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小扇子猛然一惊地,复又重新合上。
是真的累了吧,赶了几天工才挤出的时间回来,飞机上睡的那一觉根本就不能过瘾。
苗黎呆呆地看着朝子的睡颜,恍惚中,又见到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才上初中的朝子陪着她离家出走。
拥挤的火车上,她也是这样靠着椅背睡着了,醒来时,头靠在朝子的肩上。见她醒来,那仍带稚气的少年偷偷地揉了揉肩膀,笑得谄媚:“苗苗,我好饿,我们吃泡面。”
许久之后的某一天,她独自坐火车去旅行,旁边的孩子靠着她的肩睡着了,肩膀酸沉酸沉的。她举起手要把那孩子扶起,想到那一年满脸是笑的少年,手又无声地放下。
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
juli喜欢孙朝烯,所有人都知道。
苗黎喜欢孙找烯,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
juli可以奢侈地将爱挂在嘴边,她却永远不敢将它诉之于口。
是的,这就叫暗恋。(童鞋们,真相啊!这才是她不喜欢juli的真相啊!)
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苗黎跟着孙朝烯,走过多少个春夏秋东,又偷偷倾恋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朝子朝子朝子……”对着朝子的脖子,苗黎轻轻地唤着,满心满眼全是眼前的这个人,一片柔软。
朝子正瞌睡不休,伸手后探摸了下她的头:“苗苗,别闹。痒。”
无知无识中,挥散了一片旖旎。
苗黎咯咯地笑开了,故意冲着朝子的脖子,叫得越发起劲。
“朝子朝子朝子!我最最最喜欢你了!”
朝子被闹得兴起,侧了身,伸长手臂一把捞过苗黎,两人额头顶着额头:“我也最最最喜欢苗苗你了!”
两人幼稚地腻歪在一起,翟墨斜眼看着,轻飘飘地一哼。
这两家伙耳朵倒灵,两只脑袋一齐转过来,左脸颊贴着右脸颊,趔着嘴,露出四排大白牙:“羡慕啊啊啊啊……”
“哦?”翟墨也不答话,似笑非笑地一挑眉,那容貌,那□□,那是一个惊艳!一时看呆了两个傻瓜。
“每天都伸着懒腰大摇大摆地享受,这春暖花开多潇洒,为感情繁琐那太傻……”
车里的气氛融洽,眼见着下了机场高速就要往大院拐,朝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爷爷的勤务人员打来的。
“不会这么神吧?我才回来就被他们知道了?”朝子嘟囔着接起。
“是孙朝烯吗?”
“是我啊,张叔叔,是爷爷找我有事?”
“朝烯,”电话另一头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措辞。这一停顿让朝子的心一沉,屏气静听。
“朝烯,下面的话,你听了一定要镇定。首长他……刚刚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苗黎喜欢孙找烯,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
这里,差点错手打成“翟墨喜欢孙朝烯”汗水)o~要真这样,本文就成bl文喽\(^o^)/
☆、第4章
孙成同志,因急性脑溢血发作,抢救无效,于6月18日的早晨去世了。
谁也没有想到,一向硬朗的老人会忽然离去,事情来的如此突然,自然无人再留心追问朝子的迅速回国。
孙成的去世,对于共和国来说,是“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党员、伟大的革命战士、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对于苗黎和孙朝烯等人来说,是失去了一位可敬的亲人、长辈;而对于朝野上下的孙党来说,那却是失去了一棵可以遮风档雨的大树、一盏指点方向的明灯、一把震慑力巨大的核武器!
树倒猢狲散。孙老这一死,虽说不至于让孙党立马分崩离析,但起一些波折却是肯定的,况且又有其他党派在一旁看着,这接下来的事,还真是……不好说啊……
谁曾想,众人担心的事情紧跟着就来了。
孙父被隔离审查!
这一消息,比孙老的离世更让人难以接受。
毕竟,孙老年纪已经大了,谁都要走到那一步,但孙父正当壮年,而且平日一向处世端正,如今唱了这一出,没说的,肯定是有人,出手了!
这出手的是谁?外界臆测纷纷,比较靠谱的,就是翟党了。
这翟党可够狠、够强的啊,人家老爷子尸骨未寒呐哪,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不过话也说回来,现在可不正是出手的最好时机么?打你个措手不及嘛。
至于策划下这手笔的具体人物,可真就不好说了,不过,肯定有翟墨这小子一份。这小子,手够狠,心够毒,老翟家,后继有人啊……
只是,现在事都已经摆在眼前,追究背后下黑手的人那都是后事,先把孙父捞出来才是第一要务。
朝子忙得团团转,院子里与他交好的发小们也都尽力想办法,可老一辈的都不出手,朝子自己没从政,其他人,就那么点权利也还不够格掺乎到孙父那个层级的事儿啊,
朝子急,苗黎更急。
且不说孙父平日里对苗黎的好,就是光看朝子急成那样,她也心疼啊。
这忙,是一定要帮的!
苗黎急匆匆跑回自家小楼的时候,苗老正在书房里喝茶。
普通的明前茶,没有那些名茶的昂贵,泡起来,却是另有一番滋味。
苗黎在外面可以咋咋呼呼,在苗老的面前却是只有敬畏之心。看着爷爷在品茶,不好吭声,只能在一旁守着,并且要讨好地不时添一添茶水。
茶水的雾气一袅一袅的,苗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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