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格雷尔的心漏跳一拍,失声的喊了出来。威廉两指之间夹着他的死神镰刀,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眼睛,冷峻的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你来干什么。”短暂的吃惊,格雷尔很快的恢复神智,冷冷的发问。使劲从威廉的两指间抽回自己的死神镰刀,转过身不在看那张他魂牵梦绕的脸。
看到格雷尔转过身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样子,威廉有些受伤的表情露在脸上。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不是吗,知道他不愿意见自己,所以自己才引了身形跟着他。他无法忘记那天早上自己起身去格雷尔的房间,发现他早已不在的内心的恐慌与不安。当他找到格雷尔的时候,他正在熟睡。威廉现出身形抚摸着他柔顺的长发,看见他紧皱的眉头,威廉会心疼不已,想替他抚平心中的忧虑。想亲吻他的红唇,又怕惊扰了床上的人。想碰触,却又怕格雷尔不开心。平日很忙,白天与黑夜都有灵魂要收复,自己只能加快速度的完成工作才抽出点时间来看他。整天没时间休息,就算是死神的身体,也让威廉有点支撑不住。但那种心爱的人在眼前却又无法碰触的痛楚,让威廉痛苦的心憔悴不堪。
“你哑巴了?”一直听不到威廉的回话,让一直处在紧张状态的格雷尔无法忍受。沉默,是摧毁格雷尔心墙的重量级炸弹。因为他克制不住自己去想威廉此刻心中在想什么的想法。
“你……这几天过的好吗?”威廉紧抿着双唇,思虑了半天才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威廉的心被抽痛了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过的不好,很不好。每天都在想你,我想念你这个无情人的怀抱,温柔,吻,还有你的身体。尽管你的怀抱时因为你喝醉了,仅有的温柔是因为愧疚。但是我还是很想念很想念,哪怕一切都是假的……
“不好还能站在这里吗?”说出的话与心中的想法截然不同。
“我很担心你。”威廉终于鼓足勇气说出自己心中的牵挂。
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格雷尔咬牙切齿的说“不用担心,我不会为了你强要了我那点小事去寻死觅活。”
小事?在我认为最珍贵的事,你却认为是小事?,原来你的心里真的没有一点位置可以留给我。
“既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那我走了……”真傻,他根本不需要你的担心你不明白吗、。非要他自己说出来你才甘心吗?
“威廉。”格雷尔的心一慌,他刚刚明显的听出了威廉声音中的难过,他想问个清楚。一转身,身后只留下空旷的花园,哪里还有半点威廉的影子。
“威廉,你这个混蛋。”
去往埃及的豪华轮船上,夏尔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赛巴斯钦,我一定要找到你。
“夏尔。”
正在专心想事情的夏尔肩头被拍了一下,吓了自己一跳。夏尔回头,看见格雷尔看着自己正在似笑非笑。
“有事吗?格雷尔。”
“在想赛巴斯钦?”格雷尔走上前,与他并排站在那里,看着大海激起的一朵朵浪花。
“嗯。”夏尔轻恩了一声,望着深蓝的海水出神。
“夏尔,你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格雷尔严肃的问。
“什么。”
“如果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赛巴斯钦,为什么他不回来,而跟着那个王子去了埃及?”一针见血的问题。
浪花拍击着船底,水珠ji-an到夏尔的脸上,夏尔感觉到透心的凉。夏尔的身体僵硬在那里。一开始心就被重新见到赛巴斯的喜悦蒙蔽了,一点也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以赛巴斯在意自己的程度,如果他还活着,第一个要见的人不是自己吗?为什么他没有回来,而是跟着别人走了。夏尔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告诫自己,一定要相信赛巴斯,他不会背弃自己。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啊……”在埃及地方的一个豪宅里传来惨叫声。
“格雷尔,你干嘛叫的那么大声。”夏尔从呆掉的格雷尔的身边穿过走进大厅,坐到沙发里。坐了那么久的船,猛地一着陆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这……府邸是?”格雷尔结巴着颤抖的伸出手上上下下的指着整个屋子的东西问。
“新买的。”夏尔淡淡的开口,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揉了揉发酸的脖子。
“……”格雷尔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真是奢侈啊……
“阿格尼。”
“夏尔少爷。”阿格尼将行李放进房间里,出来听见夏尔在叫自己。
“上午休息一下,下午你帮我发件信函给埃及的国王,说我晚上要去参见他。”夏尔将一封信交到阿格尼的手里。
“是的,夏尔少爷。”阿格尼将信收进怀里。
“埃?夏尔你不休息一天吗?”索玛为他的着急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毕竟他这阵子因为赛巴斯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
“不,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夏尔疲惫的将身体陷进沙发里,闭上眼睛休息。
“咳咳……咳咳咳……”帘子后面一个人在剧烈的咳嗽着。
“陛下。”夏尔左手放在胸前,单膝跪在地上。
“夏尔伯爵吗?”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的。”夏尔回答。
帘子被掀开,一个年迈的老人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坐到垫子上大口的喘着气。这就是埃及的法老王——卡泽拉·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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