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刚刚创作的,好听吗?”杨楚生也笑着吹。
两位美女都在对着看,这歌是好听,敢成这家伙是个天才的作曲家?
“喂,你要是到县城也喝这歌,不怕被……”白雪说的是真的,这年代什么曲,是不准唱的。
到了县城也差不多一小时的时间,天也才亮出一点白,好家伙,不用喊,马路边的各家门外,都摆着一个个涮上红油漆的木马桶。就跟站岗的哨兵一样,真的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这怎么收啊?”王升拿着钱,就不知道要怎么干。
“钱拿来,你们两人上车各站一边,我来收。”杨楚生一说,拿过一卷硬币,掰成两截,扯开嗓门大喊:“倒马桶了!”
这一喊,就如听到号令一样,听到一阵“吱呀呀”开门的声音,一个马桶就一分钱。
两位女的就捂着嘴巴笑,杨楚生的两个鼻孔堵着两个用香烟壳揉成的纸团,模样真的滑稽。那些拿到钱的女人们,将马桶往上一举,两位站车上的就接,然后往那个大桶里面倒。
上面两个家伙有够惨的,每个马桶里面内容相当地丰富多彩。
突然,“砰”地一声,王升倒得太用力了点,也可能那个马桶里面实质性的东西也多,声音过后,这家伙“哇”地张开嘴巴想吐。
两位美女都笑得浑身乱抖,王升的脸上,挂着好几点很有味道的液体。
“小伙子,我这个要两分。”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一说,掉开马桶的盖子,让杨楚生瞧值不值。
“为什么呀,一个就是一分钱。”杨楚生当然不想打破先例。
“你瞧,我这比人家多了多少。”这老妇人感觉这小伙子根本就没有看,将马桶还转到他面前。
老天爷,这年头拉肚子还值钱了。杨楚生还是看一下,不然怎么知道是人家拉肚子,小声说:“行了,两分就两分。”
又是一个突然,杨楚生笑得连下巴也相当灿烂,看着人家的门外,放着一个青花瓷罐。以造型和光泽来看,也是古董一个。朝着拿着马桶已经转身的老妇人就问:“婶,你那罐子不要了?”
“对呀,里面的东西没有用了,准备扔掉。”这老妇人说着,还奇怪地眨眼睛。
“我帮你扔吧。”杨楚生乐啊,走到罐子那边,双手扶起来就往板车上放。
这老妇人还笑,四位知青也搞不懂,怎么这家伙昨晚才拿一个碗,现在却拿上这罐子。
这一收完,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
“等等,每人吃一根冰棍。”杨楚生朝着王升就说,他是组长,还保管钱的嘛。
“这不好吧?”王升还不愿意。
杨楚生眼睛一瞪说:“怕啥,要是怕分量不够,到了村口就灌水。”
这话一说,两位美女都笑,这个办法,可能就是这家伙发明的,反正以后来县城收肥的,可能多多少少都会贪污几分钱。
每根冰棍就两分钱,大热天吃起来相当舒服。要回去了,还得经过县委的大门前面,然后就是一座桥,要上桥这十来米是一个特别陡的水泥坡。杨楚生吃完了,站起来就喊:“走了!”
“铃铃铃……”突然一阵自行车铃声从桥上响起,是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自行车前面的那只凤凰还是站着的,这是俗称企凤自行车,一般骑这种车的,都是不小的干部。
杨楚生还是先停一下,上面一位有四十多岁的老哥们,也确实有干部的样子,自行车从桥上要下坡了,突然还抬手捂一下鼻子。
你妈的别人怕臭也就怕了,你们干部还怕臭。杨楚生心里在骂,突然对两位美女说:“走开!”然后自己拉着板车就往坡上冲。
能冲得上吗?这板车才冲上几步,立马就往下退。杨楚生一咬牙,双手往上一掀,后面的白雪大声地惊叫。
这下好,板车的后面一下子往下倾,装得有九成满的那个大桶里面的肥料,一下子冲出来了,“哗哗哗”就往县委大院的大门一冲而下。
傻了!王升的脸都青了,白雪的脸却有点苍白,小声说:“怎么办?”
“走,别管他们!”杨楚生双手抓着两根扶手一压,板车的后面又翘了起来。
“嗨,你们是那个大队的,怎么这样搞?”县大院的一位门卫在后面就喊。
“用力,上去!”杨楚生才不管,后面四位也用力推,上了桥就走,难道还要帮县委搞清洁不成。
这一路啊,几个人就是大笑,连王升也笑,这样的恶作剧,也只有这家伙敢玩。
回到村里的几个人还在大笑,白雪却又小声说:“小心点,吴拥军又来了。”
吴拥军一定会来的,他就是故意来跟他们过不去的,还没走到粪坑,他就叫停,一只脚就往板车上面踩。
“为什么才这么点?”吴拥军看着木桶里面的肥料比平时少了不少,车后面也有肥料溢出去的痕迹,大声就问。
“半路上倒了。”杨楚生坐在扶手上就说。
“倒了,是不是你贪污了?”吴拥军问完了,双手插腰,还站在车上。
杨楚生又火大了,大声说:“这木桶又没有盖子,谁能保证不倒啊?”
这时候也已经中午了,出工的社员们也在陆续回来,看他们在吵架,都围了上来。
“你让大家评评理,谁能保证不倒。”杨楚生又大声说。
社员们那个不知道,吴拥军就是故意跟杨楚生过不去,平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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