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潮做抹茶巧克力蛋糕,到最后才发现没有奶油,当时时间晚,她便没出门去买。
今儿也忘了,不过冰箱里有牛奶味雪糕,也能用。
做了四层,两层蛋糕两层水果,蛋糕敷上软甜的雪糕汁,配上芒果、香蕉、葡萄,吃进嘴里,口感美妙。
梁宴清吃掉两大块,心满意足。
他发现,他的小公主还挺贤惠。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如果母亲知道她这一面,必定大吃一惊,应该不会再反对。
谢柏仪不知道梁宴清的心思,她对他说,“我睡了午觉再去工作室,你别等我,先走吧。”
天气暖和起来,人便容易犯困,特别是吃饱之后。不眯一会儿,一下午都没精神。
梁宴清说好。
谢柏仪不疑有他,回房躺了半小时,醒来,他却还在,正坐在沙发里打盹。
梁宴清睡得浅,听见动静,立马睁开眼睛。
他扭了扭脖子,“现在去工作室?”
谢柏仪点头,“你怎么没走?”
他笑,“今天比较闲,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工作室?”
谢柏仪目光疑问。
他说,“还没见过你的工作,想看看。”
她笑了下,“就是埋头修补书籍,很无聊。”
“不可以带人去工作室?”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那就带我去看看。”他说,神情诚恳。
谢柏仪到嘴的拒绝,堵在嗓子眼,没说得出口。
于是梁宴清如愿以偿跟着她去了工作室。
谢柏仪开锁,梁宴清一踏进去,映入眼里的是晾晒的泛黄纸张。
谢柏仪说,“这是照着宗谱纸材调的。”
梁宴清点点头。
谢柏仪指了指窗台边的墙桌,“你去那儿坐,桌上有我的书,你可以看。”
梁宴清说,“看你就够了。”
谢柏仪蓦地红了脸,她没理他,戴上口罩,继续上午未完的工作。
梁宴清笑笑,打量这间工作室。
不是想象中的古韵陈设,颇现代化,装修简单。
唯一的装饰就是墙桌上摆了一瓶栀子花,应是谢柏仪插的。他凑过去嗅了嗅,满鼻清香。
梁宴清背靠着窗台,用温柔的眼光看她。
她低着头,安安静静,一丝不苟。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亮她坐的那方位置,分外美好。
梁宴清神情温柔而宠溺,勾起唇角。
很多人听着古籍修复这项工作,总以为神奇而且神圣,向往无比。
话虽如此,这份工作不是轻松活儿,内容繁琐枯燥,对技术要求颇高,一般人做不了。
谢柏仪却坚持下来,并拔了尖。
梁宴清觉得骄傲自豪。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做的事情,或者认真去做的事情,总能做到最好。
工作室里,十分清净。
谢柏仪对梁宴清的凝望浑然不觉,全身心投入修复工作,亲手把一张残破的书页恢复如初,这是她喜欢的过程。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渐晚了。
终于,谢柏仪放下镊子,又完成一页。
她揉了揉泛酸的手腕,仰头扭脖子,头一偏,正对上梁宴清含笑的目光。
她怔了怔,心里咯噔一下。
梁宴清走向她,“弄好了?”
她愣愣的,点头。
他走到她身后,两手握了她的肩膀,“帮你捏捏。”
他力道刚刚好,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谢柏仪全身发麻,刚开始不大自在。
过了一会,她又觉着,舒服得不得了。
2第29章
谢柏仪合眼,一脸惬意。
肩上酸痛感逐渐消退,筋脉活络开,顿时全身放松。
又揉了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宴清哥,可以了。”
梁宴清捏了最后一下,停手,“舒服吗?”
他的手掌仍放在她肩上,即使隔着两层衣服,谢柏仪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温度,竟有酥麻的感觉。
她脸一热,“舒服多了。”
梁宴清声音带笑,“我专门跟推拿师傅学过,你这工作容易得颈椎,以后我经常给你按。”
谢柏仪心里暖,她没作声。
梁宴清也没在意,并不急着听她表态。
谢柏仪不躲他,已然是最好的事情。
他放开手,“晚上想吃什么?”
谢柏仪舒口气,“随便吧。”
通常她说随便,就是真的随便。
梁宴清决定,“那就吃西餐。”
谢柏仪没意见。
两人下楼,走出修复中心。
春夜温度低,谢柏仪只着了单薄的丝绣旗袍,晚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
梁宴清立即脱掉外套替她披上。
谢柏仪捏住衣领,手上紧了一紧。
两人沉默的朝着停车位走去,梁宴清解锁,拉开副驾驶门,谢柏仪曲身坐进去。
他绕到另一头,正要上车,忽然有一种被人窥探的感觉,似乎有人正监视着他们。
梁宴清心下一凛,眯了眼睛。他环顾四周,这附近人不多,都是学生模样,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梁宴清不放心,再次看了一圈,除了个别女同学的目光,一切正常。
谢柏仪奇怪,“宴清哥,怎么了?”
梁宴清坐进去,关上车门,“最近有没有什么人老是盯着你?”
谢柏仪想了想,点头,“有。”
他目光倏地一沉,“什么时候开始的?看见长什么样子吗?”
谢柏仪拉了安全带扣上,笑说,“学校的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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