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东沉着脸站着,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他竟也无力反驳,如果从严苛意义上来说,他还真的就是关系户。
一群人在窃窃私语,还时不时看一眼台上的何向东,那眼神中的意味可就复杂了。
“咳。”演小品的刘老师主动帮着打圆场了:“呵呵,侯团找来的人啊,那艺术水平肯定很高了,我最佩服的就是侯团的艺术眼光了。”
“呵呵……”台上几人也配合地笑了两声。
台下那些人却并不给面子,看着何向东那张年轻的脸庞,他们心中是半点不信的,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撑死了也就一捡场的份儿,能有个屁艺术水平啊,上台装什么蒜啊?
何向东从鼻子里面重重吐出几口气,面色沉沉,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抬头看着台下那些演员,又看着台上众人,脸上露出笑意,双手抱拳,左手压着右手,一个个看过去,都是直接注视着对方的眼神的。
看完了一圈,他眼神平静,抱拳说道:“在下何向东,承蒙侯先生关照,来此参加演出。我的节目在明天晚上,欢迎诸位前辈来指教,至于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值得让侯先生特意请来,诸位明晚一看便知。”
何向东最后扫视众人一眼,抱着拳的双手用力一握:“告辞。”
说完转身便走了,也不愿意再多留了。
他走后,众人的私语声更大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脾气真不小啊?”
“还抱拳呢,又不是拍武打片,啧啧,真是小年轻啊。”
“你觉着这人有本事吗?反正我是不信,估计也就会耍耍嘴皮子。”
“明晚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呵呵……”
……
舞台演小品的刘老师看着台下众人的私语,不悦的皱了皱眉,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就沉声道:“好了,我们继续排练吧。”
……
何向东出了剧场就回到住宿的地方,找到了薛果第一句话就是:“我们重新把活儿对一遍。”
“啊?”还在吃东西的薛果当时就愣住了。
这一日,两人开始把相声里面的一些活儿给稍微改了一下了,重新又对了好几遍,他两人连晚上的演出都没去看,就一直是窝在房间里面。
何向东是侯三爷找来的,演的不好可就坏的不是自己名声,而是侯三爷的名声,所以何向东决定全力以赴。
薛果也知道何向东今天的遭遇,他当时也是气愤不已,对起活儿来更加认真了,这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你要是水平太次就别怪人家看不起你了。
第二天晚上演出开始,何向东和薛果两个人早早就到后台准备了,节目很多,他们俩的相声在倒四。
后台那些演员看何向东的眼神还有点怪怪的,也没人硬邦邦地看,都是时不时瞥上一眼,眼中意味复杂难名。
这两天何向东是关系户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团,来这里的演出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了,他们私底下倒是也嚼了不少舌根,只是没人当着何向东的面说罢了。
何向东心中不愉,微皱着眉头闭目养神了,没有什么好解释好争辩的,艺人从来都是靠本事吃饭,而不是靠耍嘴皮子。
薛果也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着,点着根烟慢慢抽着,神色淡然地望着窗外,右手夹着烟,左手手指没有节奏杂乱地敲着桌子。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薛果做出了这个动作那不管他表现地多么淡然多么惆怅,他的内心一定是很激动很兴奋的。
到底是什么事让这小子这么兴奋呢?
节目一个一个过去,演出完了的演员到后台换了一下衣服倒是也都没走,纷纷走到观众席那边去坐着了,今天观众席也没坐满,有好多空位,他们倒是真想看看这个大言不惭的小伙子到底有什么本事。
所以后台的演员倒是真的不太多了,就何向东和薛果一对,还有两个唱歌的,最后就是刘老师他们的小品团队了。
很快便轮到何向东他们了,前面来人叫了,何向东和薛果也换上大褂准备出发了。
演小品的刘老师笑着对何向东说道:“小伙子,你可要加油啊。”
何向东冲他笑笑:“您放心,我丢不了人,露不了怯。”
“那就好。”刘老师呵呵一笑。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杂学唱,表演者:何向东、薛果。”
报幕声响起,薛果走在前面,何向东在后面,两人今天穿着一身黑色大褂,看起来很登对。
舞台上桌子也早就摆好了,上面醒木、折扇、手绢按照顺序摆好,他们俩说的也是传统相声。
到了九十年代末期了,传统相声其实也说的人也有一些了,体制内的也有人说,电视上放的都有,只不过他们说的都是偏向文哏类的节目罢了。
何向东和薛果今天要说的叫杂学唱,一个学唱类型的节目,杂学唱最大的特点就是适应性很强。
你可以把任何唱的东西加进去,这都不会有什么妨碍的,这就是一个学唱类的段子,你可以学唱歌,唱戏,唱小曲,唱快板,唱大鼓,唱坠子,这都是可以的。
当然难度是不一样的,学唱传统曲艺传统戏曲比学唱歌要难很多,曲艺戏曲没落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难度太大了,真要是唱歌反倒是简单了。
热播剧的主题曲晚上放电视的时候放一遍,第二天街上什么人都会唱了,就像最近最热的那首“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这首歌是个人都会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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