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全听我安排,可好?」
「好啊。」
「仪仁真乖。」他笑眯眼。
「我又不是孩子,老说我乖。」
「我就希望你乖乖地让我疼、让我宠,让我弥补这些年你为我受的苦。」
「棠骐,我从来没觉得为你受了苦。」
「我明白,仪仁对我最好……」他笑着,抚了抚她柔软唇瓣,轻轻地吻了她。这一吻,有甜蜜、有疼惜,还有他压抑多年的深情……
高仪仁被吻得浑身虚软,陷在他给的柔情密意里无法自拔,理智飞远了,她只能紧紧抓住他,在他的辗转吮吻里沉伦。
……
马车缓缓往前,她模糊地想,他们是不是回不去正轨了?
男女之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把事情想简单了……才只是被他爱抚过,她竟深深觉得,她的心还是陷落了,再也不属于她。
「抱紧我。」她低声说,压下想哭的冲动。
「成,抱紧你。」
他们往东行,余棠骐想带她见识苏州的富庶繁华,不输帝都金陵,时序入冬,天气日渐^寒凉,他们行至苏州,入城这日,余棠骐让秋阳打听城里适合短住的宅院,没花多少时间便租下一座离城内大街不远的宅院。
这宅子前中后三进,并不算太大,他让丫头、小厮住偏厢,他与高仪仁住正房。
连着几日行车,一行人都显疲累,春绿、夏荷是手脚俐落的机伶丫鬟,很快将房间打扫得干净,秋阳、冬武被余棠骐差去市街上买日用品,不到一日,原稍显荒芜的宅院,不但干净,也有了人气。
「咱们在苏州府住一个月,再回杭州省亲。」余棠骐牵她步入院子。
高仪仁暗暗咬牙,强撑着不想让他看出她的不适。听到他的话,她仰头朝他一笑,旋即低头,怕被瞧出破绽。
她站得直挺些,心里忍不住埋怨,这是什么破烂身子?这么不堪用。只不过是跪了九十九天早晚,脚就跪坏啦!天一冷就疼,不痛得她死去活来不罢休……
唉,她真想念原本那副能够奔来跑去的健壮身体,多好呢!
这个高仪仁只有脸是她的脸,身体半点比不上她自己。想想,十七岁就中风让她穿越过来,孱孱弱弱的身子,像被风一吹就会飘远,跪一下就膝盖不顶用,真是理所当然。
看样子要下雪变天了。她低低一叹,思忖着怎样才能不让余棠骐发现,可却寻不出办法来,只能强撑了。
果不其然,这日繁华的苏州府碰上多年不遇的大雪,傍晚大雪降临,才短短半个时辰,街道屋瓦全覆上一层白雪。
春绿、夏荷在小灶房里张罗晚膳,见天降大雪,两人心头微紧。
夏荷道了句,「我先烧水,晚膳你赶紧张罗。」
「这下可糟了,大少爷那边,应该是瞒不住了。」春绿说。
「要不要让冬武去打听一下大夫?万一大少爷要找大夫……」夏荷咬了咬唇,提着一桶水倒进锅里煮。
「大少爷一定会想找大夫的。」春绿将炒好的菜盛进盘子,「先让冬武去打听好了。」
她放下盘子,「你赶紧烧水。」说完,她跑出灶房,往后院柴房去。
冬武、秋阳正在后院劈柴,两人见春绿奔来,放下了斧头。
春绿对冬武说:「你赶紧去打听一下哪家大夫好?」
「怎么了?」
「下大雪了,夫人旧疾肯定要复发。」春绿说。
「旧疾?」冬武不解。
「总之你赶紧去打听便是。」春绿挥手赶人。
「秋阳,再烧一炉炭火。」
「半个时辰前,大少爷已经让我烧一炉送去给夫人了。」
「不够,再烧一炉吧,我赶紧去把晚膳做好。」春绿匆匆交代完,快步奔回灶房。
春绿快手快脚做好了晚膳,送到高仪仁房里,她敲了敲门,就听大少爷的声音传来。
「进来。」
她推门而入,见夫人坐在靠窗的椅上,拿着书卷低头读着,大少爷正拨着炭火,将炉子往靠近夫人的地方挪。
她将膳食布置妥当,眼角扫见夫人一手不甚明显地按在膝上。
「夫人,大少爷,可以用膳了。」
「嗯。」余棠骐淡应一声,走到高仪仁身旁,拿了她手里的书卷,「吃完再读。」他才笑了一瞬,脸色转而僵凝,「你怎么了?」
她脸色苍白,额头微微冒出汗珠,像是极为难受。
「没什么。」她勉强笑了笑,打算起身用膳,可发现她实在撑不起身子,那钻骨的疼痛太强烈,她没忍住,揉了揉膝盖。
余棠骐握住她手,问:「膝盖疼,是吗?」
「没事,一点点疼。」
「一点点疼?这么冷的天,你额头还冒着汗珠子,这是一点点疼吗?」他恼怒质问。
「真的没事啊……」
「夫人,你别再强忍,夏荷已经烧了热水,应该差不多了,等会儿送进来好吗?」
「为什么要热水?」余棠骐转头问春绿。
「夫人这几年只要遇上大雪,夜里就疼得难受,没法儿走路,大夫看过,说这是旧疾,无法根除,只能在犯疼时服药压住痛,可夫人不爱喝药,就让我跟夏荷烧热水,浸热了帕子敷着,能缓解疼痛。」春绿说。
「为什么不肯喝药?」他瞪她。
那么苦的中药根本比不上一颗普拿疼来得快又有效,那干么喝了折磨自己!
「喝药没有效,不如拿浸热的帕子敷一敷。」看他脸一沉,一副要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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