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
初春的阳光掠过江城宝通禅寺大殿上长长的飞檐,斜斜的穿过正在萌芽的梧桐树的枝干,斑驳的撒落在地上,便给那些厚重而光滑的青石板添上了一层深浅不一的黄色。大殿里面香烟缭绕,烛光点点,佛像前的蒲团上面跪满了众多祈求菩萨保佑的善男信女。偶尔从黄墙里传出一声悠扬的敲磬声,那是某个施主又在向菩萨面前的那个红色的功德箱里投进了数量不等的钱物,这座与繁华的武珞路仅仅一墙之隔的寺院依山而建,隐现自然,层叠有致,掩映于青松翠柏之间,显得肃穆而清静。
从前院放生池精致的汉白玉的围栏望下去,仔细一点,就可以看见一群体态修长的红鱼晃着好看的尾巴悠闲的在碧水中游过,水面上就会激起一些涟漪,还有些大小不等,背上刻了些各种字迹的乌龟静静地趴在长满青苔的石板上晒太阳。香客很多,一身黄色阿迪达斯运动套装的杨婷婷和身着一套香奈儿衣裙的李玉如并肩趴在围栏上说着悄悄话。
“笨!”杨婷婷愤愤地在说:“哥就是个笨猪,门口就是商店,买个面包都要去这么久?”
“你就知足吧,妹妹。”李玉如笑着对她说:“你一发话,你哥就忙个不停,要是我对他有什么要求,他根本不会动,懒得就像一条蛇,催催他,还会指责人家说:‘你自己不会去做?’或者是大道理满天飞,什么‘自力更生,丰衣足食。’什么‘劳动创造人。’把人气的无可奈何。”
“姐姐,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护着我哥了。”杨婷婷用手指点着李玉如手腕上的那串红手链:“不过就是一个土得掉渣、根本不值钱的土家族小饰品就把你这个大美人的心给牢牢拴住了。”
“没法子。”她的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谁叫我是自觉自愿呢?谁叫我这么喜欢他这个土匪呢?”
“我一直很好奇,姐姐为什么总是叫我哥是土匪呢?”杨婷婷抬起头问道:“他对你蛮不讲理的做过些什么?”
一抹红晕在李玉如妖艳的脸上升起,那是能使每个男人心旌扶摇的神情。她仿佛又看见半裸的自己尖叫着想跳下床去,王大为像一座大山一样的扑过来,准确的捂住了她的嘴,并将自己完全压在她的身上。她完全无法动弹,在那个男人的按压下她无能为力,她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惊恐,她不知道这个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是谁,下一步这个像一头熊一般强壮的男人还想干什么,她只是近乎绝望的知道,在他的武力面前,她已经无能为力了,就是他想图谋不轨,她也只有听之任之。
她也似乎又一次看见自己裸的站在突然出现在家中小小的客厅里的王大为面前,彼此之间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除了尖叫,她本能的用手捂住了自己那一对丰满的乳峰,却又想起了下身更加隐秘的部位,她完全手足无措了,知道这一次自己的所有一切都被这个自己喜欢的土匪看得一清二楚了。从他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出,他同样也很吃惊,但她清晰地看见,他的眼睛一下子放大了,脸上的神情除了出乎意料,就是对她袒露的身体表示的满意,还有一种热烘烘的。
“瞧瞧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了?”她脸色的变化更加激起了大女生更大的好奇,杨婷婷坚持道:“姐姐说给我听听嘛。”
“对不起。”她有些羞怯:“那些事都是说不出口的,而且是那些……过于私密的事,有些事是属于那种……只能意会,不能言喻的。”
“姐姐,别像我哥一样把我当孩子呢,我都二十了,还是学医的呢。”杨婷婷满不在乎的在说:“如今网上什么没有?报刊、书籍到处可见。不知姐姐是喜欢上体位还是后体位?我哥是喜欢先后还是先后?你们经常是循序渐进还是单刀直入?我哥平时都喜欢触摸姐姐的什么敏感部位?持续的时间有没有在二十分钟以上?姐姐的能和我哥……”
“天哪,这种话你也敢说?”李玉如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脸红得更厉害了:“当心你哥听见了,又要骂人的,还会把你打得下不了床,叫你以后连婆家也找不到,我都听见过好几次这样的威胁了。”
“那可就是阿弥陀佛,真主保佑,上帝保佑,事随人愿,心想事成了。”杨婷婷嘻嘻的笑了,凑在她姐姐的耳畔说着:“我早就想好了,万一没人要,只好让我哥要我了,让他勉为其难了。”
“你真是个小魔女。”李玉如轻声地叫了起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莫非妹妹也爱上这个土匪了?”
“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杨婷婷掏出绿箭口香糖塞到李玉如的口里:“他又不是我的亲哥哥,我只不过是把他变成情哥哥而已。”
“妹妹,你的胆子真大。”李玉如有些啼笑皆非:“你这样想当然未尝不可,但你能肯定你是真正爱他吗?”
“谁知道呢?人家又没有谈过恋爱,谁知道什么是爱?也许是被我哥打出来的愤怒,也许就是日久生情吧,也许就是我哥惯出来的依赖,反正我还不能完全确定。”她在询问:“姐姐的爱又是什么样的?”
“你知道这就是我的初恋吗?一见面我就认定他就是我这些年梦寐以求、苦苦寻觅的爱人了,就像这辈子完全是在等待这个土匪的出现。”李玉如喃喃地说:“不论在哪里,在干什么,都想着他、念着他,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有一种亲切感,一种安全感,一种幸福感、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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