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在灵泉寺一住就是好些天,期间弦歌公子来了一趟为南宫墨送来了一些适合暗叹的药。这些却都是避开了燕王的,弦歌公子显然是对燕王或者说是对跟皇家的人扯上关系很是排斥。
住在灵泉寺中倒是难得的清净,每日除了听听寺中的大师讲经,就是看念远和燕王对弈或是听两人闲谈。念远大师果真不愧全才之称,无论是谈经论道还是天下局势,民情风俗都是信手拈来,自有其独到之处。南宫墨虽然屡屡被人赞为奇女子,但是她也颇有几分自知之明,要让她如念远这般博学多闻,触类旁通,只怕再给她十年功夫也未必够。看到念远大师,从来都不算学渣的南宫大小姐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几分学渣对学霸的羡慕嫉妒恨。
旁听两人的谈论,南宫墨心中也明白了这位念远大师显然对做佛门高人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而是打算跨界做一个顶级谋士。而且,显然并不打算屈就与一个普通的藩王谋士,而是……现在,这两位大概就是处在互相试探和了解的过程中。
自古佛门出奇才。这真的…没、什、么!
南宫墨等人在灵泉寺过得轻松写意,却苦了被留在幽州城里的萧千炽。自从自家表嫂去了灵泉寺一去不回,燕王世子的日子就一日比一日的苦逼起来。所幸的是表嫂走之前总算是解决了粮草的问题,但是先被强借了几万石粮草,后被燕王强抢了税银,幽州幽州布政使对萧千炽这个燕王世子自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惹不起燕王和星城郡主,老夫还怕你一个冒头小子不成?这也就罢了,毕竟幽州布政使衙门跟燕王府不对盘由来已久,彼此也大不了多少交道。但是之前萧千炽抓了燕王府的几个亲信审问的事情却将燕王府麾下的一干大大小小的官员给惹毛了。若是审出点什么也就罢了,只抓到一些j-i毛蒜皮的事情就扣着人不妨,世子你是想消遣咱们?
燕王找不到,燕王妃却在府中。于是不少官员的家属都纷纷上门哭诉,手底下的人也隔三差五的各种劝谏,弄得萧千炽灰头土脸心中暗暗叫苦。最后还是燕王府出面,强硬的压下了底下人的意见,才给萧千炽腾出了时间去对付敌人。最后虽然总算是抓出了两个帮凶,但是主犯却已经跑了。燕王麾下的一班老臣更是对此怨声载道。
“王爷,世子来了。”客院书房里,南宫墨和念远坐在燕王下首说话,门外侍卫进来禀告道。
燕王扬眉道:“来了?让他进来。”
“是。”
燕王轻哼一声,随手丢下手中的密函,道:“三个细作,跑了一个最重要的。这小子真是……”
念远笑道:“王爷还是息怒的好,世子并非资质愚钝,只是…有些心慈手软罢了。王爷将此事全权交托世子处理,却是有些为难他乐了。”
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天x_i,ng有些犹豫不定,不善决断罢了。但是这却实在是萧千炽最大的短处。上位者不需要聪明绝顶,才华盖世,但是却需要在下面的人给你出主意的时候知道如何选择和决断。当断不断,比资质平庸还更加糟糕。燕王也是想要借着这次的事情磨磨萧千炽的x_i,ng子,还特意将南宫墨给调出城来。只可惜,结果依然有些不尽如人意。
南宫墨沉默,跑掉的那个并不需要担心。燕王既然早有准备又怎么会真的让罪魁祸跑掉了
魁祸跑掉了。只是这人从萧千炽手中跑掉,只怕比真的从燕王手里跑掉更让燕王不悦。这不是愤怒,而是失望。
“孩儿见过父王。”门外,萧千炽恭声道。
“滚进来!”燕王沉声道。
萧千炽走进来,看到念远愣了一下,“父王。”
燕王轻哼一声道:“事情查的如何了?”
萧千炽低头,羞愧地道:“孩儿无能,让罪魁祸首先一步逃掉了。这是被抓住的两个从犯的供词。”
双手奉上一份厚厚的卷宗,燕王一目十行的看完脸上的神色越加的冷酷y-in沉起来,“好一个萧千夜,好一个宫驭宸,本事当真是不错。能安c-h-a这么多人在我燕王府,本王都佩服得很。”燕王脸色难看,其实并非是因为萧千夜。萧千夜登基不到一年,还没有那个本事在燕王府安c--h-a的。不过如今先皇驾崩新帝登基,这些人自然是效忠萧千夜了。想到自己的父皇对自己如此疑心,不怪燕王脸色难看了。
随手将手中的卷宗递给下首的南宫墨,燕王沉声道:“问出来没有?本王的粮草去哪儿了?”几十万石的粮草,燕王不相信真的全部被弄坏了。
萧千炽为难的摇摇头,道:“那两个人也不知。他们只负责控制粮仓的人和将粮草调换。”
燕王摸索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道:“这么说…还是要问跑掉的那一个了?无瑕。”
南宫墨抬起头来,“舅舅,已经派人去抓了,这两天就会有消息。”
“很好,本王要活口!本王倒要看看,他长了几个胆子敢背叛本王!”燕王沉声道。这个先帝安排在燕王府的细作正是燕王府左长史,是当初随着燕王就藩的时候就一起来幽州的。二十多年来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任何差错。没想到一出手就不同凡响。要知道,王府里出了打理内府的总管以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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