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或磨擦以后,会产生绒毛倒伏方向不一致的现象,这样一来,由于反光关系,就会显得颜色深浅不一。缝领章时,要先查看两只的颜色是否一致。如不一致,可以把其中一只调换一下方向再缝。因为调换方向以后,就可以使绒毛倒伏方向一致,颜色相同……”
郑佳佳坐在她俩的对面,忍不住道:“林雪娴,你怎么懂这么多?”
林雪娴前世当了十年的兵,当然懂得多了,不过她却不能告诉郑佳佳真实原因:“我家亲戚有当兵的,我听他们说过。”
童唯自小生在军营中,对钉领章的常识却完全没有在意过,见林雪娴懂得这么多,心中恼火,她自己又从来没有缝过东西,不禁扔了领章气咻咻地坐在床上。自从来了文工团之后,她攒了一肚子的委屈:从前教她舞蹈的老师从来没有这么逼过她练功,给她开软度的时候疼得她眼泪直打转;在这里衣服脏了要自己洗,饭缸要自己刷,热水要自己打,从前这些事家中的勤务兵全都干了……
45、
童唯一肚子的委屈无人诉说:这个宿舍里,林雪娴和蒋莹形影不离,吴玲和郑佳佳越来越亲密,只有戴玉青和自己是孤家寡人。
戴玉青对她倒是不坏,可是打第一天看到她拎了一个玻璃丝网兜,她就知道她俩不是一国的。偏偏她最看不上的人,两人却都是新学员中程度倒数的,别提让她多难受了。
她和隔壁宿舍的骆小月从小就认识,本来打算让骆小月和蒋莹调换一下宿舍,结果自己这两天越来越看林雪娴不顺眼,想到这里,童唯起身去了骆小月的宿舍,她想看看有没有谁愿意和她调换一下宿舍。
童唯和骆小月经过一番密谋,以两套军装为诱饵,说服了庞蓉和她调换宿舍——像童唯这样的高干家庭不稀罕的旧军装,寄回庞蓉的农村老家,却能成为她脸上最有面子的事情。
有了人愿意调换,童唯去和生活教员打了招呼,当晚便搬了过去。
不得不说,童唯和庞蓉调换了宿舍后,戴玉青的处境也舒服了很多。庞蓉和戴玉青都是来自农村,两人很合得来。只是听说童唯去了隔壁后,隔壁宿舍天天闹腾了很多。
戴玉青在军区没有任何背景,舞蹈也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从第一天来当兵,她的心口就像压了一块巨石。
她的基本功远远落于众人的后面,就连队里最怕吃苦的童唯的程度都不如。她的前抬腿还行,旁抬腿和后抬腿就不行了,每当这个时候,她就满眼羡慕地望着林雪娴,这十几个新女学员当中,她不仅长得最漂亮、基本功最扎实、身体条件也最好。
和林雪娴相比,戴玉青觉得自己就像是混在一群白天鹅中间的丑小鸭,她特别害怕未来有穿帮的那一天。
她有时想,自己来当兵就是个错误,害人害己。无数次她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她跑到排练厅楼后面的小山包,一个人痛痛快快地哭了好几场。从那儿以后,她每次压力大的时候就跑到小山包后面哭一场,哭完了擦干了眼泪,回到学员们中间,该练功练功,该吃饭吃饭,这个习惯一直保留了很久。
说不清为什么,新学员当中她最羡慕的人不是童唯这样的高干子弟,而是林雪娴。
童唯这种虽然眼时看着风光,戴玉青却感觉她早晚要栽跟头;林雪娴在她们当中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她从不争着去做好人好事,也不处处攀比,戴玉青总感觉自己看不透她。
要说她的情况和蒋莹是非常类似的,两人都来自h市,都在少年宫学过跳舞,可是戴玉青能看透蒋莹,却觉得看不透林雪娴。
她有时候忍不住在心里想,自己要是能成为林雪娴这样的就好了。同样是工农子弟兵,她感觉自己自卑又自尊,面对老兵时压抑而又忍不住想去讨好;而林雪娴却可以像高干子弟一样那么从容,也从不把高干子弟兵们放在眼里。
明明来到这里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出身,自己每天如临大敌,做每一件事情都如履薄冰,怕业务不合格被刷下去,怕不能被提干……明明都是工农子弟兵,都没有背景,为什么林雪娴却看起来那么轻松,她怎么就一点都不害怕?
这是戴玉青感到不解同时又感到愤懑的地方,就好像林雪娴来到这里当兵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热爱舞蹈,而不是像自己一样是为了一个城市户口。
46、
不管戴玉青在文工团的日子有多么难捱,日子一天一天还是过去了,在渐渐熟悉了军区大院的生活之后,她不知不觉地也适应了下来,毕竟她是属于十分能吃苦的那一类人。
她往家里写了信,说在这里一切都很好,团里的领导们都特别照顾自己,没有提半点坏消息。每个月新兵的津贴是6元,她把6元全部寄了回去,自己只留一点卫生费和营养费。
她们在文工团过了一个十分热闹的春节,自己和面包饺子,她包的饺子又快又好,得到的夸奖暂时让她忘记了练功的烦恼。
在文工团呆得时间长了之后,戴玉青发现舞蹈队的女学员们基本可以分成三种人:
一种是骨子里很“骄傲”的,这种人里面包括林雪娴、蒋莹等;
一种是骨子里很“娇气”的,这种人包括童唯、骆小月、郑佳佳等;
还有一种不骄也不娇的,就是林静、庞蓉和自己这种人。
老兵们中间,基本也是这样。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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