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台上摆满鲜花,掌声再次响起,萧放不得不鞠躬致谢,有人在喊“再来一首许巍的《在别处》!”夜王却在底下大叫“放哥,唱一首刀郎的《情人》!”,夜王的叫喊分明是在故意引大家把送花的邓姐联想成是萧放的情人,立刻引起不少男人的附和。萧放暗骂该死,嘴里忙说道:“前面两首歌曲都很伤感,我没想到朋友们能这么喜欢,但今晚是一个美丽而浪漫的夜晚,我觉得我应该为这美丽的夜色添加一些活泼开心的亮彩,嗯,我用萨克斯为大家献上一曲中国民歌《掀起你的盖头来》,掀盖头嘛,就是晚上干的活,农村小伙们掀盖头就等于我们深圳男女们流行的解裤带。”
众人大笑起来,萧放一改刚才的深沉装扮,在休息间换上一身布褂子,头上扎块毛巾,在台上又蹦又跳,吹奏着欢快的《掀起你的盖头来》,苏敏也假扮成一个新娘子,和萧放配合,不时地表演几个滑稽动作,气氛更加热烈了。接下来萧放又演奏了《大花轿》,换上一身燕尾服后演奏了《巴比伦河》《友谊地久天长》,在热烈的掌声和鲜花中下台休息。
邓姐本以为萧放一定会先到她们那桌,没想萧放直奔那邱姐李小姐等老客人那儿,和她们说笑几句,喝了几杯酒,然后又去南永那桌,南永夜王起身相迎,神情非常恭敬,萧放拿起酒瓶和他们干了一瓶,阿花阿玲阿媛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对萧放的崇拜。阿丽看到萧放来了,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萧放没和她说话,只对她笑了笑。又叫侍者给几个女孩添加饮料后才来到邓姐那桌。
邓姐不满地责怪:“萧放,你看不起人是不是?怎么不先来我们这里?难道那些女人比我们还重要?”
“邓姐,你冤枉我了,我不过是去和老朋友们打个招呼应酬一下,到你这桌才是来休息聊天喝酒的,喏,疯罗锅知道的,她们是我的米饭班主,没有她们捧场买鲜花我拿小费提成的话,光靠酒吧给的那点固定薪水我会饿死在深圳街头。”
罗国风清楚萧放的收入,对此嗤之以鼻:“吹箫,酒吧给你的固定薪水就有一万,你那么多迷你的粉丝,每天都送十好几束鲜花给你,你丫的小子每月至少从酒吧捞五六万,就算没提成,一万块薪水也饿不死你啊!你故意气我是不?”
邓姐追问:“你叫他什么?吹箫?”
“他叫我疯子疯罗锅,我不叫他吹箫叫什么?”
邓姐大笑起来,脑子里闪过那个动作。萧放无所谓地笑笑,道:“邓姐,多谢你刚才的,我发财了,随便糊弄一下就赚了你三千多,可惜被老板也赚了一千,干脆下次你直接折现给我得了。”
邓姐向萧放举起酒杯:“萧放,我发现你很会做人,为人处事特别讨人欢喜。”
萧放摊开手:“做人这勾当,属于低技术工种,只要生理没缺陷,是人就会,咱们中国就是全世界最会做人的国家,十多亿人口啊,都是勤劳的中国男女不分昼夜苦干蛮干硬干加巧干玩命地干做出来的,做人水准货真价实的世界第一!”
邓姐还听得迷糊,罗国风和依韵已经明白了,当场爆笑。邓姐向依韵询问,依韵低声向她解释,邓姐恍然大悟,骂道:“我说为人处事的做人,你却说男女之间的做人,萧放你个痞子,难怪国风叫你吹箫。”
“邓姐,对,国风是叫你吹箫。”
萧放暧昧地指着罗国风的下面。邓姐立刻意识到了,眼神却还情不自禁地瞄向罗国风下面。萧放抬手遮住邓姐视线,道:“邓姐,你要看哪里?未经物主批准,不得私自测量货物长度口径!疯子,当心点,被邓姐看一眼就会掉一颗短一截!”
邓姐挥拳虚打萧放:“做死啊你!你个死萧放,不是个好东西!”
萧放再次指着罗国风下面:“他有个好东西。”
罗国风打掉萧放的爪子,怒喝:“靠!滚!”
依韵捂嘴轻笑,邓姐感到在她面前丢了点颜面,气得上去掐住萧放手臂,狠狠揪了一把,骂道:“再敢在邓姐面前没大没小不讲礼貌,当心我切了你的!”
“宁死不屈,绝不做太监!不把根留住,我今后怎么做人?”萧放大义凛然地,“要切你切疯子的去!”
依韵全然没了先前那副高贵淑女形态,笑得喘不过气来,捂着肚子直呼痛:“哎哟,哎哟,不说了,不准说了,痛死我了!”
邓姐这下找到了扳本的机会,凑在依韵耳朵旁:“哎哟,哎哟,谁这么痛啊,是谁弄痛了你?谁这么厉害?还把你搞痛?”
依韵大窘:“哎呀,邓姐你说什么啊!”
“嘻嘻,满意这孩子吗?”
“邓姐,你别胡说!”依韵羞恼不堪,“你要再乱说话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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