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生,能洗了不?”
洪生才回过神了,不自在的咳了一下,哑着嗓子说,
“能洗了,站进来哇!”
帮乐生搓背的手有点颤抖,手心的温度高的吓人,乐生就那么低着头,含羞带怯的让洪生给他搓洗,让抬手就抬手,让转身就转身;香皂打在身上,香喷喷滑溜溜的,洪生敛了敛心神,帮眼前的可人儿从头洗到脚,洗的干净,洗的清爽。擦干了身子,乐生就耍赖一样,站在盆里不穿鞋,张着手让洪生抱,洪生笑着轻轻捏了捏他的鼻子,认命的拖着对方的腰,从盆里一提,乐生就呵呵的笑着用s-hi淋淋的双脚环上了他的腰;回到屋里,洪生准备把人往炕上放,结果松开了手,人却没下来,乐生笑的就跟做了恶作剧的孩子一样,双手双脚紧紧环着对方,很牢固的“挂”在对方身上,边笑边说,
“洪生,我长你身上了么~”
洪生也笑了,还故意张开双手带着恶作剧的家伙就地转了一圈,说,
“嗯,长的还挺结实,都掉不下来了”
乐生就笑的更开心了,两个人这么玩了一会儿,他也就笑的没力了,洪生俯身将对方放在炕上,此时他在上,对方在下,红彤彤的脸上挂着孩子般的笑,好看极了,于是洪生就那么一直温柔的看着,看着看着,乐生就不笑了,眼帘垂下来,脸蛋更红了,但是环着洪生的双手双脚却没有松开,这样一个暧#昧#的姿势,一个暧#昧#的场合,一个暧#昧#的氛围,于是洪生的脸一点一点向下,嘴唇碰到乐生的一瞬间,他就不想停下来了,亲完了脸,亲额头,亲眉毛,亲眼睛,亲鼻头,亲那张总是能让自己开心的小嘴,亲完了嘴又亲耳朵,亲脖子,亲锁骨……这个时候乐生轻合着双眼,睫毛一颤一颤的,不经意间从鼻腔发出“嗯”的一声,洪生亲的就更卖力了;从头到脚,角角落落,亲了个遍,亲的乐生气喘连连,到最后那声音仿佛是从喉间挤压出来的,一声接着一声,把洪生惹的浑身燥热,理智尽失……这是两人第一次白天做这种事,这样的事情白天和晚上做最大的区别是:如果你想骗自己的话,晚上你可以睡一觉醒来,告诉自己说,做了一场梦;可是白天不可以,眼前人一颦一笑你看的真切,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因你由白变粉你也看得真切,他如缺水的鱼儿紧紧抓着你为你无声的呐喊,你还看的真切……太真切了,你就没办法骗自己了。
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洪生觉得心疼,又有那么一刻怪他,如果他是个女人多好,即便他不是个女人,他不要这么痴痴傻傻也好,即便他这么痴痴傻傻,如果真能这样痴傻一辈子还好,可惜,洪生不敢再奢望了。在那无数个挣扎的夜里,洪生接受了乐生是个男人的事实,也在内心y-in暗处纵容着自己对他这种“y-in暗”的心思,但他不能确定乐生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人虽然看起来已经有二十岁了,可还是孩子一般的x_i,ng情,洪生害怕乐生忽然有一天“长大”了,发现自己对他做的这些“不好”的事,他会怎么想自己?怎么看自己?那时的情分是否还会在?想着有一天,乐生对他摆出不屑、鄙夷的神情,洪生就难受的喘不过气来。有时候洪生特别希望乐生某一刻忽然“清醒”着,“成熟”着告诉他,是拒绝还是接受。
八月十五中秋夜,月亮出来前,把小圆桌搬院里,供上西瓜,红枣儿,山杏儿,再用盘子摆上三个月饼,等月亮出来后,就可以边赏月,边吃东西了;乐生特别大方的给黑贝吃了一整个月饼,给大力还吃了半个,剩下的西瓜啊,红枣儿啊,山杏儿啊,就全进他跟洪生的肚子里了。虽已入秋,但天气刚去了燥,正是特别舒服的时候,乐生就偎在洪生怀里问,
“洪生,因为甚(为什么)今天要吃月饼了?”
“因为今天是中秋节么!”
“因为甚(为什么)中秋节要吃月饼了?”
“因为一家人要团圆了么”
“咱家就是团圆了哇,你,我,黑贝,大力,我们都吃月饼了。”
“嗯,咱家是团圆的了!”
“洪生,明年八月十五也是要吃月饼了?”
“每年都吃了!”
“那明年咱们还一起吃”
“好~”
八月底,进入“秋收”,地里的庄稼就陆续可以收了,洪生家今年种了五亩葵花,五亩谷子,五亩玉米,两亩土豆,两亩黑豆,还有一亩花生,两人就每天起早贪黑的收花生,挖土豆,打葵花,割谷子……看着一骡车一骡车的庄稼往家里拉,洪生心里就从未有过的“成就感”,花生留着给乐生吃,炒也好,煮也好,或者卤也好;黑豆给大力吃,添在料里,保证它长的膘肥体壮;其它的都留一些,剩下的就能卖了,卖了以后可以给乐生添身新衣裳,再弹一床新的双人棉花被,每个月还能多吃二斤猪r_ou_……
快乐的洪生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种快乐带来的兴奋感,于是赶着骡车唱起了民歌,本是一首亲哥哥情妹妹的相思苦情歌,结果被洪生一嗓子唱出了欢快的味道:
想亲亲想得我手腕腕(那个)软(呀呼嘿)
拿起个筷子我端不起个碗(呀儿呦)
想亲亲想得我心花花花乱(呀呼嘿,呀呼嘿)
煮饺子我下了一锅山药(那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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