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桓总算知道迩尚暮的j,i,an商嘴脸是和谁学的了,他想还好自己同天黑相处的时间不够久。
天黑没等到回应,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开始吹嘘:“唉,偶尔想一想,我还挺惊讶的,我居然这么有才,又会治病又会种花,收过徒弟出过书,还能搞情报工作……”
严桓听到这里,实在忍无可忍,光着脚就下了地,天黑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你干嘛去?”
“找屋子,睡觉!”
“你赶紧回来,我就再说一件事,说完我就睡,保证不吵了。”
合着你也知道自己吵!严桓躺回床上,恨恨地想。
天黑严肃了面容,是个谈正事的模样了:“再透露一条消息给你。你现在查的这个案子,和晨岛界的裂缝有关。”
严桓愣了一下,感觉要消化的信息量有点大:“裂缝?不可能,这里和晨岛界离了那么远……你连裂缝都知道?”他是真的惊讶,虽然天机阁的情报工作渗透得又深又广,但像这种家族的核心机密,他们应该还是无法轻易拿到的。
天黑心说老子当然知道,我当时穿越可就是靠着那条裂缝。但他肯定不会说出来自己的身份,此刻便借着“不再吵”的承诺,装死了。
严桓发觉他又开始玩那套“天机不可泄露”的把戏,于是也不再发问。独自思索了片刻,他轻轻地说道:“你真不用担心我。”
天黑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又闭上,翻个身嘟囔道:“少他妈废话,睡觉吧。”
严桓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心里暖融融的。
天黑其实本来不想说裂缝的事,但得知他决定解开禁药后,还是犹犹豫豫地说了,因为怕他查到别的地方去,多走弯路。
严桓察觉出这份意思,很感激。他欠天黑的人情实在太多,如果没有这个人,恐怕他早就被禁药缠得神志不清,更不要提什么风光无限的如玥公子。
团团不肯走,她思索了整夜,没找到能完美留下的理由,因此也不开口,就是坐在那里不动,谁说话也不理,两只眼眶各含一包泪水。
严桓蹲在她床边,劝得口干舌燥,然而毫无用处。最后把筮情、天黑、老妈子一并都叫了进来,示意大家帮帮他。
“顾芊,”天黑是不惯着她的,“赶紧的,收拾收拾,在这儿耍什么小姐脾气呢。和我回东郊县吃香喝辣去,天天风餐露宿的有意思?”
团团在严桓的花店住着的时候,同天黑方凌也是混熟了的,但也没有和严桓那样亲密。她还是得讲礼貌,于是不情愿地抬头看了天黑,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宁死不屈。
严桓突然灵光一闪,跑出屋去,半柱香后又回了来,手里多了根笛子。
笛子的穗子是紫金色的。
团团眼尖,一下看到了。她张了张嘴,眼泪先一步掉了下来。
严桓嗓子有点哑:“团团,你听话好不好。你看这个穗子,那天我在你手里发现的,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你跑出去给我买笛子,结果一条胳膊淌着血回来了……我把你带出来,却根本保护不好你,你要是真有三长两短,我怎么和顾大哥交代?我怎么和我自己交代?你乖乖的,先和天黑回花店。我答应你,这边的事处理完,就回去找你好不好?你不在的时候,这个穗子就代替你了,我看见它,就能想起你来。”
团团红着眼睛,吸了吸鼻子,许久才不情愿地说道:“那,那你给我吹支曲子……你吹完了,我再走。”
严桓松了一口气,抬手揉一揉小姑娘的头发:“别哭了,最近怎么总哭呢?”
他把笛子放在唇边,团团又开了口:“你让他们都出去,你说过的,只吹给我一个人听。”
严桓:“……”我怎么不记得。
天黑感到一阵牙疼,自动离开了。筮情脸色很不好,他从来不知道严桓还会吹笛子。但人家正牌男友都没说什么,他也只好装聋作哑。
出了门,筮情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很有把笛子掰断的冲动。他感到幼稚和稀奇,不明白最近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何而来,然而靠在二楼拦柱上,他没再走开。
老妈子磨磨蹭蹭,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团团,这才离了开,一出门,她又撞上立在外面的筮情。
筮情被她继续若有所思地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他虽然有天才之名,本该万众瞩目,但由于个人气质问题,很少有谁胆子大到一直审视他。
气氛变得很僵硬。
筮情莫名意识到一丝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
在他将动不动时,老妈子忽然笑了:“老大,你在这,偷听呢?”
她的声音铿锵中透着霸气,全然没有以往年迈沧桑之感。
筮情反应了半秒,语气里有罕见的惊讶:“……殊浅?”
第23章 两个裂缝
严桓从天黑那里得来了许多线索,不管他是信或不信,总归是要查一查的。但同时,他也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去做这件事,在东郊县,如玥公子是大名鼎鼎且有小小的权力,可出了这个小县城,他就只剩下大名鼎鼎。
严桓准备把相关的消息都交给晨岛界,让岛上的专业人员去查好了。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到严殊浅,且是以他措手不及的方式。
面对笑眯眯的姐姐和一如既往严肃的筮情,严桓张了张嘴,一时无话可说。他知道严殊浅j-i,ng通易容之术,可没想到,居然j-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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