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发生的有点快,于塘没反应过来,等白凤棠消失在地狼口中之后,于塘跟疯了似的。只见他目眦欲裂,两脚一分,单手结印,金剑在另一只手掌中悬停,因为他心慌身乱,没办法凝神聚气,那金剑不住颤抖。
地狼转身就要窜进豁口当中逃回地下,于塘紧咬牙关,右脚连踏三下,稳定心神,口中急念:“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兵!兵!兵!”
掌中金剑推出,直奔地狼飞去,正中其后腿,金剑连根没入。地狼疼的嘶嚎一声,转身就要向于塘扑来,不过那豁口边缘收减,逐渐变小,应该是时间快到了。地狼回首瞪了于塘一眼,心有不甘地拖着棺材跳进了豁口。
于塘哪肯放过它,在后紧追,眼看着豁口就要闭合,于塘一只脚都踏了进去,可他忘了自己r_ou_体凡胎,怎能踏入地府冥界。那豁口当中喷出一股浓雾,正熏在于塘面上,于塘只觉左眼像中了箭一般,疼的头都要炸了。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手捂着左眼仰面倒下,右眼瞥见豁口闭合,于塘连叫三声凤棠,眼泪就流了下来。凤棠尸变,又被地狼所吞,带入地下,哪还有回还之理?早知如此,我悔不该杀那黄天青哟!
车衣从花轿里跑出来,抱着于塘的脑袋在怀里,低头一看,于塘右眼流泪,左眼流血,吓的他一撒手,哐当,于塘的脑袋磕在了地上的石块上。这一下还真把于塘疼清醒了点,他捂着左眼,自己挣扎着起身,车衣赶紧搀扶,两个人一步一挪,往村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年初七,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各位晚年幸福,啊哈哈!
☆、吃j-i
瓦盆窑村儿的西边把头的地方,一个小院,方方正正。一间草坯房,低矮的房顶长满的黄草。房檐下开着两扇窗户,中间一扇破门,半开半合,屋子里中央垂着一个灯泡,度数不高,勉强照亮房屋的边边角角。
于塘躺在炕上,用手捂着左眼,右眼盯着顶棚,一声不吭,面色也不大好看。他的左眼阵阵作痛,就像是一个小人在左眼里跳皮影戏,又像是有一只弯曲的小虫在左眼后方蠕动,每动一下,于塘的左半边脑仁都跟着疼。
于塘想了想,这恐怕就是黄天青送给自己的这只y-in阳眼的后遗症,也不知是用的时间久了,还是因为被y-in曹地府的y-in气熏的。也可能,两者的原因都有。
可左眼虽疼,于塘也变得麻木了,此时此刻哪还有心思去在意它。凤棠尸骨无存,魂魄也进了地狼的肚子里,被带到地下去了,还能救得回来吗?
车衣在屋里忙的滴溜溜转,也不知道忙点啥,总之是手忙脚乱,叮叮当当,磕磕绊绊,平地都能卡跟头。可也不怪他,这一晚他吓惨了,活见鬼了!还有那只也不知道谁家养的大黑狗,把白凤棠的尸体给吃了,更别提专扒自己衣服的羽衣鬼了。听鱼塘的意思,那鬼呆在自己肚子里不出去了,这可咋办呢?
车衣害怕归害怕,但他知道现在的鱼塘肯定比自己难过,自己的对象没了,哭的眼睛都流血了。车衣拧了拧盆里的毛巾,坐在炕沿上,帮着鱼塘擦脸上的血迹。
于塘斜眼看了看车衣,车衣手上一顿,于塘又继续盯着顶棚发呆。车衣才敢继续帮他擦,边擦边问:“你还要不要去找后山的小庙了?”
于塘被他这一问,也在心里琢磨,我还要不要去找胡三太爷了,凤棠死之前告诉自己不要再去找了,肯定是有人设局害自己。自己也感觉好像一直被人拽着鼻子走,每走一步都像是有人事先设好的套,就等自己大头往里钻呢。可思来想去,还是得去找啊,那胡三太爷神通广大,狐狸吹灯图又神秘莫测,没准他们还有救凤棠的办法呢。只要能救回凤棠,哪怕明知眼前一片雷区,这趟(tang)雷,我也得趟(tang)!
想到这,于塘挣扎着起身,“带我去,现在就去!”
车衣一把将于塘又按了回去,说:“这大晚上的咋去啊,等明天天亮的吧。再说,你眼睛...而且我还没吃饭呢,你也没吃呢吧?饿不饿?”
车衣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饿的直打鼓。
于塘被他一提醒,对啊,我这眼睛还不知道要疼到什么时候,即便是没达到刀砍斧削那样的疼,但影响自己的脑子啊。等见了胡三太爷,免不了一场智斗,自己这个状态,肯定容易失误。哎,这时候天也黑了,再让车衣带自己上山也有危险,算了,就不差这六七个小时了,等明早吧。
于塘想着,也就点了点头。车衣嘴角一咧,像得了特赦一样,把手中的毛巾塞给于塘,“你自己捂一会眼睛,我去做饭。”说完跑出屋子,来到厨房,一掀开大锅盖,看了看里面的剩饭剩菜,车衣的心情就低落了下来。他嘴里嘀咕着:“总不能让他跟我一起吃土豆吧,还是前天剩的,哎,咋整呢。”
揉着越来越响的肚子,又看了看上房屋的灯光,车衣一咬牙,转身回到屋里,打开衣柜,翻出藏在衣柜里面的一个小布兜,打开来看,查了查钱,拿了出来。又看看于塘,于塘依旧躺在炕上发呆,根本没注意自己,这才又轻手轻脚地出了屋。车衣决定到邻居家去买一只小母j-i,杀了给于塘补一补。
车衣到邻居家敲开门,说:“冯大爷,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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