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十六号那天,安安一早就退房离开了,她走了这么久,晚上七点多才到……
陆昂又拿下烟。细细的烟梗在指间捻了捻,他望向旁处,胳膊垂在身侧,没有动。
张奇伟还抱头缩在电线杆底下,疼得直哼哼。
看他一眼,陆昂半蹲下来,一字一顿警告:“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也有我的。那是他爸欠的钱,你去找他爸。以后别再动她。”
“知道了么?”陆昂冷冷问他。
“知道知道。”刀疤男还是连忙点头。
陆昂面无表情地起身。
走到路口,走到没有人的地方,陆昂才停下来。夜色如浓墨,铺天盖地宣泄,将他深深笼罩住。望着眼前茫茫拨不开的黑暗,他又低头点了支烟。
指间一点猩红,陆昂在路口站了一会儿,他慢慢往一个方向去。
经过东洲烧烤摊,沿着后面的斜坡继续往上,走到一栋楼下。他抬头看了看,最边上那间没有亮灯。刀疤男说,这是安安租的房子。
抬手看了看时间,陆昂随便找了个地方抽烟。一支烟灭,一支烟起。
*
整片黑暗渐渐消退,变薄、变淡,最终,天色慢慢亮起来了。斜坡上人来人往,还有挑着扁担叫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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