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剪头发了?跟个假小子似得。”
语气声音里都是宠溺。熟悉过家的人都知道,过臻把这唯一的女儿恨不得是捧在手心里宠得。某些方面就也不难看出为什么这丫头在学校无法无天的行径。
巴元穿着围裙从厨房探出个头来,笑:“你爸也就出差两个月,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她故作委屈状,“爸,你都不知道,你不在家,我妈就一直可儿劲的压榨我。天天逼我…….”
可谁想到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自家爸爸推开了。
过臻堂而皇之地朝厨房走过去,声音沉沉的搂住眼前的人:“也就两个月?我可是想死你了。”
想哭。
过南憋着嘴。
这一定是她的假爸爸。
“你两有意思么?四十多岁了,还跟刚谈恋爱似得。腻死我了。”
巴元下巴搁在过臻的肩上,白了她一眼。要你管。
过南耸肩,不管~
反正这么多年,不习惯也被迫习惯了。
她爹她娘那联手虐起狗来,都不给狗活命的机会。
“锅巴,你收拾一下。我们吃完饭,去奶奶家……”
“好~”她拖长音,回自己房间换衣服。睡了两天,该补得觉都补完了,出去逛逛也不错,“对了,爸,今年卡西法哥哥他们回南城过年么?”
过臻松开怀里的人,解了颈口的领带,脱外套:“应该是不回来了。你大伯、二叔他们可能过了正月才有空。”
“今年除夕又赶不回来,爸妈该发火了。”巴元顺手接过他的外套,把行李推回房间里。
“所以啊,”过臻挽起袖子,朝厨房里走,“我这不是一回来就赶着去安抚他们了么。”
说完又跟了一句:“水槽里的青菜是要择么?”
“嗯。”巴元放好行李,又回到厨房。
过南也自觉,带上门就不插话了。因为……他们夫妻两久别重逢的第一个话题,一般都是:
“这两个月,那丫头还安分么?”
“安分?你第一天认识你女儿么?他们薛老师调侃我的考勤表比正经上班的老师还漂亮!”
“幽默!”过臻笑。
“你还笑?”巴元抬手佯装要打他的样子,“这孩子这么放纵下去可不行啊!”
“我们什么时候放纵过她么?”择菜的人摇头苦笑。
也是。从来不是他们放纵,是那孩子屡教不改。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
妈妈急了。
“巴元~”过臻语调扬起来打断她,“那孩子是你生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啊。顽皮归顽皮,可本心并不坏啊……”
说着,他掂着手腕把眼前的人揽到怀里,怕择菜的手弄脏她的衣服,所以搂的不紧:“她还小,由着去呗。反正我们两都在她身后跟着,总不会教她吃亏的。”
过爸爸宠闺女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恐怕也只有巴元知道,这所谓的宠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她吃亏?这世界上还有能叫她吃亏的人?我……”
“好啦,我知道。等晚上回来,我会和她坐下谈谈,好不好?”过臻语气柔下来,一面哄怀里的人,一面替过南开罪。
但他不认为这是宠、或者溺爱,自家的女儿也并非别人眼中的那样异类。她有最基本且正确的价值观和道德观。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是个“善良”的人。
她也是在此基础上选择了这样的生活。肯定会犯错,会跌倒受伤。
但是作为一个父亲,过臻愿意在背后扛下她的错,治愈她的伤。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这就是宠,就是溺爱又怎样?他过臻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和能力,让自己的女儿按照心中所想的那样活着。
又有多少孩子的十七岁活在了教育体系和家庭桎梏下?
“你真是……”巴元本还想和他吵两句的,可停留在过臻的怀里,从他的肩头朝窗外看去,“下雪了?……”
她赶忙推开眼前的人,半个身子探了过去开窗。
果然……
絮絮状的雪花悠哉落下。
南城好久不落雪了。
“真的唉!”过臻也面露喜色。扭头朝丫头的房间喊,“锅巴,锅巴?”
屋子里的人刚穿好毛衣,开门露了半个头出来:“干嘛?”
超短的头发因为静电的关系交缠在一起、杂乱在脑袋上,呆呆的。
“快来!”夫妻两快步走到玄关处要开门,“下雪了!”
丫头的眼睛突然亮了,反问道:“下雪啦?”
说着,两条笔直的长腿就窜溜了过去。
外面的雪哗哗往下落。
不知是哪家的孩子先欢腾了起来:“哦,哦,下雪咯!”
然后那一瞬间,仿佛听见了千家万户开门的声音。不奇怪,南城小,一个天气一种心情,囔囔一声,全城的人都会知道。
“难得,我刚好回来陪你们母女两一起看雪了。”过臻把自家妻子搂回怀里,下意识的另一只手就去找锅巴的头。却无果,夫妇两回身时,刚刚蹦跶过来的丫头就不见了。
“锅巴?”巴元朝屋里喊了一声。
“唉!”丫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裹着围巾,左边胳肢窝里夹着她那本a3大小的速写本,嘴里叼着4b的铅笔,支支吾吾的,“五…就勿打扰…你们了……”
夫妇两也没听懂,急着给匆忙的她让路了。
过南埋头冲出去,二话没说,把速写本扔进车头框里,蹬了就跑。
“锅巴,你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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