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向黯淡了眸子,低叹道。
“你认为毒药是阁主下的吗?我看阁主对这毒药也是束手无策的。”桑儿揉了揉额角,元寒岂的人事分布太刁钻,就算是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再怎么引以为傲也需要好好的回想。
刘一向淡漠的回道:“元寒岂下的毒药,他不一定有解药。”
“你这么想,也没错。”桑儿以工整的漂亮簪花小楷写下了一些必要的信息。
黑色的幕布落下,遮掩了光。待桑儿从八吉斋出来,天色已暗,她抱着刘一向给的东西交给了江诺薇。
“拿过来,给我。”江诺薇以强硬的表情,命令道。
桑儿将包袱那过去给她,她摸着那柔软的布,幽幽开口,“你和他见面了,是不是?”
“是。”桑儿见房内并没有其他人,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傻子?”江诺薇从包袱中拿出那些小孩子玩的玩意儿,拨弄着一个椭圆形的彩色陶品,那东西被她轻轻一敲,发出清越的声响。
桑儿不解,“你不愿意吗?不希望他为了你拼尽一切?”
“这些都不是我能控制的,能够控制这事情发展的人要是能停下来就好了。我不希望死亡离我太近,生命被扼杀的感觉,令人难受。”
“我听说阁主曾为了把你留在身边,屠杀了一村的人,你是在说这个吗?”桑儿觉得她的表情难过得要让人窒息了。
“你知道吗?刘一向虽然比较倒霉,但他可是正人君子,是正义的化身。有他在,凶手迟早会付出代价的。迟早!”彩陶被她尖利的手指划过,发出的声音刺耳得激起了桑儿一身的鸡皮疙瘩。
桑儿沉静的点点头,很快,阁主就会倒台。因为刘一向的背后有着关宣和大批武林人士的支持,而且更重要的是阁主的存在阻碍了某些人的利益。
墨色侵染的天空,天被一寸寸涂黑,直到什么都无法看到。循着淡淡的药香,元寒岂在灯光几近没有的情况下,准确的抱住了江诺薇。
“别闹……”江诺薇动了动身子,推了推要凑近的元寒岂。
“诺儿,让我亲亲,我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命见你。”
江诺薇一手打在他的脸上,迷糊的嘟囔道:“你死了才好呢。”
瞬时抓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元寒岂的眼在夜里晶亮晶亮的。
手心有温热的湿意,江诺薇伸手在他的脸上蹭了蹭,慵懒道:“糊你一脸口水。”
“你的口水,我不介意。”元寒岂厚脸皮的缠住她,捧着她的脸,让她的唇在自己的操控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不要脸的把这个单向的动作当成她主动的,他眯了眯狐狸似地眼,满足的睡了。
风平浪静已无波,落叶归根何其难(一)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可以把解药给我了吧?”元寒岂的视线咄咄的望着对面俊美的青年,恨不得把对方扒皮噬骨。
“这富可敌国的财势,就这么交到我手上,连眼都不眨一下。”青年玩弄着手中的檀木盒子,在对方愤恨的眼神中,上下抛动。
元寒岂面上浮出了一片冷厉的色彩,“庄乱破!”
“在给药之前,你看看这是什么吧?”乱破将一沓纸丢到了元寒岂的面前,“我原先还是小看了你呢。”
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元寒岂双目发冷,仍是执着的说道:“把药交出来。”
“这会儿指不定刘一向攻破了你的防线,正和江诺薇双宿双栖呢?”乱破以调笑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说着。
“把药给我。”元寒岂瞳孔微缩,坚持要拿到檀木小盒中的药品。
“这会儿,你的人应该在和关宣还有刘一向他们领着的人火拼吧。”乱破完全不在乎元寒岂身上的杀气,气定神闲的说道。
元寒岂毫不在乎的说道:“那又如何?”
“我欣赏你的气度,在我麾下做事如何?”乱破的手指摩挲着檀木盒上细小的花纹,以商量的口气询问道。
“有话一次性说完,我没时间和你磨叽。”元寒岂对乱破耽搁自己时间这一点很不耐烦。
“要直接说出来的话,那就是我派人抓江诺薇,想拿她威胁你乖乖听我的话。”
“你已经拿走了我的财富,还想动她?”元寒岂这一回是暴怒了,手指的关节都因怒气而发白了。
“你的财富让人觊觎,你的才智也让人难以舍弃,我的做法无可厚非吧?”乱破将檀木盒子丢到了元寒岂的手中,笑意盎然,“我等着你做决定。”
“回去!”元寒岂愤恨的瞪了乱破一眼,快步走出,策马扬尘而去。
暖暖的甜香让人昏昏欲睡,柔软飘逸的帐幔被纤纤素手撩开,先是出现了一双白玉般的脚,脚趾圆润可爱,随即是曲线优美的身子,最后是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桑儿被江诺薇从帐后走出的美景惊艳到,“我现在带你走。”
“带我走?”江诺薇掩唇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是的,门外是刘一向的人。”桑儿从靴子处抽出了匕首,看准了江诺薇脚脖子处的锁环,看样子是要把锁环砍断。
“你到床的那一头动手吧,那边的锁链接口稍微好弄些,虽然比较粗,但是材质没那么坚硬。”江诺薇指了指锁链的起始处。
元寒岂以令人心惊的速度骑着马,跟在身后的牧端不解道:“阁主,诺儿小姐身边有人保护,您不必如此。”
“不亲自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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