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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称这种眼型是狗狗眼,看起来总带着点小无辜。
何田田正是被他外表的良善所蒙蔽,被撺掇相亲见他的第一面,便敢拿出先声夺人的气势,拍响桌子,指着陆西周鼻子说他俩没戏。
声音大的整个餐厅都抖了抖,他这才露出本来面目,眼中寒光一闪,半点方才的软萌可爱都没有了,礼貌又克制地说,那正好,我心里也有人了。
这话尽管后来被证实是谎言,但这么个性,这么不做作,这么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气死人的男人,还是给何田田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们后来又被迫见过几次面,有过头一回的摊牌,都只当成淡如水的朋友。有兴趣,就玩到一块,谁有事,中途随意离开。
关系处的简简单单,反而拉近不少距离。
混的熟了,何田田索性提议在双方父母面前装成一对,彻底省去一轮接一轮的相亲麻烦。明明是个荒谬无比的提议,陆西周想了想,居然答应了。
两个人平时都很忙,能凑到一起的时间不多,上一次见还是寒冬腊月,转眼间春暖花开,是时候拍几张应季的新照片传给父母大人了。
宠物店门口,何田田跟陆西周一连合影好几张。
无奈他一颗心早飞得不见踪影,从头到尾应付了事。想必是对家中大爷很是想念,何田田刚放下手机,他立马一溜小跑冲进去。
等何田田也走到狗笼子前头,当即哭笑不得。她指着那里头垂头丧气的一只小法斗纳闷:“这就是你家那个号称凶残的大狗?”
狗奴陆西周弯着腰逗小祖宗,模样是鲜见的和蔼可亲。他勾着唇角,眼睛发亮,说:“是啊,它名字叫凶残嘛,陆凶残!”
何田田:“……”
陆西周语气宠溺得不像样子,反倒是陆凶残很是淡定地蔑视过他一眼。两只黑漆漆的大眼睛里隐约藏着泪,特委屈地看着他,像在埋怨:你怎么才来嘛!
陆西周连忙喊店长来开笼子,也有几分不高兴,护崽心切地问:“怎么关笼子里了,我走的时候不还是住大宅子的吗?”
店长往围裙里掏钥匙,说:“不是我要虐待它啊,陆先生,你别错怪好人了,是你家这小东西哟,太能闹腾了!”
何田田朝陆凶残一阵撅嘴,就知道它跟它主人一样,小模样瞧起来挺可怜,其实骨子里透着坏,笑问:“它怎么着了?”
店长说:“刚刚我抱它出来给洗澡,怕它太闷就放它在店里遛弯。没想到它个小流氓趁我一不注意就趴其他狗身上了,我喊它几遍它都不肯下来!”
店长将笼门打开,要摸陆凶残脑袋。陆凶残很记仇,别扭的将头一偏,打鼻子里哼出几声,迈开官步,慢悠悠地走进陆西周怀里。
店长摇头道:“那场面,太辣眼睛了,我就赶忙把它抱下来,锁笼子里要它面壁思过了。”
何田田一脸的嫌弃,砸着嘴靠近陆凶残道:“你小子,年纪轻轻就会性`骚`扰了,被发现了不主动承认错误,还装起委屈来了!”
陆凶残立马朝她汪汪两声,瞪眼瞧着陆西周:这丑八怪谁啊?
陆西周整个一纵容熊孩子的无原则家属,特好奇地追着店长问:“我们家陆凶残刚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啊?”
店长一指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大型犬,说:“还在那儿休整呢,拉布拉多,刚刚狗主人也看见了。”
何田田噗嗤一声,陆西周也乐得不行,扭了下陆凶残的小耳朵,甚是自豪地说:“你小子还挺有能耐的嘛。”
店长跟何田田都扁嘴横过去一眼。
陆西周投降:“我去给人道个歉。”
陆西周抱着陆凶残走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被那只拉布拉多盯上了。
这是一只老狗,毛发不再顺亮,眼睛也没那么清澈,估计是被陆凶残吓着了,这时候四肢打颤着站起来。
狗主人是个女的,个子一般,人打背后看挺单薄的,罩在一件灰色的长外套里,只露出两截细长的腿。
陆西周站在她身后,毕恭毕敬地说:“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家狗不懂事,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身板纤瘦的女人正站起来,自下扫过去一眼,看到说话这人的深蓝运动鞋,灰色束口长裤。她口吻轻松地说:“没事。”
陆西周立刻松口气,说:“你不生气就——”
运送到一半的话,随同这位小姐面朝他的时候,被彻底卡在嗓子眼。而对面“小姐”也跟他一样,笑容分明还在嘴角,眼内已满是惊愕。
两人一同石化。
陆西周在这关卡,突然想起来一句成语。
☆、r04
冤家路窄。
陆西周怎么也没想到在经历过鸡飞狗跳的一个上午后,居然又在这个地方再次碰见潘翔的未婚妻。一天两次的缘分,不知要人该喜还是该忧。
在此之前,他们就像是两条一路往前,完全平行的两条直线,忽的被拱起的地面突了一下改变路径,便交错,又交错。
彼此都踟蹰着应该如何化解尴尬,是照常寒暄,围绕爱犬闲话几句就挥手分开,还是这么就此别过,当做陌生人相忘于江湖。
两方思绪都在激烈斗争之际,成人世界的游戏规则让他们不约而同选择装傻的时候,陆西周肩上被人狠狠一拍,有个女声咋咋呼呼道:“怎么又是你啊!”
空气里一根紧紧绷着的弦骤然断裂。
始作俑者江流萤毫无觉悟地挽上是薇的手,指着对面的陆西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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