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去告白?”
“这不是在酝酿么?”等她招呼完所有客人吧。
“是你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一身糖果色休闲小西装,踩着最新款式的尖头细跟走到熊平面前,一脸傲慢,像只眼高于顶的天鹅。
这种打量地摊货的眼神,熊平这辈子也忘不了。
“是你……”熊平眼神闪烁着,想要逃走了。当时在星林这么丢脸,就是这女人带的头,围剿得自己体无完肤。
“你这种人,怎么会认识顾泽言呢?”莫芝琳不屑又疑惑的语气,“看着不起眼,也不像家里有背景,你怎么认识他的?”
“你这种人都能认识,他怎么就不能?”越辰凉凉地开口。星林这种女人有多少?看着良好家世,实际毫无修养。相比之下罗婷还真是一个挺讨喜的小姑娘,熊平倒是眼光不错。
“你是星林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没见过我,那是你见识浅薄。”哥打架以一敌三的时候,你还在和画着眼线的娘炮约会呢。越辰脸色不善,一手揽住熊平的肩,转身就走。
俩人找了个角落,越辰拿了杯橙汁,咬着吸管,审问犯人一样看着熊平。
“你认识顾泽言?”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别以为我的智商和你一个水平,说实话。”那女人都挑衅到门口了,这混小子还遮遮掩掩着什么,当他没眼睛呢。
“哎!我要去表白了,你别拦我!”
熊平觉得这时候让越辰知道真相,绝对会过去恐吓那个天鹅。这要比找罗婷摊牌惨烈得多,所以一权衡,胆子就大了,拿起一杯玛姆红带,一饮而尽,咳咳呛着,抹了抹嘴,视死如归地逃了出去。
这个奢侈贵气的圈子,对越辰来说就是阶级敌人,不能狠狠打压,也要用眼神凶恶藐视那种。
独自一个人喝着饮料,吸管已经被咬得不成样,越辰喝东西就这习惯,平时喝完那种罐头装或者塑料装,都会被他先捏扁再扔掉。用熊平的话说,这人脑子刻薄,四肢暴力。
期间不止有一个上来搭讪,每个都是“你是星林的?我怎么没见过你”的开头,越辰烦了,走进一个虚掩的包厢,是堆杂物的房间,没人,他往淡绿色布艺沙发上一躺,长腿在茶几上一搁,柔软凹陷的表面按摩一般舒服,躺上面骨头都要融化了。越辰仇富似的捏了捏,收了腿,爬起来绕到沙发背后。靠着沙发背,屁股下是坚实冰冷的地面,这才感到安心,觉得自己没有愧对无产阶级,就这么睡着了。
越辰是被低声而激烈的争吵给弄醒的。
“我和她好聚好散,你来找我做什么?”吊儿郎当的懒洋洋,透着一股浓浓的不耐。
“你凭什么这么对她?”压抑的,几乎是挤出来的低沉嗓音,如同磨砺在石岩的刀刃,黯哑作响。
越辰觉得这嗓音挺熟悉,可是仔细一听,又确定记忆里不认识这号人。
一个肩膀推搡的声音,鞋跟“啪嗒”踉跄在房间的声音极为响亮,是有人被推了一个趔趄。
“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花花公子,不过这次我有爱的人了,我是认真的。”懒散的语气变得正经起来。“所以你别再替那个女人来烦我。看望一个堕胎又绝食的女人?我好不容易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不想被她误会。”
“你爱的人?你这人渣,凭什么说爱!这个字你也配!”低沉的嗓音突然神经质地高了好几度,语速也快了,带着咄咄逼人的质问,和之前的低声下气截然相反。
对方被噎了一下,半晌,又像听到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地笑了一声。“我不配,你这个爱上亲妹妹的哥哥就配?”
玩世不恭的嘲弄,刻薄却尖锐地扒开真相。“我是人渣,你就是变态。相信你父母宁愿女儿堕胎绝食,也不希望自己一双儿女苟合——”
“咯咯,咯咯……”话被古怪的笑声打断,那笑,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最后爆发出不止的大笑。笑声在最高点戛然而止,静默了那么几秒,瞬间变成尖锐急促的嗓音!
“你不能爱她……你去死!”
低哑的声音,像是苦苦压抑的情绪,戳开一个孔后排山倒海的爆发乱窜,语气绝望而渗人,那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缝挤出来的,越辰不由打了个哆嗦。
“咳咳,放,放手——!”另外一人估计是脖子被掐住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喘气声断断续续,越发沉重,狭小的房间,能清晰地听见指甲重重挠过皮肤的刮擦声,如同濒临死亡时候胡乱而茫然的挣扎。暗自偷听八卦的越辰不乐意了,这是重口味爱情片往惊悚杀人片发展的节奏啊。
熊平这货还在向寿星表白,这时候闹出血光之灾,多不吉利。从y-in影中站起来,双手搭上沙发的屏包,越辰眼睛直视着面前一幕,声音冷冷的。
“够了。”
杀人是一个激烈的词,让人想起乱溅的鲜血,晃动的镜头,颤抖的空气。用在这里并不太合适,落入越辰眼睛的画面,一点都不激烈:背对着他的青年,双臂抬起,十指紧紧箍住另一个人的脖子,只有手腕用力,身体纹丝不动,对方被掐的猛翻白眼,双脚被动地已经有些离地,手臂无意识地扯着脖子上的禁锢,却是形同虚设的挣扎,还有越来越弱的趋势。
画面是几乎静止的,如同黑白默片中两个僵直的人影——除了施暴者激动微颤的脊背,还有被害者微弱缓慢,却不停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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