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忍一时之气,却丢了这么宝贵的刀,有些得不偿失;陈非凡忙将酣睡那人推醒,那人一惊,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捂住了嘴巴轻声道:“别大声说话,小心杀了你。”
那人刚想要挣扎,顿感身后被人用东西顶着,这东西他能感觉得出来,应该是一把兵器,至于是什么兵器,他不好判断,但此刻只能乖乖听从这个半夜进屋之人的话。
见对方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陈非凡这才松开手,低声问道:“为啥要带我来此?还把我关入地牢,这到底是何意?”既然是他们抓自己来此,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事,陈非凡不奢望对方能知道很多,但起码有个头绪。
一听这声音,那人便知道对方是谁了,虽有些困惑为何此人能够轻松逃出地牢,而且外头也没什么动静,但现在受制于人,他只好诚实回答道:“少侠,我和老张前天才接到王大人的命令,说是官道上有一人,让我们去捉拿,说是此人身上一剑一刀,二十来岁的模样。一旦捕获,便直接打入地牢。我们俩要办的事就到此为止,后面的事情,王大人会安排。对了,王大人说,要是少侠拒捕,就让我们格杀勿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完这番话,陈非凡并没有觉得对方在说谎,便继续问道:“那其余两人呢,他们是什么来头?”
见对方心平气和,并没有因此而发怒,知道对方是信自己了,但这位姓赵的捕快也不敢有所隐瞒,如实回答道:“那两人不是我们的人,王大人只说让我们俩全力配合那两人,并没有说明两人的来历,他们俩应该是跟了你好几天了。”
衙门居然会盯上自己,陈非凡怎么都想不到,要不是听着面前这位赵捕快亲口说出来,他还以为这是场误会,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我的刀呢?”既然如此,陈非凡当然不愿在此久留,越早离开越好。
赵捕快虽有些奇怪为何对方能找到这把剑却不知刀在哪儿,但还是如实回道:“在老张那里。”
“他在哪?”知道了刀的下落,陈非凡自然要去一趟。
“出门右拐,往前走十来步,有条小道,进去之后笔直往前,右侧从外往里数第三间小屋,老张今晚就睡在那里。”赵捕快也是个明白人,断定对方的能力在自己之上,便没有丝毫欺瞒之心,有问必答。
没想到这个老张也睡在衙门中没有回去,那倒是省时省力了不少,既然有了烈阳刀的下落,那接下来就要问一问夜风的去处,要想脱身,有匹好马那是必不可少的,于是他又问道:“我的马呢?”
“应该就在衙门的马厩里。”
对方的这些回答,陈非凡都很满意,但又怕自己走之后,会出什么乱子;于是想震慑一下对方,便道:“你我无冤无仇,我也不为难你,就给你看看我的本事。”说完,就见他右手食中两指一并,往前一指,眨眼间,一道红色剑气快速飞过,紧接着在他面前的那张桌子被分成了两半。
看着结实的木桌就这么地被劈成两半倒在了地上,赵捕快是愣在那里,哑口无言,他自认为也见过一些江湖中人,那些人耍剑耍刀都有两下子,可没想到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居然一挥手,用的却是剑气。
看着赵捕快脸上那愕然的表情,陈非凡也不多说,转身推门就离开了小屋。
按照赵捕快所说,陈非凡很快就到了张捕快所住小屋的门口,直接破了门锁,推门而入。只听对方鼾声如雷,桌上摆着一坛酒,那坛酒已快见底了,那张捕快斜躺在床上,连衣裤都未曾脱下,左手握着的正是陈非凡要找的烈阳刀。
陈非凡赶紧上前,一把拿起烈阳刀一头,不想这一扯,居然没扯动,对方虽睡着了,但依然抓住不放,劲儿还不小。
于是,他只好再用力一扯,这一扯,连刀带人,倒是把对方扯下了床;那张捕快猛地一张眼,浑浑噩噩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又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不料后方被人重重一击,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一掌击晕了张捕快,陈非凡也不在此多作停留,直接奔向衙门马厩,那夜风果然在那里,可现在出衙门有些困难,毕竟大门口定有衙役把守;幸好他之前问了赵捕快衙门的后门,这才安心牵着夜风悄悄地从后门走了出来。
此刻夜半,城门已关,他要骑马出去,恐怕不太可能,他只好找了个偏僻角落,挨着夜风,打坐到了天明。
天一亮,城门一开,他便骑上夜风,火速离开了乌合镇,直奔西面的明山镇。
没想到会被衙门中人关押在乌合镇的地牢之中,看来朝廷中已经有人盯上自己了,陈非凡感到有些头疼,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麻烦事还真是接连不断,一件接着一件,让他有些来不及应付。
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跟上回游天镇客栈遇见的那位老者有关,只是对方到底要如何对待他,他不得而知,对方又是何方神圣,他也无从知晓;但现在找卢然要紧,他也顾不着其它事情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到两天,陈非凡就出现在了明山镇上,这明山镇,镇虽不大,但往来客商倒是不少,因为这明山镇的西北面是一座大山,名为空明山,山中奇珍异兽众多,还有许多名贵药材,而且山中山水花草也是美如画。
陈非凡先找了一家客栈,好好休息了一晚上,接着出门打听各种消息。
半天功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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