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散装的点心分给她们:“好婆,吕好婆这边的事儿你们不用担心的,有我呢,来来来,打麻将的时候吃一点!”
“对对对,麻将麻将,今天还是刘好婆家去!”
傅怀臻看着莫凝对着那些好婆一个一个地挥手告别,笑容热情乖巧,等她们走掉,脸一下子垮下来,呼了口气,快步走向吕好婆家。
她在里面呆了好一阵,出来的时候吕好婆跟在后面,非要送她上车。
“蛮好在这里吃晚饭啊,老太婆虽然半瞎,烧一两个菜还是可以的呀……”吕好婆还在挽留。
“今天客人多,客栈里有点儿忙,下次一定啊。”莫凝笑着向老人许诺。
老人拉着她的手还絮絮叨叨了几句,莫凝一直点头应允着。
等她车子驶离巷口,老人才抖抖索索往回走。
莫凝在下一个路口突然加速,傅怀臻听出她的呼吸又急又重。
“莫凝,有什么事吗?”
莫凝尽力压着声音里的颤抖:“刚刚徐佳叶打电话来,有人把客栈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镇上的感情连接会比城市中更近,人的观念也更淳朴和传统,莫凝对范家所做,在她看来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一直以来,比起爱情,更让我动容的是亲情,这篇文中渲染的可能也会多一点,年纪大了,别嫌我烦~~~
☆、第21章
客栈大门敞着,前院和前堂的桌椅乱七八糟地倒在地上,餐厅也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扔到地上打破或者摔烂。
徐佳叶气急败坏地冲上来:“不知是哪个疯子,带着棍子进了门就砸,我要报警他把我手机都砸了……”
她有点狐疑:“临走的时候还说:不识相,就把客栈拆了!莫凝,你没得罪谁吧?”
莫凝还没回答,哐啷一声,吧台上的咖啡机掉到地上,莫凝凛了一下:“我爸呢?”
“顺爷爷把他带进房间了。”
莫凝丢下一地狼藉先跑到后面的房间,莫振声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暴躁,顺爷爷都快抓不住他了。
爸爸天生是个耿直的暴脾气,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欺辱。
莫凝上去,用尽全力把爸爸揽到怀里,坐下来像安抚小孩子一样拍他的后背,就像她小时候每一次受惊或者难受的时候一样。
徐佳叶很不好意思地跟进来:“那个,莫凝,我今天晚上要录比赛……”
莫凝挥挥手:“赶紧去,别耽误了!”
徐佳叶眼圈都有点红了:“对不起莫凝,明天我过来和你一起收拾……”
莫凝不介意,反倒愧疚:“哪儿啊,今天害你受惊了,可千万别影响比赛啊,对了!手机的钱我报销!”
莫振声一直焦躁不安,莫凝不敢走,在房间喂爸爸吃了晚饭,直到他昏昏沉沉睡过去,才交给顺爷爷照顾。
天已经全黑了,前堂灯火通明,地上还有不少散落的杂物。
莫凝心里也乱七八糟的,她走到吧台前打开抽屉,从一个方形小盒子里抽出一根烟,放在唇上,又拿起打火机。
院子里传来“刷刷”的声音,她这才发现有个身影弯着腰,正拿着扫帚在清扫地面。
“傅——怀臻?”莫凝有点不确定地叫他,马上把烟放了回去。
院子暗,他转过头,眼睛里有黑暗遮不住的光:“你吃点东西?顺爷爷在厨房准备好了。”
“你呢?一起吃点?”莫凝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好。”他放下扫帚。
走到吧台那儿,他想到什么:“对了,那两个房间先退房了,房钱放在吧台抽屉里。”
莫凝一怔:“哦……好的。”
她刚刚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到抽屉里的钱,但是傅怀臻应该肯定注意到了,里面的烟和打火机——如假包换的香烟,不是芝麻糖,她戒了快半年了,无数次太难熬的时候,都想再来上一根,刚刚差点就破戒了。
这当然不是个好习惯,但还不至于不堪到引以为耻,可莫凝却有种强烈的忐忑和不自在,尽管,她知道傅怀臻并不会过问。
她没见过比傅怀臻更加深谙处世之道的人,他那双眼睛绝不只是亮,而且深,他看得透,却从不点破,再反常再陆离的现象落进眼里,他似乎都有本事让它们波平无澜地沉进心底,绝对不在眼神中透露半分让人不适的追探。
但却会在适合的时候,给她适当的帮助。
这种不露痕迹又恰到好处的帮助,让长久以来一直孤军奋战的她,难免生出一点点依赖。
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要保持清醒——因为这个世界上,她唯一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菜都冷了,莫凝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后才端出来吃。
她夹着筷子的手有点微微的打颤,情绪压抑得再好,也多少会通过神经末梢透露出来。
傅怀臻问她:“报警了吗?”
莫凝苦笑着摇摇头,把筷子压在桌上,正色地说:“傅先生,您如果觉得不安全,也可以提前退房,我可以帮您介绍其他的客栈。”
她语气里带着一种设身处地为顾客着想的坦诚和恳切,对傅怀臻的称呼又变得客气而疏远。
“哦?”傅怀臻很当回事地想了想,指指吧台上已经放置好的咖啡机,“别的客栈,也有这个吗?”
莫凝愣了愣,很肯定:“没有。”
傅怀臻又指指地上光泽油黑质地厚重的大青砖:“有这个吗?”
莫凝也很肯定:“这砖普通人家根本不可能用,跟北京皇宫里的砖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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