你要是敢把那药给寒初蓝吃,我会把药王谷都夷为平地!”元缺淡淡地笑着说,话却特别的狠。
谷主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却不能不在乎他的药王谷。
“为师这是在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有他帮忙,元缺只会头大。
把药往嘴里一塞,一咽,谷主就把那药咽下肚子里去了,骂着元缺:“不识好歹。”
“你吃了药?”
元缺虽然闪得远远的,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以这对师徒的内力,哪怕是在深夜中的山林里,他们看东西也是一清二楚,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吃了。”
谷主很老实地点头答着。
下一刻,元缺如逃命一般跑了。
像是生怕谷主真的会因为药性发作而扑倒他,睡了他,那他的清白就毁了。
谷主故意大叫着:“缺儿,你别走,快点来陪为师缠绵……”人却还是坐在树枝上。
逃走的元缺听着身后山林中传来的那道声音,又抖落一山的鸡皮疙瘩,闪得更快了。
摊上这样的师父,也不知道是他的幸还是他的不幸。
谷主嘿嘿地笑着低语:“‘缠绵’还没有研制出来呢,为师刚才吃的不过是一颗参丸,提神的。”笑完后,谷主神色一变,变得有几分的宠溺,说道:“为师再给你三个月时间,要是还没有进展,为师就真的把‘缠绵’之药下到寒初蓝身上,再把她送到你的面前……”
为了帮徒儿得到寒初蓝,他可以不择手段。
反正他没有人品可言,随心所欲。
……
玉铃兰与东辰大军的交战,随着天色的渐渐变白,也进入了新的阶段。在夜千泽先偷袭,玉铃兰后攻之下,东辰大军终于被赶出了燕山城,但玉铃兰不肯就此罢休,继续率着已经作战了一个晚上的部属,追杀着东辰大军。
欧阳烈猜到玉铃兰不辞而别是抢在他还没有回营之前,先对他的军队发起进攻。在玉铃兰把他的军队赶出燕山城后,他回到了军中。
就算欧阳烈重回军中,玉铃兰也不愿罢休,依旧一鼓作气地攻打着欧阳烈的军队,双方撕杀了三天三夜后,死伤无数,血色倒映着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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