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忠几乎对她言听计从。”
“你是说要利用这个叫心莲的女人帮你拿画?”燕飞缨问。
“不然呢?以甘忠那种喝杯酒都用银针试毒的个性,你以为我们去他家里直接能把画翻出来?那是张纸,他可以随身带着,也可以放在任何他认为保险的地方。即使我们闯进他家硬翻都不一定能找到。何况他生性多疑,府内豢养的侍卫家丁几乎可以站满院子,我们进去不仅找不到想要的东西,很可能打草惊蛇,让他防卫之心更重。反而误了大事。所以,只能从这个女人入手。”
燕飞缨知道凌采薇自小就古灵精怪,跟在他后面当跟屁虫时鬼点子最多,尤其是玩排兵布阵的游戏时,经常会使出让他和凌无邪无法招架的阵势,想必是遗传了凌将军的天份。
“那如何接近这个女人?甘忠平时不让她擅自出府。而且,甘忠于她有救命之恩,你有何把握让一个女人对他的恩人变心?”
凌采薇也觉得这件事有点头疼,推开窗子想透透气。
芙蓉厅的窗户临街,推开窗街道上熙攘的喧哗声十分清晰传入他们的耳朵。她瞧着下面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奔赴的目标,好像只有她越来越茫然。
燕飞缨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看见她的目光突然定住,眼中闪过伤痛之色,顺着她的目光向街道上瞧去,宴宾楼对面有家珠宝铺,铺子外站着一个背影颀长的男子,他身边站着个随从,怀里抱着几个盒子,显然买了不少东西。
珠宝铺走出一个明艳的女子,冲着男子嫣然一笑。凌采薇顿觉阳光刺目,一时不知要把目光投向哪里。
第一百四十一章街角相遇
滇城的长安街边,不知哪个有心人种了几树樱花,粉红的樱花被四月的风吹落枝头,缤纷落英缠绕在树下一对伉俪佳偶周身,才子佳人,旖旎如画,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凌采薇以为不会再有感觉的小心脏竟然像是让人狠狠揉捏了一把,说不出的难耐。她的目光追随着被风卷起的花瓣,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燕飞缨扫了眼街上相携而行的太子和太子妃,撇撇嘴。凌采薇脸上故意涂抹的胭脂掩盖了她此刻的心情。他只能看到她的双眸顿失刚才还闪烁着的神采。
他不知自己做得对不对?是让她彻底死心短痛过会再不复发?还是让她心存念想,每每忆起都要心如刀割?
难道他做错了?他不忍心见到她伤心,因为她的难过心痛他一一感同身受。
“小野菜……”他呢喃出他对她的昵称,犹豫着要不要说出真相,凌采薇却扭过头像没事人一样对他莞尔一笑:“裴将军的案子查得如何?治旱之人可有眉目?当了这么久的师爷,是不是捞了不少油水?”
燕飞缨纠结了半天的心肝脾肺肾瞬间各归各位。谁瞧见她这副丑到极致的样子都得笑出声来。
凌采薇耐心地等他笑完,很严肃地跟燕飞缨说起半路遇到土匪的事情,还把匪窝的具体位置告诉了他。滇城知府的师爷带人去剿匪,师出有名,也算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燕飞缨见她已经调整好了心情,便也不再提太子的事,详细的把裴将军的案情进展跟她细说了一遍。至于治旱之人,据说太子从秦国请了人来,具体如何他暂时还不知晓。
凌采薇与燕飞缨又讨论了半天接近甘忠的办法,左右都不是万全之策,只好决定回去各自谋划,十天后再具体商定。
眼见天色降晚,凌采薇戴上斗笠准备回白云镇。
燕飞缨从袖中拿出一袋碎银,要她带回去用。凌采薇谢过他的好意,表示心领了。
燕飞缨似乎很受伤:“为什么用墨尘烟的钱,却不用我的?”
凌采薇用一句话就堵住他的嘴:“你们不一样!他是我师父。”
燕飞缨知道她的脾气,只好收起钱袋送她出城。
店小二恭敬的把贾师爷和他的神秘客人送出门口,二人并肩而行。走出不远,偏偏冤家路窄,迎面遇上太子南荣烈和怡姝公主。
凌采薇脚步微顿,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这身打扮不会有人认识,便要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燕飞缨猜测太子夫妇微服出行,不希望被人认出来,也想装作不认识省得这些繁文缛节。谁知太子竟然叫住他:“贾师爷,不认识本王了?”
燕飞缨心中怪叫两声:真不省事。脸上却露出贾师爷一向谄媚的笑容,忙向二人请安。太子及时制止住他要叩拜的动作,指了指他身边的凌采薇问他:“这位是?”
隔着轻纱凌采薇得以毫不避讳打量南荣烈的气色。似乎那一场血战,他的身体并未完全复原,脸色仍然苍白,嘴唇也没有以前那种健康的红色。
她微微皱眉,不知刘一手是如何给他调理的身体,竟然还未补好元气。她兀自专心的观察着南荣烈的身体情况,耳边传来燕飞缨的提醒:“表妹,快拜见太子和太子妃。”
凌采薇站着不动。她瞧见南荣烈和公主肩并肩站在一起,脑海中情不自禁地就想起南荣烈曾经与她的那些情话:我希望有一天与我执手睥睨天下的人是你。
造化这种东西,说不得,说了全是遗憾。她突然不想拜,反正带着斗笠,装傻就是。
燕飞缨拽了她的袖子几次,她都站在那儿纹丝不动。他有些尴尬为难,不知她是不是又犯花痴。
凌采薇打开他的手,仍旧固执的站在那儿,燕飞缨灵机一动,对太子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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