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苏公子要给儿子买什么糕?”男子笑道,“陈记的茶糕?我姓木名让。看样子你要小我几岁,本该称你为苏弟,不过你我有缘,不如你叫我木让,我叫你蝉影,如何?”立禅也不算骗他,他们一族在凡尘时通常自称姓木,“禅让,禅让”,信手拈来。
“木兄知道我的名字?”苏蝉影奇怪道,他认出男子是上次雨中相遇的青衣男子。
“我听别人说的,你就叫我木让好了,不必多礼。”立禅不愿多言。“我叫人拿衣服给你。”
苏蝉影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中衣,身上还有疼痛感。“不知你从哪儿把我找到的?”他还是有些怕。
“你酒醉不慎从石阶上跌落。我因不知你家在哪里,所以冒昧将你带回来。”立禅有点满足,他在他身上压了几次,差点把持不住。
苏蝉影趁他出去时,查看身上的伤,或青或紫,不由咂舌,看样子自己是从石梯上滚下来的。
立禅看在眼里,轻笑着。他克制自己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也未在他身上留下齿痕之类痕迹,以防他发现不对。总有一天,这个男人身上会留下更深的痕迹。
不一会儿,进来两个小婢,一个送来套玉白色的衣衫,一个送来梳洗用具。苏蝉影忙穿上衣服,梳洗干净。衣服大小刚好合适,他也没有想太多。
两个小婢刚出去倒残水,立禅就亲捧着食盒进来,说;“你昏睡了两天,一定很饿了。我叫人熬了粥,做了两个小菜。蝉影将就用一些。”
苏蝉影吃惊道:“我睡了两天?”他想到那杯酒。
“那酒不是凡人承受的了的。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在神殿的胆大妄为。”
苏蝉影红着脸道:“你也在那里?是蛇神太过分。”他为掩饰自己的尴尬,坐下吃早饭,再不敢看立禅一眼。想着要赶快回家去,以免家里着急。
立禅待他用过早饭,陪他走出房间。苏蝉影刚才见房间j-i,ng致典雅,想立禅必是风雅人士。果然庭院中厅殿楼阁峥嵘轩峻,树木山水蓊蔚洇润,假山亭台各自独立,但由一股清流相连,可见此处主人乃是胸有沟壑之士。苏蝉影一边走一边看,心里暗暗赞叹。他不知道这里是立禅在人间的别院。
忽闻一阵芳香,原来是数十棵丁香花开,团团淡紫,甚是惹人。立禅随手摘了一束,送到苏蝉影手中,笑道:“蝉影真是美如花,难怪蛇神会动心。”
苏蝉影脸又红了,低头笑道:“木让你别取笑我了。那不过是蛇神的一个无聊玩笑。我要是丁香花,周曦卿岂不是艳冠群芳的牡丹?我哪里比得过他去?蛇神不想要他,拿我做法。”
立禅呵呵一笑:“刚才那话的确是玩笑,若把你比作花,只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芙蓉。”他发现苏蝉影脸红时样子十分可爱。
苏蝉影蹲下身,将丁香c-h-a在一处松软的泥土中。对这位刚认识的“木让”的话他也不生气。
立禅也蹲下身,看他专心将花c-h-a在土中。做这点小事,他也是一副十分认真地样子。
“和你在一起的应该很安心。你身上有一种温暖的感觉。”立禅说,脸上也是认真的表情。“也许蛇神是感觉到你身上的温暖。”
苏蝉影蹙眉道:“也许蛇神也很寂寞,所以才想着法子消遣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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