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喧笑道:“放心,不会有事,你去把外面墙角的血擦干净,然后出去叫人来收拾就好,连刚才那些床单被褥一起给他们,告诉他们这几天大公子有事,不办公,有事找老管家。”打量他一眼,又道:“过来,我再给你做点记号,你出去说话更有些分量。”
陈秋顿时红了脸,忙道:“我、我、我自己来……也行。”
严喧笑了一声,陈秋逃到外间,狠狠心在自己脸上身上捏掐几把,弄出些青红痕迹,又在胳膊上咬几口,出现几个像兰子杭身上那样的牙印,再把几不蔽体的衣服扯得越乱些,然后小心地把墙角血迹擦拭干净,开门出去,叫人进来收拾剩菜,抬走浴桶,连那一大包弄脏了的床单被褥一起叫人取走。
仆人们果然没发现异常,收拾干净之后,迅速离开,另有人送了一只燃着木炭的小泥炉,上面煨着一壶参汤,显是给兰子杭补身用的。
陈秋关好门,从门缝里看所有人走得干干净净,欣喜地跑去内室报告:“严公子,他们真的都很听话,什么也不问。”
严喧笑道:“当然,你家大公子脾气不好,这些人跟着他,自然得长些眼色。”还有一点他没跟陈秋说明,像这种强占少年寻欢作乐好几天的事,肯定这位兰大公子也常做,不然这些人怎会见怪不怪?
陈秋担心地看看昏迷不醒的兰子杭:“大公子他……”
“没事,撞破一点皮而已,我给他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几天就好,刚才吃的药是让他睡觉的。”
陈秋这才放心,严喧叫他上床睡,陈秋哪敢上去,好在内室铺着厚厚的地毯,陈秋从柜中找出一床薄被,远远在墙角铺了,睡去那里。
严喧搂着兰子杭,看他失了血色的俊脸,有些可惜,那个伤口正在额角,离发际还有一定距离,将来也不能用头发盖上,算是破了相。
他摸摸兰子杭的脸,叹了口气,原本只想玩玩的,没想到这人禁受不起,弄成这样,叫他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兰子杭这人还真是不同寻常啊……他想了一会儿,睡着了。
mí_yào效力一过,兰子杭被伤口剧痛疼醒,微微一动,紧搂着他的严喧便醒了,爬起来看他,柔声问:“痛得厉害吗?”
兰子杭迷迷糊糊应了一声,伸手想去摸剧痛的额角,一只手拦住了他,接着一盏微苦的参汤灌进他嘴里,耳边有人低声道:“乖,喝了这个,补补身子,再睡一觉,你伤不重,很快会好。”
那声音低沉有力,令人信服,兰子杭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加在参汤里的药就起了效果,他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整天兰子杭基本都在昏睡,他头上伤势不轻,严喧可不希望他留下什么后遗症,用了点药,让他睡着养伤,他自己没事,把兰子杭的帐本翻了个遍,越看越是心惊,啧啧赞叹。
陈秋侍奉在旁,疑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嘿,小秋儿,你家大公子可是个大大的财主啊,我还真是小看了他。”严喧感慨,虽然早听老管家说过兰家生意做得大,但自家人的吹嘘,做不得真,现在细看兰家帐本,才发现兰家果然财雄势大,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
严喧扯过陈秋调笑:“你要乖乖跟了他,保证吃香的喝辣的,一步登天,小秋啊,我害你做不成富贵夫人了,你恨我不恨?”
陈秋红了脸,低声道:“我是男人,做什么夫人!”又道:“我家虽然没钱,从小也不愁吃喝,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从前还不觉得,经了这一次的事,陈秋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看问题的心情都已不同。
严喧点头,又道:“现在可麻烦了,咱们惹了个大财主,若是他醒过来,肯定会花大价钱请杀手要咱们的命,你说怎么办?”
陈秋打个寒战:“不会吧?”
“哈哈,你说会不会?”
陈秋跟兰子杭接触时间虽然极短,却也尝到了他手段的厉害,若说他事后会请人杀严喧报仇,一点也不稀奇,至于除去自己,更是跟捏死只小蚂蚁没什么分别吧?
“要不咱们先下手为强?”严喧做个一刀切的手势,陈秋哆嗦一下,连忙摇头。
“那咱们去跪着苦苦哀求,说大公子请你饶我们一命?”
陈秋忍不住笑:“那有什么用!”
“嘿,你也知道没用,那看来是真的没用啦。”兰子杭要肯听人哀求,他也不是兰子杭了。
严喧皱眉:“那可怎么办呢?硬的不行,软的也不行,咱们也不能老关着他呀,兰家的人几天不见他露面,肯定会来查看,那不就露馅了吗?”
陈秋也发愁,他毕竟年幼识短,想不出什么办法,又把目光投在严喧脸上,期盼地望着。
严喧一笑:“要不咱们带了他走?”
“啊?”
“咱们偷偷把他带走,一直拴在身边,他就没机会找人害咱们了。”
陈秋疑惑:“这样……能行吗?”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
陈秋仔细想想:“没有。”
“那不就结了,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拣个最麻烦的办法了,先带他离开这里,到处去玩玩,说不定哄得他开心,慢慢就忘了这件事。”严喧信口开河,又皱眉道:“不过你家大公子很不好伺候,我可弄不来他,说不定哪天他就一脚踹开我,自己跑回来,接着报仇,找人杀我,再找人杀你。”
陈秋果然上当,忙道:“那我来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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