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远远不够。
方唯一早醒来没看见人,有些惊惶,昨晚的记忆如水涌来,人却不见了,害得他以为是一场梦。正要起身却感觉全身像被碾压过,疼得抬不起一根手指,特别是后方的秘处,火辣辣又密密麻麻地疼。他用手指轻碰,松了口气——好歹清洗过了。
看来并不是梦。
昨晚周锐昀压着他做了两次,第二次到后面他几乎昏沉,对事后怎么睡着的完全没有印象。
方唯躺回被子里,他不知道周锐昀去了哪里,伸手去摸旁边的床单,冰凉一片。崭新的房间里有股陌生的味道,闻着闻着忽然感到难受。他顾不上疼痛了,起身急躁地去找手机。
房门此时吱呀一声打开了。周锐昀拎着个袋子走进来,脸色平静,神态自然。方唯赤裸着上半身趴在床单上,呆愣愣地盯着他,又猛然拉起被子挡住自己。
“你去哪了?”他闷声闷气地问。
周锐昀去扯他的被子:“出去买了早饭和药。”
方唯眨了眨水润的眼睛:“我还以为……”
“以为我吃完就跑?”周锐昀难得逗他,眼角堆积了点看不出真假的笑意,“别拽着被子,我帮你上药?”
毕竟才坦诚相见,方唯羞怯地抓着被子不放,要求道:“我自己来。”
周锐昀并不强迫,把药放到床上。
“你先出去。”方唯见他放了药还不走,又说。
周锐昀摊手:“行,我出去等你吃饭。”
原来不是吃完就跑。方唯放下心来,喜滋滋地拿出药膏,然后躲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给自己上药。
出来时他脸很红,走路姿势也怪异。
“上好了药吗?我看看。”周锐昀走过来要脱他裤子。
方唯吓得一激灵,忘了自己带着“内伤”,蹦到椅子前啪的坐下,疼得他脸孔扭曲。
周锐昀感到好笑,随手从沙发上拿了个靠枕,拍了拍他的腰:“起来,怕我做什么。”
方唯撇着嘴站起来,靠枕垫在椅子上,坐下来时柔软又舒适。他心情极好,虽然昨晚在床上的周锐昀似乎有些粗暴,把他弄得很疼,但此时一个体贴地微小动作又全然化解了所有不适和疼痛,只余肌肤相亲后的愉悦。
“买了什么?”他坐下来笑的眼睛弯弯。
“粥、虾饺、马蹄糕……”周锐昀揭开盖子,推到他面前,“还有榴莲酥。”
方唯眼睛都亮了,却问:“你不是闻不得榴莲的味道吗?”
“你不爱吃吗?”周锐昀反问。
他是爱吃,但之前点过一次,发现周锐昀闻不得这味道后就没再吃过,而对方竟然能细心观察到他对榴莲酥的热爱。方唯抿唇,忍不住嘴边笑意。
周锐昀又补充道:“等会儿吃的时候离我远点。”
“那我去阳台吃好了。”方唯活跃地开着玩笑,“外面那么大风,吃完就感冒。”
周锐昀伸手去捏他的鼻子,语气平淡:“蹬鼻子上脸。”
方唯嘻嘻直笑,吃得欢快。
身体有了亲密交流后,两人关系似乎更近了一点,周锐昀那边倒看不出端倪,方唯却是得寸进尺的很。一周有五天要周锐昀陪他在新房里住,也不是每天都z_u_o爱,他是着迷上了那种跟人耳鬓厮磨、醒来就是对方睡觉的亲密黏腻感。
然而还没快活几天,方唯就闯了个祸——他把部门新的设计方案弄丢了。方唯认错认的干脆,再三保证自己会承担错误,可交差在即,他一个人哪里担得起责任。
方唯毕竟初入社会,遇到棘手的事立刻想到家人,他打算让父亲或者哥哥出面跟上头大领导打个招呼。
谭西原却说:“我知道你家里有关系,这事也不算大事。你自己决定,是加班加点重新赶一份出来吧,还是找家里人”
“谭哥……”方唯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就说不出口要找家里人帮忙的话了。
谭西原笑了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家庭出身也是一项资本,我不反对你用。”
“我自己重新做吧。”方唯垂着头,作为一个成年人了,承担责任的手段是找家里人帮忙确实很丢脸。
“我帮你。”谭西原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起加班,还有一周,来得及。”
方唯感激万分。
加班就没时间谈恋爱了,他跟周锐昀打电话说这事,垂头丧脑:“因果报应。肯定是最近太开心了,所以灾难突袭。”
“嗯,好好加班,那我今晚去打牌。”周锐昀说。
“……”怎么这样啊!方唯不满,“跟谁打牌?”
“蒋捷组的牌局。”
“蒋捷?”方唯想了会儿才想起来这个人——周锐昀那个开修车行的女x_i,ng朋友,记得当时他俩还有些暧昧,方唯想到这茬忽然不太开心,但周锐昀的交友状态他也不好过多干涉,怕引起对方反感,只好不情不愿道,“那你去吧,我加班了。”
周锐昀兴许听出了他心情不佳,却也没出言安慰,直接挂了电话。方唯带着一肚子的不爽加班。
晚上七点时,谭西原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问方唯吃什么外卖。方唯正要回答,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示意了一下,接起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喂,方先生吗?你的外卖。没写清是几楼,我在大楼门口等你。”
“?”方唯一愣,哦了一声,赶紧下楼去。
再上来时,在电梯里周锐昀发来微信:「收到外卖了?」
「你点的?」方唯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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