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眠白皙的脸上印出红痕。他先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他眼眸中的倔强和希望片片碎裂,紧紧抿着嘴唇,默不作声低着头坐在床边,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斯鹭也被自己的手贱惊了一下,她向来任性,但是真的不是随便动手的人啊!可能真的是被他拖着走时候本能的自我保护反应吧。她抱歉地看了下坐在那边的林风眠,又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手。她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在他面前站定:“对不起,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太着急了……”
林风眠并没有抬头,依旧沉默。从斯鹭的角度看到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这般受伤的委屈模样让她更是内疚和心疼,只得默默蹲下来身子靠在他的腿上,一只手拽了拽他的衣角:“我错了,你别气了,不然我让你打回来?”
林风眠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手,素净白皙,纤细无害,可是就是这么一只看似无力的手却在一分钟前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被打的那一瞬间他只感觉血液上涌,似乎是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童年,不断地被打,他不敢出声,因为出声会招致更凶的毒打。可是一睁眼,他已长大,脱离了那样的困境,为何噩梦不醒?
他握住斯鹭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眼睛无声地凝视她。很明显,委屈的神情,斯鹭自然不好意思,手指摩挲着他的脸,身子直起来,脸也伸过去蹭着他:“还疼吗”
他就势将她抱到腿上,握着她的腰,垂着眸瞧她:“以后还打我吗?”
“不打不打,你看我像是这么暴力的人吗?”斯鹭搂着他的脖子赔笑道。
“那你为什么忽然离家出走?”林风眠直接将她的行动定性为任性地离家出走。
“没有啊我只是伤好了先搬回家住而已,谁说我要离家出走了。”
“那你为什么忽然要走?”
“……”斯鹭迟疑,什么叫忽然要走?难道要告诉他是因为经纪人今天打电话过来让她跟他分手?
见斯鹭犹豫不定,沉默以对。林风眠思索片刻,疑心她因为什么时而反复,便开口道:“钟楠书在春晚第二次彩排的时候节目因为审查不通过被撤下去了,是节目组联系我的时候我主动提的。”
“真的啊!那你怎么说的?”斯鹭一听这个忽然来了精神,拽着他的手臂问。
“曲风阴郁,不适合春晚的氛围,我把我的歌词的意义说给他听,”他见她炯炯有神的眼睛巴巴地望着自己,便明白这步棋走的对了,“主办方一听觉得挺有道理的,所以就撤了。”他手上还有很多让她离不开自己的资本。
“哇,那节目组联系你是让你也上春晚吗?”
林风眠看着她不答。
“是吗是吗?肯定是!”斯鹭自顾自地猜测着,比他这个当事人都开心,“我以前还说等我红了让你上春晚弹野蜂飞舞呢,结果你自己就去了,命运真是奇妙。”
是啊,命运真是奇妙,回想起那个安宁的午后,阳光照进狭小的教室,音符伴着尘埃一起浮动,那时候的彼此是多么单纯美好。没有利益牵绊,如果没有后来的变故,他们应该不会有如今的猜疑和争吵吧,林风眠回忆着。
不过如果没有利益驱动,那么他们当初的相遇也只会是擦肩而过。
斯鹭见他不说个明白话,便跨坐到他的腿上,扳正他的脸拷问道:“你到底怎么回的你要去吗?”
林风眠只觉得淡粉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只想亲上去。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深夜将至,外面的雨来得很急,打在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催醒了睡熟的斯鹭。她的脚丫踩在林风眠的小腿上,手臂缠着他的脖子,两人睡得像个连体婴。
斯鹭一抬头,借着窗外的光,看到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立刻吓得想要坐起来,可林风眠的手是搂着她的腰的,此刻却牢牢握住丝毫不放手,使得她只得继续用纠缠的姿势在他怀里躺着。
斯鹭顺手扯开了床头灯。
“吓死我了林风眠!”斯鹭感觉自己嗓子讲话都有点困难,沙哑地质问他,“这么晚了干嘛不睡觉!”
林风眠不讲话,只是漂亮的眼睛在昏暗的橙色灯光照耀下显得十分疲惫,眼下还有浓重的乌青。仔细看的话,还能够看到他下巴上长出来的一些胡茬,当真是憔悴。
斯鹭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他的精神怎么完全不同?她白皙的手指摸上他的下巴,真的有硬硬的胡茬。她的指尖轻轻抚摸他的眼下,喃喃道:“你怎么啦?又失眠吗?”
自从今晚见她想要离开之后,纷繁和焦躁在林风眠的身体里不停地翻滚,怎么也抑制不住。有些不好的念头像是毒蛇一样啃食着他的大脑,身体很疲惫,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入睡,明天还有许多的工作等着自己完成,可是身体的零件像是不再愿意遵从大脑下达的指令,完全肆无忌惮地放纵。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小黑屋。
“今天谁跟你说了什么”林风眠握住她乱摸的手指,想要向她倾诉自己的痛苦,可是话到嘴边又止住,已经有过一次的失败再也不能经历第二次。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干脆,毫无半点脆弱,他很满意这样的伪装。
“什么说了什么?”斯鹭还没反应过来。
“你今天为什么忽然要走?是听谁说了什么吗?”林风眠对于这个问题简直执着,睡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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