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国不解,以为是说唐雨抽烟喝酒的事,说:“他现在考上了大学。抽烟喝酒,不算什么大事。”
“我是说他和招娣,和赵玫瑰的事!”
“他和招娣,和赵玫瑰吵架了?”唐建国相信唐雨不会和她们打架。
“吵架算什么事!他,咳……”
盛灵芝将唐雨和招娣的事先说了,又说赵玫瑰不甘寂寞,勾引了唐雨。她当然只能这样说,难道说是为了替她“报仇”?
唐建国越听越是心凉,到后来吃惊得张大了嘴巴。与招娣的是还可以说是在一起呆了七八年,日久生情,年轻人血气旺,容易冲动。赵玫瑰怎么也瞄上了唐雨?她可是乌石城里有名的美女,比唐雨大了十多岁啊!
唐建国多年也对赵家双艳的赵樱暗生情愫,只是没有机会接触和表白,也不敢主动追求。
这混小子胆子也太大了,正如盛灵芝所言,要是露出点风声,唐雨就别想上大学了。夫妻商定,对以后几天实行全程监控:明天由唐建国陪唐雨去学校填志愿,后天盛灵芝换班陪唐雨,大后天体检不可能乱来。唐建国大后天提早回家,歇一晚就带唐雨去云山。
第二天的志愿全部由唐建国做主,反正对那些学校以及专业的好歹也不清楚,唐雨就知道北大、清华是好学校,又没资格填。
一连三天被父母牛皮糖一样粘在身边,唐雨说不出的难受。年轻人精力旺盛,三天没有“出货”了,看见女人就朝特征部位瞄。特别是第二天下午招娣下班,两人热切的目光在控制相遇,偏偏唐建国一步也不离开,招娣眼里满是幽怨,唐雨恨不得一脚把唐建国踢到银沙河里去。
在省城实习的姐姐唐宁得到消息,打电话到母亲单位,向弟弟祝贺,说来了录取通知,她和盼娣一定请假回来。
到了第三天晚上,盛灵芝替父子收抬好行装。嘱咐唐雨一定要听话,看书、看电视,锻炼身体,没事不要到处乱转,去南江里游泳一定要注意安全。姑妈家可以去玩,但要注意礼貌,特别是姑妈的婆母牌气怪,讲究多,别让姑妈为难。等等。
唐雨烦了,说:“我看电影去。”
唐建国说:“你到了云山,有的是地方和时间看电影,条件比乌石好得多。厂里周末也放电影。”
“一天到晚跟着,你们到把我捆到裤带上还是怎么的?”
盛灵芝见唐雨发脾气,说:“是为了你好,你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
“这么晚了,我还能找谁去?连鱿鱼都去了广东。”
唐建国皱皱眉,想想也该给他点自由,说:“那你看完电影就回。”
“好的。”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门外。
看电影是当时情侣们的必修课,也是当时保守的大气候中默认可以卿卿我我的场所。唐雨看见旁边的一对从进来以后,就一直听见他们说着甜言蜜语,偶尔还能听见他们的亲吻声和压抑的欢愉的笑。借着银幕上忽明忽暗的反射光,还见男的手掌向女的山峦发动试探性的进攻。女的羞涩地阻档看,一来一往,纠缠了几分钟后,男的终于登上了主峰。
今晚的影片是以自卫反击战为背景的爱情片,编得生硬荒诞。不到二十分钟,唐雨就看不下去了,恰巧见一道娇好的身影走出去,似乎有些眼熟,也起身离开。
出了电影院,却不见了那到倩影,失望地懒懒汪家里方向走。快到河边了,心想时间还早,去看看月下的银沙河吧。
繁星如眼月如钩,不甚清晰月色下,一条蜿蜒的银带银鳞晏叠,直接天际;轻盈漾漾,曲曲折折泪泪流向远方。
河堤上的水泥栏杆边,一对对的情侣伴看水声,沐着清月,浴着灯火,各自温柔,如入无人之境。款款的细语,偶尔一声情不自禁的浅笑,模模糊糊似离似合的人影,给小河边的夜平添了许多浪慢。
蓦地,前方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倚在栏杆上看着河中的盈盈月色,那不就是刚才在他前面出影院的那道短衫中裙的倩影吗?
唐雨不动声色地稍稍加快脚步,经过她身边时,接着错身的机会,极隐秘地在她的翘臀外面的裙子上揉了一把,然后迅速地闪到不远处的栏杆边,装作若无其事地看河水。
这一招是鱿鱼教的。
果然,那*郎只是稍稍僵了一下,连头也没回。过了一会,才站直身子,款款走过来。经过唐雨身边是,微不可听地“哼”了一声,又向远处走去。
唐雨跟在她的身后不远处。*郎一点也没有.除慌的迹象,走走停停,不时拿眼睛偷看唐雨。尽管动作很小,唐雨还是看出来了。心中大喜:有戏!
见她渐渐走入阴暗的河边小树林,唐雨微微打了个突:不会是把我引进去打一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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