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被人轻视,自然会心有不忿,而江州府不是江城县,也没有人会惯着她的脾气。
抚琴的人这样想,琴声也就多了一抹欢愉一抹自傲。
然而有一句话叫做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所以当一抹冷风突起,当一道黑影悄然飘落,当一抹银光如若昙花一般乍然绽放的时候,纤细的琴弦便啪的一声断了。
“我家主子事务缠身,无法赴约,姑娘若是有事,尽管告诉我,我自会转告我家主人。”木易之左手执剑,锋利的剑尖横在了护卫的脖颈上,他右手一甩,那张破了洞的邀请信便轻飘飘的落在了琴弦之上。
“花锦程好大的架子。”
清冷的音色从兜帽下缓缓的流出,不同于花锦程的柔弱有力,也与梨儿的轻快活泼不同,这道声音带着矜持,带着自傲,带着不容亵渎的威严。
木易之不为所动,剑刃挪动了几分,一抹细细的血线便出现在了那护卫的脖颈之上。
“英雄好身手,不觉得跟着花锦程屈才了吗?”
女子起身,纤细的指将兜帽摘下,露出了秀丽的容颜。
眉若远黛,眸若星辰,肤若凝脂,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噙着三分浅笑,七分柔和,“我姓林。”
“你找我家主子有事?”木易之不为所动,声音冰冷。
女子眉头微蹙,亮晶晶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隐藏很深的不悦,“花锦程为何不亲自来?”可惜不能看到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我家主子洁身自好,不愿来这种藏污纳垢之地。”木易之声音铿锵有力,言语之中满是不屑。
“放肆!”
被挟持的男子怒喝出声,这山野莽夫居然敢出言辱骂他家小姐,真是罪不可恕!
这就是说她自甘堕落了?
女子平静的脸庞有些些许的龟裂,只不过就是商户之家,满身的铜臭气,洁身自好?呵呵,凭她也配吗?
木易之垂眸,出手如电,点了男子的穴道,然后一脚将人踢进了湖里,“姑娘若是无事,在下告辞。”
“你的本事不错,难道就想永远安居于此?这个小地方,好像不是英雄的舞台。”女子目光灼灼,对于慢慢沉入湖底的手下全然都不关心。
木易之侧眸扫了她一眼,“你可有事?”连称呼都省了,也就意味着他的耐心已经到了尽头。
女子一滞,满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转告花锦程,让她安分一点,江州府可不是只有我林家,皇商的名头让她趁早放弃,不然恐会引来杀身之祸。”
从最后一句话来看,她好像是好心,若是旁人,怕也会对她的印象改观,可木易之可不是旁人,他身为局中人,比谁都看得清楚。
脚尖轻点,数丈宽的河面他几个闪掠就已经落在了岸的对面。
“小姐。”
落入湖中的人被救了上来,他全身湿漉漉的跪在地上,冷风一吹,饶是练武的身子也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冷。
☆、第79章小姐快要嫁人了
夜色幽寂,一两道惨厉的吼声在江府阴森的地牢中回荡着。
花锦程脸色苍白的站在了入口处,黑色的披风将她全身都遮的严严实实的,远远望去,好似与黑夜融为了一体一般。
就在刚刚,她经历了自己重生以来的第五次刺杀,若不是她反应的快,现在怕是已经在黄泉路上跟鬼差唠嗑了。
但饶是如此,左手的手心还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划痕。
火盆里的火焰噼啪一声跳起了零星的火星,急促的脚步声从前面森长的甬道中响起。
“小锦程。”
江恩重停在了她面前,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下水来一般,“是都城来的人。”
“都城?济安城?”花锦程抬头,桃花眸中装着的诧异不死作假。
江恩重点头,“花家可得罪过什么权贵?”
花锦程摇头,现在的花家在江州府的地界上虽然算得上一个大家族,但是落在长陵那种地方也顶多算得上一个三流的商家。自古商都是末流,无论你多么的显贵富丽堂皇,终究比不上人家那些正儿八经的士族贵族。
“莫不是小叔……”花锦程拧眉猜测,但旋即她就摇头否认了这种可能,小叔花寻,此时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官员,根本就挡不了那些人的路。
“是被豢养的死士,这次是因为完成任务恰好路过这边,所以才想顺手解决你。”江恩重吐出了一口气,“你回去最好跟你父亲说一下,让他也有些准备。”
“恩,我会的。”花锦程点头,她刚想离开,甬道中便又传出了踏踏的脚步声。
“锦程姑娘。”
“钱老。”
虽然诧异,但花锦程还是欠身问好。
“锦程姑娘,可方便让老夫探一探脉象?”
“那就麻烦钱老了。”花锦程弯唇浅笑。
房间烛火明亮,梨儿站在花锦程身后有些紧张的盯着钱老的那只枯瘦的手。
木易之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房间中,垂手站在花锦程身后不远处,眸光从她受伤的手上掠过,那双眸子里陡然闪过了一抹森冷的杀意。
“钱老,如何了?”江恩重紧张的问道。
“只需好好休养即可,姑娘切记,勿要过多操心,劳心劳力,最为伤神,伤神则伤身。”钱老又从药箱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五个时辰一次,涂抹在伤口处。”
“多谢钱老。”花锦程颔首,示意梨儿将东西收起来。
“那老夫就不打扰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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