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快点擦干就可以了。”
“注意安全啊,怎么也算是个武戏,别受伤了。”
季半安调皮:“听说为了效果,还会给我拉个威亚。”
“威亚?”危厉言不懂:“你不是下水吗?又不是上天,需要威亚干什么?”
“从水底拉我啊。”季半安扭着胳膊示意自己后腰:“往这里施力,然后把我迅速拉入水里。”
危厉言惊。
季半安无所谓地笑:“然后我就非常逼真地淹死了。”
危厉言欲言又止:“自己注意安全。”
季半安弯着眉眼点头。
“半安!过来试一下威亚!”有人喊她。
危厉言目送她离开,看她越过人群走进场境内,很快被五六个工作人员围住。
这么多工作人员看着,出事的可能不太大。危厉言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刚打算离开,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尖叫。
他下意识扭头,看到众人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抬头看着上方。
危厉言跟着抬头。
众人或担忧或惊恐的视线中,季半安摇摇晃晃地吊在半空中,正笑嘻嘻看着下方。
有人开骂:“谁让你们吊起来的?”
季半安赶紧摆手:“没事没事,还挺刺激的。”
但说实话她确实被吓得不轻,尤其是在刚刚后退着急速上升的瞬间。
此刻双脚重新着地,她才稍稍感觉回了点神。
工作人权七手八脚替她解开威亚。
季半安故作轻松:“我去喝点水。”
憋着一口气离开人群,季半安才敢长出气。
气没出完,手腕突然被人捏住了。
那口气又被季半安急急吸进了腹腔,呛得她直咳嗽,泪眼惺忪地去看捏着她的人。
这么神出鬼没,除了苍从也没别人了。
“你……”她打算问的话在看到苍从的表情之后,顿住了。
苍从用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检查过一遍,才放心:“很好。”
季半安不满:“你验货呢?”
“让你注意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不听?”
苍从的语气冷冷地,还带着责备。
季半安莫名:“你生什么气?”
苍从又不说话。
季半安看他这幅别扭的样子,觉得可笑:“你自己呢?没事了?”
苍从的视线移回来,淡淡看了她一眼:“嗯。”
“怎么突然回来了?”
苍从把手掌贴在她后背上:“感觉你有危险,才回来的。”
季半安被他扳着肩膀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听他停顿了几秒,继续说:“并不是突然回来。”
季半安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劲,转身推开他:“那我谢谢你啊。”
苍从收回手,放进裤袋。
“我去拍戏。”
“嗯。”
季半安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咬了下手指:“我走啦?”
“嗯。”
她走了两步,又绕回来:“你今天有点奇怪啊。”
“嗯?”
“你去见过司雪了吗?她到处找你呢。”
苍从个字比她高,和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微微低头,眼神至始至终放在她脸上没有移开过:“没有。”
“你今天果然很奇怪。”
导演开始喊各方位都准备了,季半安不能继续磨蹭下去:“白白。”
她刚走进场内,一道凌厉的视线就从不远处刀子一样刮过来。
她循着这把“刀子”看过去。
不远处的司雪皮笑肉不笑地对她翻了个白眼,回头和已经在她身边的苍从说话。
季半安只恨自己反应不够快,没能在她回头之前把白眼还回去。正考虑要不要走到她面前去把白眼还给她,看到危厉言拎了个购物袋急匆匆走过来。
她意外:“你还有戏?”
“没了。”他兀自从袋子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
“你这是要干嘛?”
危厉言一个栗子敲在她头上,手还没放下来,身后传来一阵阴风,又听到季半安语带疑惑:“苍从?”
“厉先生。”苍从没理季半安,直接对危厉言说:“请注意你的举止。”
危厉言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要求搞得一阵莫名。如果他记忆没出错的话,这也是苍从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我怎么了?”他好笑:“我和安安的事还不轮到你这个前男友来管吧?”
“以后她的事都归我管。”
危厉言真的笑了出来:“你……”他停顿,惊愕地低头问季半安:“你们和好了?”
季半安老老实实摇头。
危厉言有了底气:“你管不着。”他挑衅地看着苍从不说,还伸手去揽季半安的肩膀:“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管得着?”
苍从脸色愈发冷淡,直接用行动代替言语,一把抓住危厉言,把他的手从季半安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危厉言耳根气得通红。
季半安被他们闹得一个脑袋三个大,介入争锋相对的两人中间:“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就吵架?”
危厉言瞪她:“我和他吵架?我是听他们说你刚才那一下后背撞在了横梁上,特意去买了药给你。”他指指桌上的跌打药水:“你个白眼狼。”
季半安吐舌头:“我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上次的影响还没好呢!”
危厉言看了眼始终沉默盯着他的苍从,心里明白这两人的感情肯定还没算清,挥挥手告别:“懒得管你,我回去休息了。”
危厉言离开后,季半安打量苍从:“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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