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说完,拿起碗开始吃粥。
余棠骐凝视她半晌,有些满意她的答案,也开始进膳。
用完粥,他问:「你方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她笑笑说。
余棠骐原本拿着筷子,打算再帮她夹两片鱼柳,被她一问,动作僵住,片刻,他放下筷子,「仪仁,你别逼我。」
她逼他什么了?成了亲,接下来便是生孩子,不是吗?都两年多了。
「吃完再休息一会儿,午时要喝药,傍晚若还是咳,让大夫再过来看看。」余棠骐交代着,夹了两片鱼柳给她。
「你怕冷,今日寒气又重一些,下午我让夏荷在房里起一炉炭火,晚上早点歇息,明天我过来陪你用膳,喂你喝药。」他道。
「冬天了,我不想起早。」她没注意到自己语气有些耍赖的味道。
余棠骐笑她,「严格算起来,十日后才算是入冬。你哪有那么娇气?那个隆冬时节日日摸黑出门为我找师父的高仪仁,哪里去了?」
「那个吃苦当吃补的高仪仁,这两年多被余棠骐养坏了,现在一点苦也吃不得。」她没多想便脱口而出,引来余棠骐大笑。
他掐了掐她的脸,笑还挂在脸上,有些心满意足地说:「被我养坏最好,我一点苦都不让你吃。」
「那我明天可以不用早起了?」她亮着眼睛问。
「不成。还是得早起。」他摇头。
「啊!不是说不让我吃苦的吗?」她努力讨价还价。
「我一天只有这时辰得空,陪你用膳。」
「你该不是忙到没时间生孩子吧?」她问。
余棠骐沉默一瞬,脸色暗下来,「我方才说了,你别逼我。」
「我没逼你啊。」她说。
「春绿,先出去,一刻钟后再进来服侍夫人。」余棠骐沉声道。
「是。」春绿感觉气氛不对,福了福身,赶紧退出厢房。
厢房剩他们两人,他拳头握紧又松开,好片刻,他从齿缝间逼出话来,「高仪仁,你让我抱别的女人,心里不会有一点点难受?」
这什么跟什么?她被问傻了。
「我的心意,你可以当不知道,但别逼我抱你以外的女人,你想要孩子,成,晚上跟我睡,我给你孩子,倘若你做不到,没法儿跟我睡,就别逼我。」
她瞪他,惊恐地说:「余棠骐,你疯了吗?」
「是,你当我是疯了。你接受也罢,不接受也无妨,但我就是疯了!」他指着心窝,「疯到没法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我这里今生只容得下高仪仁一个。我的话,够清楚了吗?」
她张嘴却发不出声。他眼神火热又固执,恨不得将她吞没的模样,让她心慌意乱。
「高仪仁,别逼我也别惹我,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万一被逼急了,我疯起来会成什么样子。你乖乖的让我养着、宠着,老天若可怜我们,或许我们能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过下去,你若要逼我,恐怕我压抑不了,会发疯直接要了你。你听清楚了吗?」
余棠骐声音很低,仿佛恶魔呢喃,挟带邪恶的力量。
「余棠骐……」他可以不要这么过分吗!居然威胁她?「我们把话说开吧,棠骐,你对我的感觉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只是感激我罢了。更何况,不说我们名义上是母子,我大你八岁,是个妇人了,怎么也比不上年轻娇俏的姑娘,你千万不要错把恩情当感情。」她软声劝道。
「在我眼里,没有其他姑娘比得上你。」他苦涩笑道。
她头好疼,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这家伙着魔了?迟疑半晌,她想到一件事,又开口,「你娶兰芳进门两年多了……」
「两年多又如何?」
「你们该不会……」她转着眼,实在不知该怎么问下去。
「你想问我跟她有无圆房,是吗?」他望着她,见她尴尬不语,他直接道:「没,我没碰过她。」
「你把人娶进门,然后晾着人家?」她真想发火了!
「晾着她又怎么了?」他一脸无所谓。
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既然把他养歪养岔了,她有义务导正他,「要怎样才能让你对我死心?」
「没可能。」他果断干脆地答。
高仪仁叹气,懊恼不已之际一个念头闪过……得不到的最好,那如果得到了呢?得到后,他是不是就能看清楚?
「对男人来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得不到的总觉得是最好的……」她说着,停顿一瞬。
「你认为我是因为得不到你,才无法死心?」他挑眉反问。
「难道不是?」
余棠骐沉默一阵,似笑非笑又问:「你希望我对你死心?」
「自然是,你对我的感情毕竟不正常啊。」她直觉说。
「我却认为再正常不过。」他悻悻说:「不过既然你认为不正常,又希望我对你死心,基于你方才说的话,要让我死心,只有一个办法能试试看了。」
「嗯……」高仪仁点了点头,「我刚也在想,你若得到了,就会明白……」
余棠骐又惊又喜,他们想的一样吗?可能吗?
「你愿意让我得到你?」他小心翼翼探问。
高仪仁望了他一眼,然后帮自己倒了杯水,她踌躇片刻,这样^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
可更惊世骇俗的是,现在的她是一个六百年后穿过来的现代人,比起这件事,把自己给一个小八岁的男人,在六百多年后的现代,不过就是桩姊弟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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