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难怪你会被找来这里呢,姬千焰。」
女人娇笑著说,明明没有夸张的前俯後仰,身体微颤时,却引起了身边的人猛吞口水的举动,有如真的看见什麽值得垂涎的画面。
「赛莲女王,您也别太夸张。」青年苦笑著叹气。
蛇类的嘶嘶声打碎了那些似乎陷入幻觉中的人们的妄想,当他们这次醒来,已经很有自觉的退避到青年身後,彷佛把他当成了障壁一样。
「没办法,我可是好几十年没这样当面跟人说话了。」
被称为女王的赛莲,一边用手指梳理蓬松如白羽垂落的及耳短发,一边看戏般的将右腿翘到左腿上,略显豪迈的坐姿,并没有让她身上那袭夜色般,满被黑色蕾丝铺叠而成的晚礼服失色,竟是更显她的身材玲珑出色。
青年翻著白眼,又听到身後的人们那一致的吞口水声。
「结果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把他们喊回神的?」他很受伤啊!
「能派上用场就不错了,哪像我从头到尾都没什麽用。」
被忽略很久的少年夸张的张开双手,再来个惊心动魄的仰天长叹。
长长的吐息声,出口几秒後,异常的化为刺耳的鹰唳。
在鹰唳声里,一阵旋风为之爆开後,在净空白雾的空地上,出现几个人。
站在最前头,双手捂耳,穿著一身东方白袍的那个人,不满的抱怨著。
「有需要这样欢迎我吗?葛瑞芬。」
「欸,赛莲女王,前头这个是千年呢?还是白狐本人?」
双手捧著脸颊作出苦恼状的少年,难以分辨的上下扫视著眼前人。
「喂喂,太过份了喔,小葛,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居然不认得我!」
白狐作吐血状的一边抱怨,一边上前,就朝少年挥出一拳。
「唉呀呀,是本人、是本人。」葛瑞芬开心笑著的接住那一拳,握紧。
「相信我是本人就放开手好吧?」白狐浑身无力的摇首叹气。
「嘛,因为这阵子被千年『晃点』了很多次啊!」
葛瑞芬迟疑的又多看了几眼,勉强确信眼前人并不虚假的收回手。
「放心,海市蜃楼这个蜃族专属墓地在这里,蜃族人大多不敢靠近。」
百歧脸色惨白的说著,然後摇摇晃晃的走到一旁空地上,已经瘫坐在那。
「之前要下船前,你不是还好吗?」明天搔著脑袋,一脸不解。
「因为你被夺走的那一半实力还回来了,他需要再一次的适应。」
说著这话的那个人,清冷淡漠的语气丝毫没有担忧、关心之类的感觉。
「谢王的照拂。」百歧却低下头,嘴角难掩的一翘。
「果然是忠犬啊,这麽几句话就够你开心的?」
赛莲看不过眼的嘲讽著,而後偏转过头,瞧著那个目中无人的人。
在其他人全因为她的美妙嗓音失神迷醉的此刻,这个人彷佛站在另一个世界般,空无一物的眼中,什麽都映照不进去的冷酷绝决。
一身银白如月光洒落的他,就像真的高高在上,与众人离的极远。
「罗刹啊,还以为这辈子没机会这麽见你了。」赛莲语带感慨。
「我倒是很期待能够再不要见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罗刹不快的扭转过头,避开她带著「可怜」与「怨恨」的目光。
老不死们大多还困守在属於他们应负的责任上,而他竟然就这麽随便的死去,好在死前还知道找一个接任讙兽的人,否则,真是逼他们离过劳死更近一步。
只是,昂禁和罗刹相比,就像幼兽与成兽的天然差距,差别极大。
以往赛莲撑不下去时,罗刹在的话,派出几个手下,加上他本人过来待上一阵子,至少能缓解她的疲惫,给予她休息的时间,之後能再多撑几个月。
但是昂禁这次挺失败的,居然好几次判断错误,使得赛莲加倍劳累,最後连幻境也支撑不住,要不是罗刹带著海市蜃楼来了,想必天大祸事已经发生。
「你没有教好昂禁,真是不负责任,给我添麻烦了,你知道吗?」
赛莲火大的拍著王座旁的扶手,恨不得扑过去猛踹某人出气。
「请您自重。」百歧却在她有所意动时,已经扑身拦在自家的王身前。
「无妨,她没胆子扑过来的,幻境刚衔接完成,她自身实力最多剩一成。」
举起一根食指的罗刹,将指头在身前一晃的刹那……
「啊,怎、怎麽了?」葛瑞芬揉著刺痛的耳朵,回过神来。
「这就是上位者吗?」本来被作为障壁使用的姬千焰,瞠目结舌的傻住,他刚刚好像也被赛莲的声音迷惑了?这是第一次!自己太失败了。
「嗯,他们对上之後,我们就是纯粹的背景人物。」
白狐无奈的揉著同样吃痛的耳朵,一副「我们真渺小」的悲哀表情,用左手拍拍葛瑞芬的头,再用右手拍拍姬千焰的肩膀。
「喂,白狐,你的举动让我很不满啊,拍头是什麽意思?」
葛瑞芬暴走了,自己才是他兄弟啊,混帐,居然拍陌生人的肩膀,拍他这个兄弟的头,把他当成什麽了!
「我们不熟吧?」姬千焰觉得自己被葛瑞芬瞪得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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