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心痛不能自已……”
沈玉娇闭了闭眼睛,若不是她早知道沈淮对宋乔儿半分爱也没有,恐怕她就要被沈淮这么一番唱念做打给糊弄过去。她心中闪过了一丝嘲讽,然后睁开眼睛看向了沈淮,声音中也带出了几分哽噎,道:“父亲若早早说了,怎么会有今日这样的误会?”
沈淮道:“这些话语,我都藏在心里,怎么舍得说出来,让我们三人一起难过痛苦呢?”
沈玉娇眼眶一红,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哭道:“是我愚笨,没看出父亲一直关心着我们姐弟俩,倒是让父亲受委屈了。”一边说着,她把沈珉揽在怀里,哭得不能自已,伤心之情仿佛果真是被沈淮所打动。
这么哭闹了一场,沈淮得了沈玉娇肯定会留在沈家的回答离开了娉婷院,沈玉娇一回身就让人端水来洗漱,沈珉压根儿没哭出来,只是被沈玉娇揽在怀里憋得脸通红,这时候看着沈玉娇的神色就有些敬佩了。
“你哭起来我还以为是真的。”沈珉跟在沈玉娇身后,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
沈玉娇接过了戴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道:“哭当然是真的,只不过并不是因为他的那么几句话。”
“那是为了什么?”沈珉问道。
沈玉娇道:“自然是为了我们那死得都有些不明不白的亲娘——人都走了这么久,还要被他拿出来煽情,用来充当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我为宋乔儿哭这一场,哭她当年怎么没擦亮眼睛,看出沈淮是这么个渣滓。”
“要是擦亮眼睛……大约就没有我们俩了。”沈珉抱了抱沈玉娇的肩膀,“没什么好哭的,她想来已经投胎转世,这辈子一定不会遇到他这样的坏男人了。”
沈玉娇点了点头,神色仍然有些黯然。
离开了娉婷院的沈淮回到了菖蒲园中,周贞娘便主动迎了上来,问起了娉婷院中的事情。
沈淮有些烦躁地向周贞娘道:“这些时日管好府里的下人,可不能再出什么流言蜚语!五娘要嫁入皇家了,将来还指望着她帮衬家里,这时候不许出什么篓子!”
周贞娘忙道:“我们又不止五娘一个女儿,说不得我们媚儿也能嫁入皇家呢?”
沈淮看了一眼周贞娘,神色有些不耐烦。
周贞娘道:“还有婳儿,她容貌才华,哪里不是上上等?将来她说不定也是有造化的呢?”
第三十八章-自私
沈淮并不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当年也算是青年俊才,学识与相貌都在同辈人中十分拔尖——否则当年宋乔儿也不会对他一见倾心,然后就想要嫁给他。
但有才有貌并不能代表他的人生道路走得顺遂又得意,更何况沈淮自私至极,从来都只先把自己的利益算在前头,生怕自己吃了亏得不到好,这样自私的心思驱动之下,他的目光自然不会太长远,并且手段往往显得有些阴狠不够光明正大。
周贞娘不遗余力地说着沈玉婳与沈玉媚说过的那些畅想,她最怕沈淮现在回过头去又把沈玉娇和沈珉摆在了自己的儿女之前,她这么多年努力,从一个姨娘熬成了正房太太,可不是让那两个没娘养的所谓嫡子嫡女压在自己的儿女之上的。
她道:“婳儿和媚儿并不比五娘差,更何况她们对咱们家更忠心,将来若有了大出息,肯定会先想着回报家里!五娘现在就向着国公府,将来怎么会想着家里呢?”
沈淮的脸色阴沉,道:“媚儿且不说,婳儿能拿什么与五娘比?从前也就罢了,自从出了大慈恩寺的事情,她还有什么脸面站出来?当日她就该一根绳子了断自个儿,免得脏了整个沈家女孩儿的名声!”
周贞娘一顿,面上神色变得十分难看。
沈淮又道:“当日周家不是说要来负责?你便与周家商量着,算个日子,把婳儿嫁过去吧!”
周贞娘听着这话,便想起了袁氏这些时日来避而不见的事情,又想起了周元泰的不学无术,于是脸色更加难看了。她道:“等大慈恩寺的事情再过去日子久一些,大家也都渐渐忘了,再给婳儿说亲事也不迟!别的不说,周元泰是我娘家侄儿,知根知底,他不学无术,又游手好闲,将来婳儿嫁过去岂不是就是吃苦?”
沈淮哼了一声,道:“既然知根知底,婳儿还与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语带嘲讽,看向了周贞娘,语气更严肃了几分,又道,“为着家里头其他的女孩儿着想,婳儿是家中长女,她已经因为名声缘故带累了家中,可不能因为迟迟不嫁人又把家里头的妹妹们都耽搁了!”
周贞娘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沈淮,没有应声。
沈淮关于沈玉婳的这么一番话,几乎就已经把她的未来定下来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作为一个女子,在婚事上其实并没有太多话语权。她不想嫁给周元泰,想飞上高枝是她自己的想法,若沈淮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嫁出去,那么她哪怕有再多的想法,也是无济于事的。
沈玉婳从周贞娘口中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眼眶一红就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我宁可去死,也不想嫁给周元泰。”她哽噎地说道,“我就如父亲说的那样,一根绳子了结了自己算了……反正这事情原也不是我所想,为何要对我苦苦相逼?”她从来都知道大慈恩寺中那一场是自己自作自受,她一直不提,只装作是受害者的样子,到现在了便一开口就是哭泣喊冤,“我哪里想带累家中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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