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没有说,说了呀。说带来的这个老妇人在门口讹钱。治官也没见过周老夫人,他区区一个管治安的小官员,哪里能见过周家的老夫人。再说送人来的又是田家的家将,根本也没有多想,把‘人犯’收下了,一再表态一定会严惩不贷。
结果他把捆得跟粽子一样放在角落的‘犯人’嘴里塞的布掏出来,听周老夫人一嚎,就懵了。
听着不像假的。
再定晴一看,她身上的衣裳首饰,虽然脏了乱了,可也看得出来是大好的东西。
想想田家和周家最近这些事,治官眼前发黑。当即就想把人给放了。
但他请的客僚给拦下来了。说“周老夫人为人如何,听传言也知道,如今见到真人,果然非善类。大人已经得罪了她,这个时候放了她,更名不正言不顺。白惹人笑话,以为大人没有风骨。以后还怎么在都城行走,出去岂不是要被人诟病?”
又往田家的人看大女人来袭。田家的人也还在呢,你这么一放,这不是得罪人吗?
田中姿是什么人,不用客僚讲治官都知道。想想脊背就发凉。现在那几个被田中姿掷屎的的言官,都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呢,难道自己要跟他们一样!
治官傻眼,他在都城能当这么多年治官,全因为客僚请得好,这时候连忙虚心求教“那我该如何?”
客僚琢磨完说“事情已然这样,既然田家告她讹钱,大人当作讹钱的审便是。案子该怎么审,就怎么审。不偏不倚,对得起明镜高悬这四个字。审出来是讹诈就是,不是讹诈就放人,判田家误告。说到哪里都没有大人的过错。”至少得个好名声。
治官一听,也有道理。自己现在审也不审就把人放了,田家那边怎么交待,别人会怎么说自己!
于是叫了一堆人全到堂上来,想着,这便是见证自己刚正的证人了。还把官衙大门打开,任行人围观。
都安排好了。颤颤巍巍坐到案前,喝问周老夫人哪里人,姓甚名谁。
周老夫人哪里受过这样的罪,本来还想着到了这里再没有人敢不对自己客气。自己儿子可是大官!哪一个不巴结她?
这下可好,到了官衙了,自己有了帮手了,那叫嚎得碜人。
可嚎了一气,人家跟本不理会她。只把那几个问是题翻来覆去地问了几遍,见她跟本不回答问题,还在那里乱叫什么“我要告诉给我儿子知道。”竟然要打她板子。
等人把板子抬出来,周老夫人立刻便不叫了。这么大的板子挨了,她还能活?便是再硬气这时候也不得不服个软。
老老实实问什么答什么。不甘受辱,又无可奈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里咒骂田氏,没有想到这个毒妇这么恶毒。装了这么多年,自己果然是没有看错她,她一早就巴不得自己快点死。
不知道,她自己怕挨打,治官也怕呀。见她一吓就吓服贴了,默默松了口气,身上的官衣都要汗湿了。要不然众目睽睽怎么下台!真打死了,自己到是刚正了,也得有命呀。
之后周老夫人说得清楚来历,治官立刻就派人去求证。
周家下人来了好几个,一来一回这才证实了周老夫人的身份。看热闹的议论纷纷。把官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周老夫人不怕,她有理她怕什么?丢脸的又不是她。是田氏这个不孝的黑心毒妇!
这可好,这个是真的。那田家岂不是诬告!治官往在场的田家人看。
田家家将虎声虎气说“我们可不认得周老夫人。只想着哪有诰命夫人平白咒自己儿子,还跑到大街上打滚的,便把她送官了。”
还说“大人自己问清楚她当时都说了些什么的。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又不是我冤枉她。”
治官默默想,别说你没见过这样的诰命,我也没见过啊。周老夫人这是开天辟地头一份啊。
这下周老夫人又有了底气。怎么也不肯走,就一屁股在大堂赖着。她活了这么长一辈子,从儿子当了官就再没受过委屈,今天这件事不找回来,她哪里还有脸,别人岂不是要笑话她?以为她好欺负王的契约皇妃!绝不能就这样过去!
周老夫人叫得声音都哑了,不停地骂田氏“分明是她故意要害我。你们这些下人不认得我,那个贱妇也不认得自己婆婆吗?你叫她来说,她分明是陷害我!”
这下治官没法了。可这案子审也审的,怎么也要硬着头皮继续。但要把世家小娘子请到官衙哪里能行。再说,这种也有惯例,一向是治官上门询问。
他先去了田家,人家门也没让他进,说田氏不在。他又找到徐家来。
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的,没想到还碰到堂堂九王正跟‘当事人’喝茶。
治官刚说完那个真是周老夫人,田氏就笃定道“我婆婆并非如此失礼之人。我虽然没有看见她,也敢确认,并非我婆婆。”到反诘“大人不要欺人太甚。”
反正不认就对了。
什么?我叫下人叉我婆婆?你说笑了。我打的绝对不可能是我婆婆。如果知道是她,怎么会叉她呢?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怀疑我不善不孝?
治官结结巴巴“这……这……”
楚则居轻声笑对他说道“本王却不曾听说周大人已亡故,早朝的时候我才与他见过,未必是我撞了邪?便是我见了鬼,皇帝与众位大臣总不至于火候这么差,个个都撞邪看到鬼了。再者,诰命之身怎么会如此行事?竟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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