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果我没有记错,廖小姐上次似乎是输过一次,如果是怕到时候太丢脸,我缠着绷带和你比试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即使是手受伤了,你也依旧没有赢我的机会。”
廖子鱼头一蒙,气的手都抖了,“你…”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廖子鱼的眼前突然一黑,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傅岑上前了一步,冷淡的灰眸瞧着她。
“滚开。”他说,“别挡路。”
廖子鱼的脸瞬间就被这毫不怜香惜玉的冷斥激了个紫涨,还没等她给自己想好台阶,不耐的傅岑已经烦躁的伸出长臂,廖子鱼惊呼一声,直接被甩到了一边!
靠近站着的人一惊,忙伸手去扶住她,傅岑大步流星的走了两步,才皱眉看向后面还没反应过来的苏卿。
“跟这种货色费什么话,还不走?”
周围抽冷气的声音更多了些,廖子鱼难堪下则是脸色一变,眼眶微红的反击道:“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可是鬼手的…”
傅岑冷哼,“没人跟你说话。”
说完拽着苏卿扬长而去,这下即使是围观的众人看向廖子鱼时都忍不住闷笑出声,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而是这女人被挤兑的就像是个笑话一样,滑稽的可以。
明明每次都是占理的一方,偏偏还能被对手逼到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所谓的鬼手后人段位可是差了苏显的女儿不止一星半点。
还是薛凯先上前解围,安慰的说了句,“廖小姐没事吧?”
廖子鱼面色紧绷,一双漂亮的杏眼放出了些许凶光,“没事,我不跟她这种人计较,明天才是见真章的时候,到时候大家作证,别让她违约就行。”
廖子鱼双拳紧握道:“我廖子鱼如果胜不了苏卿,誓!不!为!人!”
周围和薛家交好的人这才跟着点头道:“嘴皮子利索没什么用,看的还是手上功夫,廖小姐不用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是啊,明天就让这小姑娘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薛老和廖小姐一起出手是她三生有幸,这女人敢这么夸下海口,到时候她不肯自废双手我们也是不依的!”
“哈哈,什么比试不比试的,苏显的女儿到第会不会拿雕刀都是问题呢,上次她不也只是拿了成品过来?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做的,我看她也就是嘴上说说,指不定明天人都不敢到场呢。”
…
在几个人刻意的暖场下,尴尬的气氛总算消散了不少,只是廖子鱼到底是当场丢了大脸,再故作镇定也呆不下去,寒暄了两句就涨红了脸离开了宴会厅。
回了房间的廖子鱼越想越气,在房间里神色数变的静坐了半天,还是咽不下郁气的廖子鱼一咬牙,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既然那贱人那么不知好歹,那就别怪她出手狠戾了!
廖子鱼从自己随身带的行李箱里翻找了片刻,最后从最里面拿出了一套帆布包,神色复杂的廖子鱼对着帆布包瞧了好半晌,才终于狠心把包裹整个拎了出来。
当初那人死在她手里的时候,她曾经发过誓再不碰一件那人给过她的东西…那人亲手替她做的全套工具,鬼手苏家独有的雕刻磨具,也是时候拿出来给外人见识见识了。
这些雕刀磨具上每一件都刻有那人惯有的印记,那人的用具全部被付之一炬后,鬼手苏家的东西也就只有她廖子鱼一个人还有了。
等着被打脸吧,廖子鱼嘲讽的想,不是想在众人面前炫技吗,她廖子鱼偏要看看,这世上还有哪个人做玉雕时候比她还要快,这世上还有哪一家的手法比鬼手苏家的更要惊艳绝伦!
这时候的廖子鱼还不知道,在她看来足以给她撑够场面的鬼手雕具,在明天会给她惹来多么大的麻烦。
手中把玩着自己沿用多年的工具时,苏卿仍旧没解开手上的绷带,随着工具送来的还有一封祁靖白的亲笔长信,长信就扔在一边,苏卿看都没看上一眼。
顾珏自从那天和她一起从薛家回来后就没了踪影,傍晚的时候顾一却来了一趟,送了三大箱子的各色玉石给苏卿挑。
苏卿捏着刀柄顺着玉石的纹路滑了半晌,刀尖一跳,拿出了块保山南红。
明悟自心,彻见本性。
鬼手每一代新传人出师时都要交上出师礼,她苏卿这次的出师礼是要给天上的诸位鬼手先人过目的,无关比试,明天只是她一个人的战场。
没人有资格和她比。
没有人配。
次日,天刚蒙蒙亮,竞技场里已经坐满了人,门外还有人不停的排队想往里进,正台下摆了一排的摄像机,有的是私人带来想要录下比赛视频的,也有的是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架上的。这次薛家闹的动静很大,晋城本地的电视台都特意报道了一次,今天也派了记者过来,打着宣扬晋城文化的旗号准备来个现场直播。
切磋开始的时间定的是上午十点,这会儿忙着占位子的人也不觉得等着枯燥,整个竞技场都喧哗聒噪,到处都是兴奋的议论声。只是那议论里提到的对象却大多是其中两位重量级人物,至于下战帖的始作俑者苏卿被提到的次数却极少,即使说到她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语气,在场的人里并没有人相信那么个小姑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直到几人入场。
薛老和廖子鱼先到了一步,苏卿是最后一位来的。
一头乌发尽数盘在脑后,黑色背心,黑色长裤,漫步而来的女人神色平淡,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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