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夏阳太后梳着牡丹头,发间的银丝清晰可见,可眉间自有一股傲气,即便是上了年纪,面上也没有露出半分萎靡之气,透过那张脸,不难看出,几十年前,她也曾是一个不让须眉的巾帼。
夏阳太后平静地问道:“摄政王是打算教哀家一直就站在这里同你谈天么?”
姜还是老的辣,那句话说的一点儿也不错。摄政王虽然能在短短的十年之内,能够厚积薄发,斩断夏阳太后羽翼,逼得她退守后宫整日吃斋念佛,自己执掌朝政,但这些成果都少不了华和肃的帮忙,也就是等于华和肃和祁之乾两人合伙才能把夏阳太后拉下马。
尽管如此,夏阳太后在朝中的威望也只增不减,祁之乾尽管再想推行新政,也不可能胆大到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老臣都换掉,这样不仅会减少自己在朝中的威望,还会寒了老臣们的心。那一批老臣,大多都是随着先帝亲征,一同打天下的。
如此一来,虽然祁之乾能将夏阳治理的井井有条,但老臣们心里头还是对夏阳太后十分敬重的。
祁之乾听到夏阳太后这么问,有些尴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是之乾怠慢了,太后娘娘请进。”
夏阳太后微微颔首,进了摄政王府,径直走到大堂之内的正位上坐下,也不说别的,直接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听闻摄政王昨日将之盈押回了北辰,哀家不知,之盈可又闯了什么祸?”
祁之乾面上笑着,内心却想的清清楚楚,祁之盈昨日才到的北辰,今日消息便传到了夏阳太后那里,她还说不知道祁之盈犯了什么事,无论如何他都不信。
“太后娘娘,在你的心里头,公主殿下怕是一直以来都是个乖巧的形象,可她这次,不但闯了祸,还闯了大祸。”祁之乾拿出了袖中祁之盈的玉佩,“她蓄意谋害汉黎公主,人证物证都已经被找出,太后娘娘你说,当罚还是不当罚?”
夏阳太后半信半疑地接过了祁之乾手中的玉佩,看了许久,那块儿玉佩是她传给祁之盈的,自然认得出是真是假。良久,她抬起头,“你说她蓄意谋害汉黎公主?”轻笑一声,“之盈自小在哀家膝下长大,现在虽然性子刁蛮了些,可也不至于去做那杀人之事,再者,你也说了,蓄意谋杀,那便是没有杀成了。向汉黎国道歉总得是有的,只不过,之盈可是先帝留下的嫡女。”
夏阳太后话说了一半,故意停了下来,观察着祁之乾的反应。
祁之乾反驳道:“太后娘娘多年前便退居佛堂,外头的事情知道的不全到也正常。汉黎公主虽然并未遇害,可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光是一个道歉,恐怕平息不了汉黎皇帝的怒气。”
夏阳太后冷笑一声,“那还要如何?教我夏阳将之盈绑了送到他汉黎任他宰割吗?摄政王,虽然你现在执掌朝政,可是别忘了,将来夏阳政事步入正轨,仍旧是太子践祚。自古以来,嫡者继承大统,即便太子再昏庸无能,祖宗的江山也不能交到一个庶子手中。只要哀家还在一日,便不会允许你伤先帝嫡子嫡女半分。哀家如是,朝堂上的大臣们亦如是。”
夏阳太后这番话不仅语气强硬,还时不时地在提醒祁之乾只是个庶子,教他不要妄想登上皇位,祁之乾既然从前能在冷宫之中蛰伏那般久,现在也不会因为夏阳太后的三两句话便没了方向,不知如何是好。
他仍旧选择隐忍,不言一语,等待着她的下文。
夏阳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像是倾诉一般说道:“摄政王做了什么,做得怎么样,夏阳的百姓和大臣们都会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们毕竟都是先帝的骨肉,同为兄妹,自然得照顾着些。哀家说的,摄政王你可否明白?”说罢,她看着祁之乾。
祁之乾拱了拱手,“之乾明白。”
摄政王府门在,祁之乾站在原地皱紧了眉头,看着夏阳太后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转头,吩咐身边亲信侍卫道:“去太子那里打探打探。”
祁之盈被押回北辰的消息之所以会传播的那般快传到夏阳太后的耳朵里,还是神秘之人出的主意。
夏阳太子作为摄政王的死对头,自然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对方的动静,得知祁之盈被抓后,急忙同那神秘之人商量对策。
祁之恒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他自知祁之盈此次的确是做的太过了,也没有要偏袒祁之盈的意思,但他心中担心此事抖落出去,会影响他的大事。
神秘之人在祁之恒面前稳坐如山,看的祁之恒快要急死了,才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看你们做的这些蠢事。”他“碰”地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早便说了,楚玉蕤若是伤了一分,我便拿你们是问!现在倒好,祁之盈直接动了杀心,你现在却想让我替你处理后事?”
☆、第一百三十一章◎战是不战
祁之恒始终弄不明白,为何那人对楚玉蕤这么重视,不断向自己强调楚玉蕤的重要性,但此事他并未告诉祁之盈,许是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冲突,祁之盈在夏阳被宠的无法无天了,自然咽不下那口气。
祁之恒听到神秘之人的话,并没有生气,反倒放低了自己的身段,轻声问道:“那……你觉得我现在应当怎么做?”
神秘之人的眼神飘忽,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皱眉问道:“夏阳公主可是对华襄仲蕖王有意?”
祁之恒本以为他要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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