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赫莱特鼻音浓重地应了一声,环住他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萧立刻明白了他的暗示,合好手中的书放在床边的矮柜上,然后解开睡衣的衣襟,俯身压在了赫莱特的上方。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后的香气。赫莱特攀着他的肩膀靠近,在他脖颈上磨蹭了一会儿,用犬齿刺进了那片皮肤。熟悉的气息中似乎多了些轻微的、泛着酸涩的甜意,暗示了血液主人的情绪正带着一点忧愁,和更多的隐秘喜悦。
……因为那本喜剧里的无聊故事?
赫莱特有些不高兴。除了因为工作而分开的时候,他很少不是从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虽然他知道萧喜欢书,但仍然在惺忪中升起些无理取闹的不满,于是他故意说:“你的血……”
萧有些喑哑的嗓音在他上方响起:“怎么了?”
赫莱特一边享受着浓烈如旧的甘美,一边说:“好像没之前那么甜了。”
萧的喘息一顿。感受到赫莱特在舔舐他印在自己颈侧的咬痕,他低下头和对方接吻。
“你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担心。”亲吻的间隙赫莱特说。
“嗯。”萧回答。
“我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你的血上瘾了……”还没说完,赫莱特自己就先笑了起来,接着笑声染上了些特别的喘意,“你说,嗯……怎么办?”
萧注视着赫莱特慵懒的、恶作剧一般的眼神,无奈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可以让你……对别的东西上瘾。”
end.
番外一:其他人的故事
除了格雷伍德,其他的都是正文故事结束后发生的事~
【1.秋-战争武器】
谁也不知道炮弹会在哪一秒落下。
营地里充斥着压抑的气氛,军医和士兵都行色匆匆。而与之格格不入的,是坐在营地角落却的一个穿着过大军服的女孩——她褐色的辫子沾满灰尘但仍梳理整齐,正握着一根炭笔,漂亮却无神的双眼盯着膝上摊开的一张纸,沉静非常。
简直像一个跌进地狱的天使。
新兵看呆了。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的时候,是在影帝的医院里。那时他第一次上战场,但没来得及开一枪就被流弹炸断了右腿。那场战役极度惨烈,本就不多的军医根本顾不上他这样轻伤的低级士兵。他绝望地躺在飞满蚊虫的土地上等待伤口发炎,而女孩就是在那时坐在他的身旁的。
那和自己母亲的头发一样柔软的褐色长发吸引了新兵的目光。
女孩回头时他惊了一跳,生怕对方因为自己的无礼而震怒。但他很快发现对方似乎失明了,正有些可惜又庆幸,忽然感受到一只柔软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伤腿上。
新兵的心中立刻被巨大的震惊和难堪掩盖。但还没来得及挣脱,他就惊诧地发现自己的断腿开始愈合,到最后居然恢复如初。
他回过神来时,女孩已经离开了。
部队不可能有钱聘请一名天使或治愈法师随行,就算有也轮不上他来接受治疗。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以为那只是无休无止战争中一个美丽的幻梦。
而现在,这个幻梦又……
“别看了!”背后老兵推了他一把,“当心被诅咒!”
新兵错愕地回头:“诅咒?”
“你是新来的吧?”老兵脸上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自得,接着又转为了带厌恶,“别看那个女人又聋又瞎,她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类……她是个伏都!”
新兵惊讶地瞪着眼:“我以为她是……”一个天使。
“你明白什么是伏都吧?”老兵刻意压低声音,“只凭想象就能酿造一场屠杀!她是从外地流放的这里的,听说之前是个杀人犯……还记得上个月那场绞r_ou_机之战吗?她自己就至少杀了三十个人——待在营地里,一枪也没放!”
新兵震惊地说:“她是士兵?”
老兵看上去心有余悸:“还好将她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人,只要动动脑子就能要人命……天啊。前天还有人提议杀了她,不过将军不可能同意的。这么一个活的武器、人r_ou_重炮……”
新兵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完好无缺的右腿。
“根本没人敢碰她,就连将军下达命令都是用特殊的——那种东西叫什么,一种特殊的文字和纸——写给她。”老兵咂了咂嘴,总结道,“总之,离她远点!”
新兵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老兵离开。
他的目光忍不住又一次流连到女孩的身上。在发觉自己不知为什么生出些怯意后,他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
女孩没注意到他,仍然专注地在纸上涂写。那张沾满灰尘和血迹的纸上,笨拙潦草地画着一个新兵只在广播和别人口中听过的东西——
一座摩天轮。
【2.格雷伍德-初次相遇】
格雷第一次见到伍德时,正光着身子狼狈地躺在卧室的地板上。他皮肤上交错着殷红的血迹和青紫的掐痕,身下狼狈不堪。
“你……”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颤抖起来,“你在艾瑞叔叔的房间,你怎么——”
看到那个震惊的眼神,格雷几乎想快慰地笑出声。
他知道对方是因为失去两亲而寄住在这里的、艾瑞·伍德的亲戚,也知道后者、一个只喜欢小孩儿的人这么做的原因,只不过是想尝尝自己血亲的r_ou_`体。
……一个来分享自己宠爱的东西。
“没错。”格雷高傲地说,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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