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参加五审的还有一对说相声的春晚老面孔,其中一位是冯爷,他是马老师的弟子,和何向东是同辈人,只不过他的年纪比何向东大得多,腕儿也大的太多了。天籁小『说
他可是春晚的老面孔,今年也定好了有他的一个相声。他的节目排在前面,早就演完了,他倒是也没走,也留下来看节目了,本来都还是感觉挺好的,一直到看到何向东的相声。
不得不说,这一段相声实在是太好了,他辈分虽然不是太高,但是年纪大腕儿更大,以他一个大牌相声演员的挑剔眼光来看,他都无法说出什么不好来。
从专业出,这段相声真是相声,它不是编剧用各种俏皮的语言堆积起来的。这里面展现出来的全都是相声里面的技巧,三翻四抖,铺平垫稳,一折三叠,全都是相声前辈们留下来的精髓和技巧。
而且这个年轻人太厉害了,各种戏曲张嘴就来,韵味十足,简直是强的可怕,就算是真正的那些戏曲名家也不一定能唱的过这小子吧。
最后的一段评书也很好,都说说相声的要有书口戏架,要有一张说书的口,这一般在单口里面用的多。但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把评书直接用在对口相声上了,还用了相声里面扑盲子的技巧,所有的底都是不挨着的。
这人从一上台别看松松垮垮的,可他却一直是牵着所有观众的情绪在走的,太厉害了,这个年轻人太厉害了。
他到底是谁徒弟?
到底是哪一位名家能教出来这样一位徒弟?
如果是自己和他厮杀,能赢得了他吗?
冯爷不禁扪心自问,但却不敢再深问下去了,这个年轻人太可怕了。
相声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狠角色了?为什么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
是得去问问侯师叔了。冯爷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目光。
……
霍明德和郭俊强相视一眼,惨然一笑,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何向东太强了,这段相声太好了,好的让他们还没有开始比就知道已经输了。
他们输了。
他们输了所有的一切。
他们的身家全都压在了这次春晚之上,可是现在他们输了,他们输了,他们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是红了眼的赌徒,他们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赌局上了,现在输了,输干净一切了,他们红了的眼睛也终于恢复正常了。
但是他们宁愿自己现在红着眼亢奋着的,至少不用去考虑他妈该死的现实和接下来的一堆麻烦。
霍明德和郭俊强感觉脑袋一阵阵眩晕,想要站起来,却惨然地现自己的腿脚已经软的根本没有半点力气了。
他们的耳朵已经听不清声音了,只觉得自己耳旁有什么尖锐的叫声,就是那种他已经不用了很多年的老式收音机突然受到了信号的干扰,出的尖锐的声音。
对,没错,就是这个声音。
他俩再看舞台,明明是很豪华的舞台但是现在却好像一点都不平整,怎么斜过来了,地面也在左摇右晃。
什么破质量?
这是两人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
湖南的那一对相声演员也是相视苦笑,现场有点骚乱,好像那边有人晕倒了,已经有工作人员过去处理了。
不过这两人也不关心这事儿,他们现在耳边回响的都是何向东刚才的相声,他们其实不想去想这些东西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耳朵就是不听话,耳边老有刚才那个年轻人的声音,怎么清都清不了。
“唉,我们是要回湖南咯?”
另一人答道:“你莫这么着急咯,审查结果还没出噻。”
那人脾气有点急:“你别弄个七里八里的,都这个样子了,我们还能进终审么?还是买车票噻,不然赶上春运都回不去了。”
另一人神情有点颓废,点点头:“好吧,我们这次又是白来一趟咯。”
那人道:“哪有啥子办法嘞?这两个崽儿太厉害嗦,他们赢定了,我们再在这里也没啥子意思咯,赶紧回去了,还能回家过个年。”
“唉……我出来的时候家里人都以为我能上春晚的,都等着大年夜看我的相声呢。我妈那个性子你也是晓得的咯,现在我们屋里头,还有周边邻居肯定都知道了,现在回去好不好意思的。”
“有啥子不好意思嘛,春晚哪里是想去就能去的,没个五六年谁上的了啊,明年再来噻,多大点事嘛。”
“那我们走吧,买车票去咯。”
“先吃饭噻,到北京来我都没好好吃过玩过,都忙春晚了。我要去看看,还要去吃烤鸭……”
……
何向东和薛果到了后台,何向东依旧是很淡定,但是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他刚刚把自己的实力都挥出来了,他挺满意的。现在就算他过不了五审,那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说的挺开心的。
能成更好,不能成自己心里也没有什么负担,反正自己的根在向文社,只要向文社不出问题,自己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薛果特别兴奋,这货都要飞起来咬人了,他眉飞色舞地问道:“哎,你觉着咱俩刚才说的怎么样?”
何向东在叠大褂,说传统相声的如果连大褂都不会叠,那会被人笑话的,何向东是先学的叠大褂,学会了之后才穿的大褂,每次演出结束他都会把大褂叠好放好,做的很认真。
他认真叠着大褂,头都没抬,就道:“我觉得挺好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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