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还是不爱我,我到底哪里做的还不够,我比那个死了的女人差什么,他老想着她干什么,我能给的明明更多。”立禅低声喃道,神情迷茫憔悴。
一道灯光向这边靠近,一名侍女在前打着灯笼,后面跟着穿着单薄衣衫的苏蝉影踏着被竹影割碎的月光,越过滴着露珠的植物沾s-hi大片衣裾,到他身边。
“你喝多了。”苏蝉影上前扶住他,掏出手帕擦尽他脸上的水珠,自己苦等他一天,他却和朋友海饮入夜,连个信都没给他传。
立禅拉着他的手,微微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穿这么少,手都是凉的,你知道你要是生病我会有多难受吗?”
苏蝉影扶着他想往屋里走,劝道:“你喝多了,该休息了。”
立禅却推开他,看着身上的泥点,样子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红着脸说:“衣服脏了,你喜洁,见不得脏。”
苏蝉影叹了口气,好容易扶着他回到房里服侍他躺下,又哄又劝地让他喝下醒酒汤。
“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他仍在梦中痴迷。
苏蝉影看着立禅酒后沉酣的样子,深深叹息。
为什么会和他纠缠在一起,是自己前生欠下什么债还是今生做错什么事。要是自己的错,何必让立禅因他饱受煎熬。
他解开自己的衣带,缓缓退下自己的衣物,用自己赤裸的胸膛贴在立禅同样赤裸的胸膛上。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他一向是痛恨和立禅的亲密接触,从前是,在也是。但必须做,要让立禅民泯灭对他的爱和痴。想来自己真是错了,高高在上的他何时遇到像自己这样不曾畏惧他的,不对他的临幸欣喜若狂的,要是一开始自己就和他人一样,现在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他的脸离他的脸只有些许距离,要是此时立禅醒着,早就吻上自己时刻都在动心的红唇。
“呵。”苏蝉影吐出一口气,好冷。立禅身上的白光冰冷刺骨。以前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到,其实他是这么冷。这才是真实的他。
“立禅,”苏蝉影头枕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道,“我办不到,我不能用我的虚情假意对你的真心实意啊。立禅,我们做把酒言欢的朋友好吗?我们每天在一起赏花观月,吟诗抚琴,我们不是过过这样的日子,不是很好吗?”
他想要的生活是他不能,不愿给的,而他要给他的生活,他是万万不肯要的。
清冷的眼泪沾s-hi立禅结实的胸膛。
苏蝉影紧紧保住立禅冰冷的身体,自己冷得齿间都是寒气都不肯放松。
不知过了多久,立禅醒来。
他毕竟是蛇神,感觉得到今夜的不同。往日不肯亲近的人正枕在自己的胸上,长发散在自己的身上和自己的长发纠缠。
是真的吗?他在我的怀里?立禅不敢置信地伸手抱住让他爱得发疯,痛得要死的人。
他的体温偏低。他忙暖热自己的身体。我真是粗心,万一他身体再有不适,我可是要死哦。
此时立禅满心是难得的温存,细致地感觉沉睡中的苏蝉影往他怀里钻。
他一厢情愿地把今晚的一切解释成他内心的坚冰正在融化,却不去想他仅仅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怀抱温暖如春。
我醉了,什么都没做,他是自愿的。
立禅自从苏蝉影苏醒后便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但他没有问,他等着苏蝉影亲口告诉他。会是什么?蝉影因为什么事情而哀怨?他把怀里的身体又用力抱了抱,如蜻蜓点水般在他的红唇上掠过。
酒的恍惚迷醉的感觉又回来,像是梦中的朦胧。不对,没有比抱着这具身体更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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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公子清雅卓绝,但是要说是绝色还差一些。
眼角微微翘起露着魅惑的光芒看着画中人。舞离笑问茶桌对面的不落烟:“真的是他?”
不落烟点点头,修长的手端起茶桌上的茶盅,碧绿叶子在水中打圈、沉底。
“想不到,真想不到。”舞离露出诡异的笑,“立禅,那个我每次见都差点冻僵我的冷冰冰的家伙,竟然会……”
本来不是同一季节的美人蕉和梅花却在同一处生长茂盛,浓绿伴着淡红,冷艳的梅香压倒一切。天狐舞离酷爱美人蕉和梅花,如同不落烟钟情松柏。
舞离下巴略尖,浑身上下透着诱人魅力的绝色美男子,和不落烟不同,他充满危险的诱惑力,倒是让立禅深恶痛绝的不落烟显得更正气些。
左手指间动作优美地略过细腻的下巴,舞离笑道:“真的愿意用你宫中的珍宝来换我的内丹。”眼里全是戏谑。
“当然,其实你手中有两粒天狐内丹,我用我宫中的宝物做交换你也不吃亏。”
“我是一直想得到你的宝物,不过现在我不想要了。”
深知他脾气的不落烟并不惊讶他的出尔反尔,只是淡淡说了一声:“哦。”
舞离用一种带着引诱意味的姿态对着不落烟,双眼微眯,道:“告诉我,你到底在打什么坏主意,该不是对这画中人……”他伸出红舌尖舔了一下柔嫩的嘴唇。
不落烟摇头笑道:“什么都得不到的事我的确不会做,但和他无关,是另一个。”
“另一个?”舞离不相信地看着不落烟,“到底是何方神圣,要你做这么多事。”
呡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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