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口闷气憋回腹中,半点儿都发作不得。
小夜呵小夜,你调教的人,倒端的是好本事儿好手段。
不过,若我不回来,你的这个人便真的能帮你镇住这西北的国门,保住我大炎的江山么?
……
琴天犯的是死罪。
身为主帅,大战前夕,煸乱军心、擅离边关,按律当斩!
可是,于公于私,我如何舍得斩了琴天?
正想拿战前斩将大凶之兆为由,冠冕堂皇的帮琴天避过此劫。
那何祈良在后头,却悄悄递过来花鸷夜的密旨。
薄薄的蝉绢上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看得我目瞪口呆,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没噘过去。
那几个字是:
笞杖一百,当众执行!
儿变的呢,知道老子无论如何不会真办了琴天,早备了这么一手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下手可真够狠的,竟要我当着众将的面,扒了琴天的裤子,打他屁股,而且这一来就一百下,这一百下整下去,琴天的屁股还是屁股么?
更何况,琴天的屁股,老子能给别人看么?
这口气直窝得我差点喷血,然,心里却毕竟对小夜有愧。更不敢在小夜搁身前的这盏探照灯面前明目张胆的护着琴天。
心上暗自咬牙切齿。md,这一顿杖刑下来,老子又要赔上一碗好血给琴天补屁股了,那么完美无暇的屁股,若因这一顿好打下来,给毁了去,老子找谁论理去?
可再怎么不情不愿,瞥眼身后那张木纳纳的呆瓜脸,却不得不装得毫不在意的样子,下出这道让人吐血的命令。
行刑那小子,一看便是个楞头青,上来便想剥琴天裤子,被我一眼恶狠狠的瞪过去,手抖了抖,终于没敢剥下去。
悄悄传音给琴天,让他运功把屁股护好了,却只换得他倔犟而幽怨的一眼,心上更是添堵。
又传音给那小脑发育不全的楞头青,告诉他给本帅悠着点儿打,若真打坏了琴将军,本帅绝对活剐了他,那小子居然愣头愣脑的冲我直点头,差点就没冒出个“遵命,将军”来,气得老子差点没拿面前的这杯浓茶,直接赏了那猪脑袋喝去。
……
(注:笞杖是古代使用得最广泛的刑罚。“笞”的本意是用竹条或木条对人进行抽打,杖的本意是拐杖。汉景帝时,笞杖所用的刑具,当时规定长五尺,用竹子制作,大头直径一寸,小头半寸,竹节要削平,行刑时抽打臀部。{摘自“中国古代刑罚之笞杖”}
本文中,大炎王朝的笞杖之刑,其受刑部位就是臀部,且要求受刑者去衣受刑,也就是扒去裤子,裸出屁股受刑,以增加受刑者j-i,ng神上的屈辱。)
……
未到营外,先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结结巴巴的争辨道:
“琴……琴将军……不……不脱了裤子,怎……怎么上药啊……”
然后,是琴天的声音,很冷,不容置疑,也绝对干净利落的一个字儿:
“滚!”
跟着便是瓷器物碎了满地的声音。
默默走进营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侍兵正手忙脚乱的收拾着一屋的碎瓷。看我进来,一双清澈的眸子泛着泪光,惊惶而委屈。
没功夫理他,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琴天正趴在床上双眼直直的看我,那衣襟撩到腰上,露出完全浸泡在血污中的衬裤。
军营中的刑杖,比起普通的宫杖,更宽更厚更结实。行刑的都是军人,比起宫人又更有力气些。
这杖刑一百的后果,自然便是整块屁股的血r_ou_模糊。
想起观刑时的时候,那种无奈和心痛的感觉,明明每一杖落下去,都如抽在心上般的剧痛,却偏偏还得咬着牙,作出完全无动于衷的模样儿,就怕被花鸷夜知晓了我和琴天的关系,会生出什么风波来。
44、小夜的密信
天魂心上没有琴天。
可是,天魂对琴天,却也从来没有动过一根手指头。
然而今日,我却为着花鸷夜,在众将士面前,让他以最屈辱的姿势趴着,被一个低贱的士兵笞杖他身上只应属于我的,最私人的那个部位。
他心上的伤,怕是比那血淋淋的屁股更痛了许多吧……
坐在床头,心上一阵阵的钝痛,竟有些不敢与那双对我永远盛着满荡荡深情的眸子对视。
但那两汪深不见底的碧水,却如影随形,就那么幽幽的直直的仿佛天地之间唯我一人般的胶粘着我的眼……让我完全无从逃避。
索x_i,ng便抬眼直视,脸上仍是挂着惯常的懒懒笑容,嘴上仍是可问得漫不经心,心上却越来越忽视不了那抽痛和苦涩的感觉:
“琴将军这样幽怨的盯着本帅看,可是在怨本帅罚你罚得太重?”
“琴天不敢!”
闷闷的口气,眼中一闪而过的熟悉倔犟,分明就是有些怨的。
“你可以敢!从今以后,本帅给你这个敢的权利。”
我温柔笑着,轻轻抱过他来,趴我腿上,小心撕着他那完全粘稠在血r_ou_中的绸裤。
“主子……轻着点儿,奴儿好痛呢……”
夸张的抽着气,毫不掩饰的呼着痛。这家伙,果然懂得顺着杆子爬回来,理直气壮的跟我撒娇呢。
痛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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