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御前侍卫,戈月不会轻易忘记自己的职责的。
可也不知道那个小子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看着越来越近的无比熟悉的城墙,纪言一时间百感交集。
戈月也是。
一眨眼,已经离开这么久了。
可这城却无一丝变化。
这是他们长大的地方,而这高大的城墙,纪言曾经偷偷趁着无人的时候攀爬过多次。
为的只是逃离。
可这逃离的时间太短,根本就满足不了纪言。
在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也许是时候该和一些事情做个了断了。
“纪言。”
紧跟在牛车身侧的马上响起了纪憬的声音。
微微发涩,可是再难听的话都一定要说,“见到父亲,不要说你和杜春雨的事。”
纪言撇撇嘴,没看纪憬,也没回应。
纪憬等了片刻,不见纪言的一句回话,张了张嘴,可话却都咽回到嗓子里。
小腿使力,马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不一会儿就看不到纪憬的身影了。
纪言看着手中的发丝,j-i,ng心挑着里面分叉的发尾。没有理会纪憬的离开。
皇宫里。
空荡荡的御书房里,纪憬跪在地上,和纪修杰两两相望,谁都没有言语。
“六儿可还好?”
憋了半响,纪修杰终于率先开口。
“不错。”
纪憬微微颔首,面无表情。
显然对于他这个父亲,纪憬也是没什么感情。
在一旁研磨的姜华走到纪憬身前,将大儿子馋起来,看着纪憬削瘦了一圈的面庞,心疼道,“在江宁吃了不少苦吧?”
“没什么。”
纪憬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巧妙的拉开和姜华的距离。
抖了抖身上的浮尘,安静乖巧的站在一旁,垂下了头。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面上一派平静。
姜华刚刚伸出去想要拍拍纪憬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尴尬一笑。
纪修杰吹胡子瞪眼,看着妻子尴尬的样子,登时也没给纪憬好脸色,“快回去照顾你小儿子吧!”
纪憬瞪大了眼睛,“泽兰生了?”
“不对啊,明明才八个月!”
太过惊讶的纪憬忘记了在父亲面前维持一贯稳重的做派,抬起腿就朝宫门外跑去。
快速的奔跑在安静的书房里带出了一阵风,将姜华的鬓角吹起。
已不再年轻却风韵犹存的女人苦笑一声,这世上唯一能让纪憬有所波动的就是儿媳和纪言了吧。
她和他,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可能也就只有君臣之礼、生养之恩了。
却没有多少天伦之乐。
纪修杰搂住姜华瘦弱的身体,语气颇为抱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姜华摇摇头,一脸沧桑。
是她的错,才害的两个儿子成了如今的模样。
一个视生死如无物,整个人没有半分活气;一个整天怼天怼地,无所畏惧。
而刚刚回到皇宫的纪言,迫不及待的率先领着杜春雨来到自己的住处。
僻静的小院,只有三间不算豪华的小屋子。
院子中央,有一个不大的温泉,刚好能装得下一个人的样子。
院子四周,种上一圈柳树,而在门口处,还有一个朴素的秋千隐藏在一众花草间。
简单的院落,没有一个伺候的侍女或者侍卫,要是不告诉杜春雨,杜春雨根本就想不到这是一国皇子的住处。
简直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农家小院。
纪言把杜春雨放到秋千上,在杜春雨的额头上落下浅浅一吻,“乖乖在这里等我。”
“好。”
杜春雨喉结滚动一周,眼睁睁看着纪言进了最中间的屋子。
慢慢晃动绳子,小小的秋千荡漾起来。
垂下眼睛,看到木质的踏板上刻的略显稚嫩的花草,忍不住用手指仔细的描摹起来。
真好。
终于把人拐到手了。
从桓北出来的那一刻,纪言曾无数次幻想过把阿泽带回自己小窝里的场景。
在屋子里的纪言一下子把自己扔到大床上,在他的屋子里,这个床就占据了他屋子大小的四分之三,可以说是非常豪华了。
柔软的床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纪言把头埋在被子里,狠狠吸了一口气。
不可否认,这里唯一让纪言不舍的就是这张大床了。
等歇够了,纪言把自己从被子上摘下来,随便从衣柜里一众玄色皇子服中挑出一件。
上面绣着五只巨蟒,张牙舞爪与龙相似,蜿蜒攀爬在衣服各处,彰显着存在感。
不同于历朝历代的崇黄,在桓北,所有的王爷、皇子都必须穿玄色蟒服,而天子也身着玄色龙袍。
而纪言其实不太喜欢这玄色,总觉得穿这么深颜色的衣服显得自己平白老了几年。
换好衣服,不可避免的要去见纪修杰。
纪言轻轻推开门,发现杜春雨正低垂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于是便放轻了脚步,悄然绕到杜春雨后面。
把住杜春雨的后腰使劲往前一推——
整个秋千瞬间快速的向前飞去。
杜春雨抓紧绳子,在秋千回落的瞬间将纪言拉到自己的腿上,两个人的不可言说的部位瞬间来了个亲密接触。
纪言:……!!
秋千又不受控制的向前飞去,并且高度可观。
纪言有点儿怕高,手脚并用的整个人都挂在杜春雨身上。
秋千还在快速起落,两个人不可言说的部位随着秋千的起落来回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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