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劲儿,躺躺就好。”说着没事,却是蛾眉深蹙,一副弱不胜衣之态,甚至时不时的呻,吟几声,捂着心口,好像随时都会乘风归去的模样。
竹纹关切的道:“姑娘定是在堂上吓着了,要不奴婢派人去请个郎中回来?”
曲江烟想着做戏要做七分真,当下也就没拦着,撑起身子道:“别兴师动众的,你悄悄去和颂歌说一声儿。”
和颂歌说了,便相当于告诉了孟逊。
竹纹点头道:“奴婢知道了,姑娘躺着吧,灶上热着鸡汤呢,好了姑娘先喝一碗养养神。”
刚请了郎中进门,迎头撞上面色黑沉的孟逊。竹纹忙给他行礼:“爷回来了?”
孟逊看那郎中一眼,问:“谁病了?”
这不是明知顾问吗?这里除了他就曲江烟一个,底下的人病了谁配请郎中?
竹纹回道:“是姑娘,打从一回来就说心口不舒服,脸色苍白,浑身竟出冷汗,奴婢琢磨着怕是吓着了……”
孟逊心道:吓着了?他可没看出来江烟哪儿害怕了?从头到尾,她是有问必答,且条理清晰,分明是早在心中试演了多少回的。
她这是怕自己罚她,预先做出这娇弱模样来吧?
他哼一声道:“那还不赶紧请郎中进去?”
既请了郎中来,也没个当场就撵人出去的道理,还要做出温和模样来,让这郎中曲江烟是吓着了,开了安神汤,拿了诊金,火烧屁股似的就出了门。
竹纹也有点儿害怕,看一眼榻上的曲江烟,到底没骨气的放下鸡汤,转身退出房间。
孟逊坐在床沿,唰一下掀起床帐,盯着曲江烟的背影,道:“江烟,你好样儿的。”
曲江烟捂着胸口坐起来,可怜兮兮的道:“爷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孟逊一指她鼻子:“你倒跟我说说,你娘几时给你认了个舅舅?你舅舅又打哪儿给你生了个表弟?”
曲江烟吓得往后缩,含着眼泪道:“奴婢不知道,都是奴婢的爹——”
孟逊冷笑:“你别拿你那废物爹当挡箭牌,当爷不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呢?没人给他支招,他有这胆子有这本事?”
曲江烟抵死不认:“奴婢身份低微,自然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爷诋毁奴婢的爹,奴婢若一声不吭,就是不孝。他是无能废物,没什么出息,可这也不是他就该死的理由。”
他几时说弄死她爹了?他不过是问她到底想做什么,无缘无故,让他爹去认什么内侄?
孟逊气得直喘粗气,没法儿跟曲江烟讲理,只冷森森的道:“你还真说对了,他就是该死,爷这就叫人把他弄死。他死了,你也就没了仗势,待在这院里也能安生些。爷就是对你太好了,这才让你生了贪心,没事就撺掇你爹给爷生事。”
曲江烟往前一扑,就抱住了孟逊的腰,道:“我爹到底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天怒人怨的事,爷你不能就弄死他,若他死了,奴婢也不活了。”
孟逊扒拉开她的手,冷笑道:“爷愿意问你一声儿,那是看得起你,你当你不说爷就查不出来?别忘了,姓申的那小子还在爷的手里呢,你以为你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耍混闹无赖就能把他救出来?别做梦了。惹急了,爷连你们一齐弄死,看你还能兴什么风浪。”
曲江烟自然知道光靠自己这点儿小伎俩根本救不了曲江澧,甚至侥幸将他放出来,过两天也能被人寻个由头再弄进去,虽说恨着孟逊,但到底要指望他给曲江澧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当下便道:“奴婢从没这么想过,爷不要冤枉、牵连无辜,爷但问无妨,奴婢一定实话实说。”
孟逊重新坐好,问她:“那你从头说。”
曲江烟拭着眼角,偷眼打量他,道:“就是,自打上回见了申公子,奴婢瞧着眼熟,之后又特意叫他来过一次,问清他家里都有什么人……奴婢觉得他像是奴婢舅家表弟。”
孟逊一个字都不信。
曲江烟跪着道:“奴婢说得都是真的,不敢有一个字隐瞒。”
孟逊举起手:“爷看你就是欠打,不打不说实话是不是?满嘴谎言,你拿爷当二傻子糊弄呢?”
曲江烟明明吓得脸色发白,却还是将脸凑上去,软声道:“爷要打,只管打,便是打死了奴婢,奴婢也不敢有所怨恨,只是奴婢就认定了他是奴婢的表弟,到哪儿也只有这一句话。”
她这么拧,孟逊也没办法,总不能真一巴掌下去拍死她。他收了手,盯着曲江烟的眼睛问道:“你缺表弟?”
曲江烟不缺,她也不稀罕,可她缺血脉亲人,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曲江澧被人陷害,成日里藏头露尾,和丧家之犬似的活着?
曲江烟抱着孟逊的腿,软声道:“奴婢就求爷这一件事,只要爷应了奴婢,以后叫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孟逊问她:“爷叫你回府你也回府?”
曲江烟睁着水润润的眸子,无辜而天真的道:“可奴婢出府,不是爷答应过的事吗?爷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奴婢一直当爷是天神一般的敬着来着。”
合着叫她回府,就是他食言而肥,她势必要轻看他了?
孟逊气得道:“行,不回,那爷要你做姨娘呢?”
曲江烟垂头道:“得爷抬举,那是奴婢的荣幸。”
孟逊轻抚她滑腻的脸颊,笑道:“算你识趣,行了,起来吧,你不就想要个表弟嘛,爷答应你了。不过你记着,你答应爷的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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