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忘恩负义了?
还是他认为陆安森的大腿比他更容易抱?
程朗说不出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了陆安森,一开始知道他会弹钢琴的欣喜和好奇,接着便是他的面瘫脸,惹他各种不爽,让他生了捉弄他的心。其中又穿c-h-a了两位母亲小打小闹似的攀比。他与他的牵绊越来越多,直到现在,难舍难分。
是他作茧自缚了?
他现在越来越离不开陆安森了。
这个人其实各种不讨喜,面瘫、嘴巴毒,情商低得让人想骂娘,可他就是吸引他。一切的理由,最真的那一个便是他……
程朗拒绝承认那点,摇摇脑袋,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对许渊露出友善亲切的笑,低声道:“许哥,我跟陆哥有点事聊。我们明天见。”
话音一落,他便拉住陆安森的手往酒店门口走。
许渊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他紧紧皱起眉,手指握的咯吱作响。他守护了程朗那么多年,给了他渴求的名利荣耀,而他……
“程朗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许少,可怜你现在才认识到这点。”
一道y-in冷的男声响起。
许渊转过身,看到洛成浩嘴巴夹着一根烟,流里流气地依着墙壁,两眼全是不怀好意的笑。
他皱紧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什么话也没说。
洛成浩吸着烟,咳嗽了两声,眼睛都呛红了。但他那张脸却没有半点痛苦的神色,深吸了一口烟,一副享受的样子。他一口一口吸着,吞云吐雾间,忽而哈哈大笑起来:“程朗这种人啊,翅膀硬了,就要飞。他今时不同往日,功成名就不说,还抱了陆安森这条大腿,哈哈,许少,你如今算什么呢?”
许渊似乎被刺激了,几步冲上去,提溜着洛成浩的衣领,低声骂道:“闭尼玛的狗嘴!你算什么东西?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洛成浩被辖制在墙壁上,也不在意,吸了口烟,缓缓吐在许渊脸上。
香烟的味道夹杂着淡不可闻的醋酸味。
许渊没有发现烟里的异常,只是厌恶地松开手,离他三步远,眸中尽是鄙夷:“你堕落的样子就像是一坨屎,又脏又臭。我警告你,不要接近程朗。不然——”
威胁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洛成浩抢了先:“不然就会让我失去商演的资格?不然就会让我在钢琴界混不下去?许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你还有什么威胁我的筹码?不如识趣点,给我些钱,兴许我还会放过程朗。”
许渊快要按捺不住脾气了,俊脸涨得通红。
洛成浩看着他快要动手,不怕死地继续挑衅:“毕竟,他站的本来是我的位置。不是吗?”
“笑话!你也配?”许渊忍不下去了,冷笑着骂他:“你看看你这穷酸样,哪怕是你最辉煌的时候,也跟程朗没的比。”
洛城浩笑得色眯眯:“自然是比不得,程朗那张脸,那副身体,谁能比的了?陆安森那种直男都能掰弯了,足可见程朗没得比。”
许渊抬脚踹他:“闭上你的狗嘴!”
洛成浩躲开了,哈哈大笑:“何必这么维护?程朗又不在,你对他再好,他也不会领情。”
“滚!”
“我会滚的,但我还会滚回来的。”
“我不会让你靠近程朗。”
“除非你自毁形象告诉程朗,为了帮他取得今天的成就,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以他那颗英雄惜英雄的悲悯之心,只会乖乖喊我洛哥。哈,真可笑!我怎么忘了,你就是死也不会自毁形象的。你那么强大、无所不能,你多年谋划,想在程朗心中树立高大威猛、正直威严的父亲形象,可惜了,陆安森轻易取代了你!真可悲!”
他什么都知道,看透了他,也看透了程朗。
许渊心中涌出一种杀意,猩红的眼眸闪出强烈的毁灭欲。
洛成浩视而不见,只是笑,笑着走过去,笑着在他耳边留下一语:“别怕,我又不会伤害你。”
伤害程朗,比伤害他更甚!
许渊狠狠推开他:“我是疯了,听你啰嗦这些废话。”
他说完这句,踉跄而逃。
洛成浩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哈哈大笑。那y-in冷的笑声在安静的走廊回荡不休,像是魔音,钻入许渊的耳朵。
许渊走出酒店,外面夜风微凉,吹得他醒了神。洛成浩那小子胆小如鼠,当年不敢声张,没道理过了这么久,回来讨债。
若是讨债,偷偷摸摸也罢了,搞的这么声势浩大,还明目张胆地跟他说出来,这种无所畏惧的架势,真让他心里发憷。他这些年做事狠辣,得罪了不少人。难道有人暗中支持?可会是谁呢?
许渊深思着给程朗打去电话,几秒钟后,电话接通。
“是我,陆安森。”
淡淡五个字,极具杀伤力。
许渊的脸立时黑成了锅底,很想大声质问:程朗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可这质问太可笑,他只能竭尽全力,维持淡定:“请把手机交给程朗,谢谢。”
“他睡着了。”
“那把他叫醒。”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
许渊气得快要把手机捏碎了,就在他要发火骂人的前一刻,陆安森道:“有什么事直接说,我会转告。”
许渊忽地熄了火,这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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