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顾言抒,你的体重不及格。”
“啊?”体重这件事,还有及格线。可是顾言抒小声回答他,“我有九十斤的。”
“没看出来。”他淡淡地点评,“长到一百再说。”
“再说什么?”
顾言抒已经不是很跟得上他的思路了。
陆九襄微笑着扶住她,与她相拥在一起,晨光稍显寡淡,但两个人却感受到宁静的一种幸福。
他在她耳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再讨论该从哪儿下手的问题。”
蹭——
“陆先生,你——”为什么她以前没发现,原来陆九襄有这么一面?
难道婚姻是围城,把他逼得原形毕露了?
“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他再度把这件事提出来。
“我、我先叫你——”她低着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小声地说:“陆九襄。”
进步已经很大了,循序渐进地来,他会很有信心。已经熟饭了,鸭子到了嘴边可能会飞,但吃下肚了就插翅难逃了。他没有反驳,短暂地勾选了默认这个选项。
吃过早饭,陆先生去提车,顾言抒一定要跟着去,小小的一只,看着怪可怜的,陆先生很快动了恻隐之心,“乖,我中午回来陪你。”
昨天他会议中途解散落跑,一整天没回公司,那群老古板真急了,只怕又丢给他一些棘手的事宜。
“那个……”顾言抒低着头抱住他的胳膊,把脸轻轻地靠过来,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陆九襄微微发愣,她绞着裙子小声道:“开车小心。”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我等你。”
男人的薄唇很快勾了勾,他微笑着揉散她的长发,“这么听话。”
顾言抒真羞得不行了,她丢盔弃甲,返身一路小跑回去。原地的陆先生笑着便不自禁地弯下了腰……
现在离开学没有多少时间了,顾言抒想到自己的剧本创作遇到了一个瓶颈,整个上午的状态都很不好,半点灵感都没有。
电话铃声突兀地打断了她的发呆。
“柳教授好。”顾言抒傻傻地接开教授的电话,奇异这个时间怎么教授会打电话给自己。
“顾言抒同学,”柳教授确认电话那头是她本人无误,他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今年期末考试近代文学那张试卷,最后一题论徐志摩的开放试题,你答得非常好,有条理,有见解,也很有文采。”
这样的开头也是顾言抒没想到的,她愣了愣。
柳教授慈和地笑着对她说了这个好消息:“下学期我们院的白老师要开一个这样的课题,研究徐志摩的,她找不到合适的研究生了,得知你是我的学生,要我问你一声,能不能协助她完成这个工作?”
顾言抒傻着没来得及说话,柳教授担心她这是拒绝的意思,赶紧又接口:“不白忙活,有酬劳的。你要是答应,我找白老师商量一下。”
“可以的可以的!”顾言抒终于是把这个味回过来了,她激动地一连点头。
“那就这么说好了。”柳教授也松了一口气。
具体的事宜在十分钟内出现在了顾言抒的邮箱,她仔细看完了,开学当天要到学校院里找白老师再商榷一下分工问题。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她上大学这么久,第一次觉得生活是这么美满而充实。
放下手头的一切琐事之后,她发现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突然福至心灵似的,她跑到窗边撩开白色的纱帘,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果然看到了那辆黑色的宾利,和车主一样优雅地驶入视线里。
她心里的喜悦要饱涨起来了。
“陆九襄。”男人才拿钥匙开了门,小姑娘兴高采烈地扑了上去,她近来愈来愈主动了,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
“嗯。”他托着她的臀抱着这只娇软的树袋熊走入房间,手伸往身后关了门,温润清绝的笑容却散不去。
“我们像不像一对私奔的男女?”顾言抒石榴般红的脸偷偷探出来,认真地问。
的确,他们现在不住在男方家里,也不住在女方家里,有那么一丝偷情的味道。但这感觉不得不说的确是挺新鲜和刺激的,而且顾言抒觉得只和他待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如果下榻的地方不是酒店,是一座温馨的小房子,那就更好了。
“一点都不像。”陆先生义正言辞地推翻她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们是合法化的夫妻关系了。”
哎,夫妻?
她好像还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所有结婚后才能拥有的新名词,可是心里确实说不出的兴奋。他是她的——
称呼好羞耻,她害羞地想,自己可能还需要再多一点时间来用这个称呼匹配他的身份。
顾言抒红着脸拗过头去,小声又问:“你最近也不回馨园对吗?”
“嗯。”陆九襄想到了什么,眉心沉凝下来,他抱着顾言抒的手也跟着一松,顾言抒顺着她的腿溜下来,有点不解,他语气平淡地陈述,“席昭在馨园闹了些动静。我哥越是容忍,他就越得寸进尺。”
“譬如说今天,”陆九襄捏着她柔嫩得宛如水豆腐般的小手,挑了眉梢问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么,顾言抒想了想,她灵机一动,“是席昭的生日。”
陆先生捏着小手的动作一紧。
原来还真的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陆先生又给自己挖坑了哈哈哈,醋王加护妻狂魔上线了。
另外,席昭到底在陆家捣腾什么幺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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