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男孩就废了他的双腿与武功,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
林笑仰头望着纸鸢,“无论如何都不该杀了父母的。”
从月眉头不觉间皱紧,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林笑并未觉察,沉默许久,“呼,好冷啊,回屋吧。”
有些话说出来容易,实则重若千斤。
十四日晚,月色如水。
从月亲吻着林笑,一遍又一遍。
他看着林笑的眼眸深沉如水,幽暗地透不进一丝光。
第二日两人饭也是在床上吃的。
睡了做,做了睡。
纵是睡着时,从月的手臂都紧紧箍着林笑不肯放开。
终于到了十五日晚,月光依旧。
烛火明亮,偶然中才晃一下,林笑的影子和从月的叠在一起。
林笑看着从月的脸,看着看着,忽然抬起手轻轻捏住从月的下巴。那下巴尖俏地像个玩偶,盈盈一握。
她眼神呆了一呆,急忙像被烫了手一样松开他,刚刚她居然又被魅惑了!
林笑没话找话,“哎,我想起来一件好笑的事,说是那旧阳城那家姓陈的富商,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特吝啬。他把盐腌的豆子放进瓶里,每次吃饭时就用筷子夹几粒下饭。有天他正在吃饭,忽然,有人告诉他:‘您儿子正在饭店里大鱼大肉吃饭呢!’那陈富商听了,骂道,‘我辛辛苦苦地为谁节省呢?’然后你猜他怎么着?哈哈哈哈哈哈,他把瓶子里的盐豆倒出一把,全塞进嘴里,边嚼边说:‘我也败败家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从月面无表情看着她,一笑也不笑。
林笑越笑声音越小,忽然提了声,“这个不好笑是吧?我再给你讲一个!你知道西街村住着一个王芝不,其实他本来……”
忽然从月开口,打断她,“笑儿,我杀了你罢,”他的神情就像在说,“笑儿,我们睡吧”一样。
林笑虎躯一震,“开什么玩笑?你征求我意见我能同意?”
从月没有回答她,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仿佛一瞬间,身体里所有水分都从额头蒸了出来,冷汗布满额头,整张脸都苍白起来。
林笑坐在那看着他,一动不动,也什么都不问。
他竟也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林笑看了一会儿,站起身。
他的视线就跟着林笑移动。
林笑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
重新回到从月身边。
从月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她。
“娘子啊……”
“我这个人吧,特别记吃不记打,小的时候喜欢到处疯。”
林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为他擦去冷汗,他的皮肤寒凉入骨。
“那时有一处偏院,里面各种小玩意儿着实多,但每次我去那玩,都会被一个台阶绊倒,但我还是喜欢,所以就磕得膝盖鲜血直流,膝盖的伤一直没有好过,反而日日叠加。”
她的语气温柔,眼神也出奇的平和。
“直到有一次我磕得站不起来了,那次离开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座院子。”
“娘子啊……”林笑看着匕首轻笑,“我现在要走了。”
从月嘴唇蠕动了一下,似是想说什么没说出口。
她用匕首抵着他的脖子,摸他身子,终于在腰边摸出来一个漆黑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轮满月,用小篆体字写着“月神”二字,在火光下熠熠发亮,她小心将令牌收好。
“走之前,我们有点事情得算清楚,”林笑转头看他的脸,“免得再纠缠不清。”
“鉴于你只有一条命,不够还清你欠我的,所以我便扎你三刀,我们两清,”林笑盯着从月的眼睛,笑容蓦然尽失。
她举起匕首,重重落下。刀子毫不留情在他身上扎到底,只留柄在外面,血从伤口渗出来,白衣很快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这一刀,是为我爹。”她看着从月的眼睛。
说完,她拔出刀,血才涌了出来,她一手鲜血,举起匕首,重重落下。
“这一刀,是为林啸山庄。”她看着从月的眼睛。
说完,她拔出刀,血流如注,她一手鲜血,举起匕首,重重落下。
“这一刀,”她顿了一下,“是为我。”她看着从月的眼睛,松开手。
从月仿佛被浸在血中一般,神情却丝毫未变,仿佛被扎的不是自己一样。
“从此你我互不相欠。”
话毕,林笑不再看他,起身想走。
“别走……”
随着一声细微的挽留,林笑的左手被一只手无力地勾住。
林笑浑身一颤,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没回头。
小猫在她脚下仰着头看她。
她弯腰抱起小猫。
“别走……”
走到小院门口,林笑闻言回头看。
月光倾泻。
只见从月一身血迹从屋里踉踉跄跄追出来。
一袭单衣,赤着双脚,满头白发,锁骨轮廓极深,扶着门的手腕清细,那双瘦削的肩头剧烈颤抖着。
血,一滴,两滴,滴在地上。
有时人的生命就是如此顽强。
他竟然可以一直撑到现在还清醒。
可是林笑看着他,神色并未有任何动容,正要推门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扔下一件物什。
那木镯在地上滚了几圈。
作者有话要说: 求批评!!真哒!!
☆、逃出生天
林笑走出门,怕再生事端,便一路走得飞快径直去了地牢,“送我出去吧,”她替沈粲之解开锁链。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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