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还是结束了,何向东和薛果是攒底,他们最后一段演完了,何向东还拉着小高一起返了几次场。
何向东挺开心的,因为小高的成长超过了他对他的预期和想象,小高远比他想象的要优秀。
何向东现在自己也开门立户广收门徒了,为人师表的求得是个什么呢,不就是希望自己徒弟有出息嘛。
自己徒弟有出息了,向文社的未来也就有保证了,整个相声界的未来也就有希望了。
何向东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是一代比一代强,他巴不得他的徒弟们都比他有本事,那样相声才会真正的兴盛。
相声表演有四种风格,帅卖怪坏,小高的表演很明显是在怪里面的,在怪里面还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说实话,何向东纵观整个相声史,像小高这样,他还真没找出第二个人来,真是难得啊。
相声四门功课,说学逗唱,说字是排在第一位的,这是最吃功夫的,但却是最不容易见功夫的。
学和唱这两个容易见功夫,比如你学个鸟叫,学个叫卖,嗓子一亮,观众觉得他们来不了,都觉得你很厉害。
你学唱个戏曲,翻几个高腔上去,观众觉得他们来不了,觉得你很厉害。你唱个太平歌词,唱的很有韵味,观众觉得你很厉害。
你甩出几个特别好笑的包袱来,观众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没摔在地上,大家都觉得你很厉害。
说学逗唱,后三个都容易见功夫。
唯独是说,这是最吃功夫的,也是最难见功夫的。
说话谁不会说啊,你也会,我也会,所有人都会,也正因为所有人都会,所以大家不会觉得你很厉害。
可偏偏“说”在相声里面却是占据着最重要的位置,说学逗唱,说是排在第一位的。
任何一个相声段子,哪怕是以唱为主的腿子活儿,它这里面“说”的内容肯定是占据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
任何一个段子都是如此。
可见这个说是有多么的重要啊。
说话谁都会说,可这说话的尺寸裉节还有节奏却不一样,哪怕是声音大小,语速快慢都非常有讲究的。
所以明明是说同样的一个段子,这对相声演员一张嘴大家就都喜欢听,喜欢听他说下去。另外一对相声演员一张嘴就讨嫌了,观众就会不耐烦了。
这跟说的好不好是有直接关系的。
“说”是相声里面最基础最重要的技巧,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
何向东看的出来,小高在“说”方面已经很有几分火候了,他对尺寸和裉节的把握非常好,甚至在某些方面都可以说是妙到颠毫了。
尤其是他台上台下的跳跃,这种跳跃给捧哏的带来了很大压力,但是效果却是很显而易见的,观众都很喜欢他。
甚至这孩子一上台,台下就有好多观众给他鼓掌叫好。
这叫什么,这叫台缘儿。
有台缘儿的演员,观众就愿意听他说,也愿意捧他,他就容易成腕儿。
小高就是个很有台缘儿的演员。
何向东心中也觉得惊讶,他这才多久没看这孩子演出,这孩子怎么成长的这么快啊?
……
横店影视城。
“好,卡,大家休息一下,十五分钟之后继续。”
陈军大大地伸了个拦腰,又捶了几下,扭动着脖子往边上走去。
演员休息处早就有人把躺椅收拾出来了。
“陈老师,您坐。”
陈军坐下躺好了,旁边助理把水递给他。
陈军喝了几口,舒坦了很多。
他旁边躺着的就是老三郑大玉。
陈军和老三是受邀来演电影的,这部电影叫《这都不算啥》,是一部轻喜剧。
陈军和老三是男二男三。
“大玉,累吗?”陈军笑着问道。
郑大玉躺着,呻吟了一声:“啊,我都快累瘫了,这拍戏比说相声还累,咱们这几天根本就没睡觉啊。”
陈军摇了摇头,他叹道:“是呀,干什么都不容易。”
郑大玉笑道:“哎呀,你累可比我累的划算,你的片酬是我的两倍呢。”
陈军也笑了:“那没法子啊,我腕儿大呀。”
“去你的吧。”郑大玉笑着骂了一句。
陈军道:“后天我们这儿就能拍完了,刚刚前面来哥跟我说,山西那边一个煤老板有个走穴,请我们俩去说相声,给六万一场。”
郑大玉眼睛一亮,说道:“这不错啊,有六万一场啊,这回咱俩终于能对分了啊。”
陈军翻翻白眼:“这叫什么话,这是咱们向文社的铁律,只要是说相声,一场买卖的捧逗必须对分钱,谁都不能违背的。”
郑大玉不置可否,他又眯眼看着天。
陈军靠在躺椅上瞥了一眼郑大玉,想了想说道:“大玉,我琳姐那边的话剧也要全国巡演了,说是找我过去帮忙,一起跑跑场子,我要不帮你问问,咱一起去?”
郑大玉在躺椅上转了身看着陈军,问道:“嘿,你那是义务劳动吗,人家给钱吗?”
陈军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人家是那种不给钱的人吗,再说你掉钱眼里了啊,怎么老钱钱的。”
郑大玉翻身躺好,悠悠而道:“我跟你可不一样,你赚的多,又是自己一个人,足够花了。我拖家带口的,家里还几个花钱的人,都指着我赚钱呢。现在北京房价都涨到天上去了,我这两年都还算不错了吧,可还是买不起。”
陈军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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