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别装了,我又不是来杀你的,我是受人嘱托来确认一下你的身份罢了。”
“谁!”
魏永荀以为是那个自己恨透了的狗皇帝。
却听张渺小声道。“那人说若是你问起来,就直接告诉你,他是你女儿以前很喜欢的那个人,每年冬天都要去见的那个人。”张渺顿了顿,想起前几日在店子门前看见的那个人,“不过我觉得也是现在喜欢的。”
魏永荀听见女儿这二字时,瞳孔微缩,心里一阵剧痛,而这来人的话里说的那个人,他隐约觉得像极了京都里的那个公子哥。
“我没有女儿!”
“咦?” 张渺摸了摸头。“不会吧,他说你女儿还活着,你儿子似乎也尚在人间,怎么你就不认他们了?”
这话让魏永荀的心都似乎停了片刻。
可警惕性让他不能多问多说,万一是敌军派来的人呢?
其实说来就算让人发现了,倒也没什么。
毕竟晋王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只不过是不想让苍国和其他部下这么早就猜到自己的身份罢了,所以才一直隐藏着。
“好了,真是无趣,既然已经确定了,话也带到了,那我就走了。”张渺说着掀开帷幕准备离去,可突然想起些话,不免转头又说道。“其实吧,你的事情或多或少,我也曾有过耳闻,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反正以我的性子,我挺喜欢你们这种人的,那苍国皇帝真是没有眼光。另外他说,若是你想知道你女儿的事,就自己看信。”
她指了指不知何时被她留在地图台上的信封,信封旁安静的躺着他的那张面具。
而后,一转身,如鬼影般,便消失在军营前。
似乎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红衣女子。
魏永荀心下起了怀疑,但更多的是希望。
他快步走到地图台前,左右张望了几眼,才伸手将信取了出来。
“午夜时分,此地西去十里,静等。”
留名:律殊。
到底...是陷阱还是真实。
他复得坐回了椅子上,一如那人没有出现前的模样。
此事不论真假,定是得他一人去的。若是真的,那不知是多么让人庆幸的一件事。
可若是假的。他一人前往,必定是不能善了的。
手心里的汗渍越发多了,侵湿着手心里的信纸。
可若是真是要他的性命,今日来的那人就已经足够了。
何须再引他入阵?
经几年之前一事,他已经老了,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
似乎他已下了决心。
而城内的魏慕筠却什么也不知。
她正站在苏副将的身旁,与他一同听着守卫的汇报。
等确定了前方战役尚好。
她下巴点了点,示意其他人可以退下了。
“报魏副将,门前律粮店的掌柜求见。”
“见见见!快让他进来。”
这般急切的声音并不是魏慕筠的,而是一旁看着这许多粮食而心花怒放的苏副将。
士兵领了令便下去了。
魏慕筠斜眼撇了苏副将一眼。
可这人憨厚老实,光顾着乐了,也没多注意。
“既然有人来了,你就先忙去吧。”
“我忙什么去?”苏副将摸不着头脑。
“这新来的粮食如何安排,不是还没有定吗?你先去安排吧。”
苏副将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事,点了头,就退了出去。
出门时正好与进来的律殊撞面。
“掌柜真不错,等班师回朝,本将令当在皇上面前替你求赏。”
律殊笑了笑,拱手谢道。“既然如此,先多谢将领的好意了。”
等人走远了,整个屋子只剩下了他二人。
魏慕筠不知道他今日来有何事,还以为他是来邀功的。
结果这人走到自己跟前,柔着张笑脸,小声道。“我找到你爹了。”
午夜时分,气温微凉,风声猖狂。
魏永荀一个人骑着匹大马,往西方跑去。
今日他是寻了个侦查地形的原由,一个人出了军营。
虽然也有将领请求他多带些兵马,但他以怕惊动敌军为由,一个人出了军营。
十里,九里,七里。
离那个地方越近,他的心跳动的就更厉害。
希望和期望又一次从他心里升起。
喉咙发干。
快要到了吧。他在心里自问。
远远的,是一团火光。
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在火光中晃动。
“你带我来个连人影都没有的地方做什么?”魏慕筠已经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了。
魏慕筠的抱怨在这空荡的地方,显得有些大了。
正说着,她就听见从远方传来了马蹄声。
来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背影有些模糊,离的近了,魏慕筠才瞧见了来人戴着那个獠牙面具。记忆突然涌进,她想起前几日粮食车被抢的时候,这人正指挥着晋国士兵。
遭了。
她心一念,连忙将长剑拔了出来,将律殊给护在身后。
“把火熄了,你赶紧跑,我先抵挡片刻。”
律殊知道她误会错了,可见她护在自己身前,心里又充满了喜悦。
“你再仔细瞧瞧。”
魏慕筠听他的语气很是平静,一时也有些无措。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来人已经驾着马,来了他们面前。
隔着短短的两米距离,身形外貌在火光的映衬下,犹如在白日。
魏永荀一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前面那束着冠的男子,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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